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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上官勇點了點頭,伸手扶住了袁遠。
向遠清跟兩個小徒弟都淨了手,看著袁遠腹上的駑箭深吸了一口氣。
「侯爺?」袁遠這會兒又有些清醒了,喊了上官勇一聲。
「要取箭了,」上官勇跟袁遠說:「你忍著一些。」
向遠清想往袁遠嘴裡塞毛巾,可是塞不進去。
袁誠說:「他嘴裡有參片。」
上官勇騰出一隻手來,將袁遠嘴裡的參片扣出來,把毛巾硬塞進了袁遠的嘴裡,跟向遠清說了句:「取箭吧。」
☆、882妙手空空
駑箭被向遠清從袁遠腹候,袁遠就是嘴裡塞著毛巾,還是嗚的叫了一聲。
「把毛巾拿開!」向遠清跟上官勇喊。
上官勇忙就把毛巾從袁遠的嘴裡拉了出來,跟袁遠說:「呼氣,袁遠,別憋著氣,袁遠!」
袁遠張大了嘴巴,讓在一旁的人感覺呼吸竟是一件這麼艱難的事。
向遠清沒停手,駑箭往外取的時候,將袁遠的一截腸子給帶了出來。向遠清不但是一手的血,身上也沾著血,扶著袁遠的上官勇也好不到哪裡去。
袁誠幾個人不怕見血,就怕袁遠熬不住,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安元志在走廊里來回踱著步,等得也是心急。
向遠清到了這天天快亮的時候,才把袁遠的這處傷用紗布一層層地包裹住了,聽上官勇問袁遠怎麼樣了,向遠清還是沒把握跟上官勇說,袁遠沒性命之憂了。
上官勇將袁遠放平在床上,這會兒袁遠已經是徹底昏迷了。
向遠清說:「侯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上官勇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膀子,跟向遠清說:「我跟你去見聖上。」
向遠清馬上就臉上見了笑容,說:「侯爺,你有辦法解雲霄關之危了?」
上官勇了向遠清一眼,說:「我還沒這麼大的本事。」
安元志這時推門走了進來,一眼床上的袁遠,問向遠清:「他能活?」
向遠清說:「還要再。」
安元志衝著向遠清又要發火,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說了有用嗎?
上官勇站起身,說:「元志去南城,我跟向大人去一趟帥府。」
安元志說:「你要怎麼跟聖上說袁遠的事?」
上官勇沒說話,轉身往外走了。
向遠清留了張藥方下來,追著上官勇出了屋。
袁誠說:「阿遠說過不去,找不到二少爺他們。」
安元志說:「這話什麼意思?」
袁誠搖頭,「不知道啊,他就說了這幾個字。」
「路被白承澤堵了,」安元志把袁遠的話琢磨了一下,咬牙道:「這個混蛋!」
「二少爺他們不會出事吧?」有死士侍衛問道。
上官睿就是出事了,他們這會兒能怎麼辦?安元志了屋侍衛,最後說了聲:「我去南城。」
安元志走了後,袁誠幾個人頹然地站在袁遠的床前。
袁申說:「也許這一次我們都會死吧?」
老六子說了句:「誰知道呢?」
屋昏迷自覺的呻吟聲外,再無其他聲響了。
上官勇走進世宗房的時候,聞到的就是一股藥味。
世宗受了上官勇的禮後,招手示意上官勇坐。
上官勇坐下後,打量一下世宗的臉色,世宗的臉色還是泛青,不是什麼好現象。
世宗說:「元志的傷復發了?」
上官勇要起身回話。
世宗衝上官勇擺了擺手,說:「坐著說話吧。」
上官勇直挺著腰身坐在椅子上,跟世宗道:「聖上,元志的傷沒什麼大問題,反倒是臣派去尋臣弟上官睿他們的校尉,這一次傷得厲害了。」
袁遠昨天晚上從北城進雲霄關的事,世宗已經知道了,這會兒聽上官勇自己說了,便道:「那他找到衛嗣他們了嗎?」
上官勇搖了搖頭,說:「這個校尉現在重傷昏迷,向大夫說他還是有性命之憂。在清醒之時,他跟臣說,過不去,找不到上官睿他們。」
世宗沒有像安元志一樣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對於世宗來說,袁遠這話意味著,上官睿那十來萬衛**他也指望不上了。
上官勇坐著等世宗示下。
世宗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著上官勇說:「衛嗣他們是出事了?」
上官勇說:「臣不知道。」
世宗輕拍一下桌案。
上官勇說:「聖上,臣過來時遇見周大人他們,周大人們想勸聖上儘快離開雲霄關。」
「你也覺得朕應該走?」
「臣聽聖上的,」上官勇著世宗說。
「不要聽他們的,」世宗道:「朕不會走的。」
「聖上要與雲霄關共存亡?」
世宗聽了上官勇的這句問後,笑了一聲,道:「沒錯,朕要與雲霄關共存亡。」
上官勇的目光著別處,幾次想跟世宗開口,但就是沒能把話說出來。
世宗最後說:「你有話就說,這個時候了,朕也不能光揀著好聽話聽了。」
上官勇跟世宗道:「上次臣帶著袁威他們去沙鄴軍營,臣感覺沙鄴二皇子與三皇子之間並不和睦,就像四殿下與五殿下。」
世宗的臉色沒變,衝上官勇點了點頭,說:「你接著說。」
「這一次沙鄴人在城外壘土築城,我了幾回,都是二皇子藏東川在監工,三皇子藏東軍可能一直在軍營里伴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