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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榮雙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了,停下腳步問吉和:「怎麼會是你來找我回去?你不用守著聖上嗎?」
吉和小聲說:「聖上讓我來侯爺的傷。」
榮雙說:「那你怎麼不直接問侯爺?」
吉和說:「聖上讓我私下,聖上說了要私下了,我還怎麼問侯爺?」
榮雙越聽吉和的話越不安,都這個時候了,世宗還要疑心上官勇?
吉和沖榮雙搖了搖手,說:「聖上不是不信侯爺,聖上就是怕侯爺傷得重還要死撐著,榮大人,聖上現在得重用侯爺了,哪能再疑侯爺呢?」
榮雙嘆道:「現在衛國侯不死撐著,他手下的這些兵將怎麼辦?」
吉和說:「這個奴才哪知道啊。」
榮雙了吉和一步往前走了。
安元志在榮雙和吉和二人走了後,從院門的牆後走了出來,著兩人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老六子跟了過來,說:「少爺,聖上還要跟侯爺玩手段呢?」
「皇帝麼,」安元志說:「哪個大臣都得防著的,我去我姐夫,你去休息吧。」
老六子說:「我還是陪著少爺你吧。」
安元志沖老六子擺了擺手,說:「不用陪著我了,白承澤沒死呢,我怎麼能死?」
老六子只得站下來,沖安元志點了點頭。
上官勇這時在臥房裡,嘴裡咬著毛巾,生挨著割肉之苦。
向遠清下刀很快,很快就將上官勇這處傷口裡,著就要壞死的肉剜去了。
上官勇額上冒汗,但是一聲沒哼,在向遠清停手之後,才鬆開了牙關,吁了一口氣出來。
向遠清上官勇滿頭的大汗,跟上官勇說:「侯爺再忍一下,下官給你上藥,這藥性烈,要疼一下。」
上官勇把毛巾又咬住了。
屋外,上官勇的親兵們見安元志走到了門前,忙都給安元志行禮。
安元志沖這幾個親兵點了點頭,衝著亮著燈的屋「姐夫?」
上官勇還沒想好要不要讓安元志進來,那邊向遠清已經把白色粉沫狀的藥粉撒傷口上了,上官勇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
安元志也沒等上官勇開口讓他進屋,自己推開了屋門,走進了屋來。
向遠清這會兒沒空管是誰進屋來了,手拿著藥瓶,跟上官勇說:「侯爺,你再忍一下。」
安元志走到了床前,見上官勇的左腿上有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血從床上流到了地上,他姐夫靠坐在床上,嘴裡咬著塊毛巾,滿頭的大汗。安元志抿著嘴,目光關切地著向遠清給他姐夫療傷。
向遠清替上官勇處理好這處傷口後,自己也出了一身的大汗。
安元志向遠清給上官勇的這處傷口纏好了紗布,才開口問向遠清道:「向大人,我聽說你在我身上數了二十三處傷,那我姐夫這一回身上有多少口子?」
向遠清抹了一下臉上的汗,著安元志說:「五少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安元志說:「我沒事了。」
又是一個說自己沒事的,向遠清打量一下安元志,說:「五少爺,你這會兒還在發熱吧?」
安元志說了句:「發熱死不了人的。」
向遠清被安元志噎了一下,說:「五少爺,話不能這麼說,這發熱……」
「行了,你替我姐夫處理傷口吧,」安元志衝著向遠清一笑,這笑容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向遠清向了上官勇,這人前天夜裡還失魂落魄,傷心欲絕的樣子,這會兒又沒事了?
上官勇著安元志說:「元志,你來有什麼事?」
安元志拖了張椅子在床前坐下了,說:「我睡了一天了,過來你。向大人,你快點啊。」
安元志完全正常的樣子,在向遠清的眼裡就是完全不正常。有心再問問安元志吧,向遠清又覺得這事還輪不到自己來做,向大人只得低頭,再次專心致致地替上官勇療起傷來。
安元志就坐在床前著,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向遠清被安元志盯得身上汗毛都倒豎了,替上官勇包紮完傷口後,向遠清跟上官勇說:「侯爺,你得在床上養幾天了,再要走動,腿上的傷口再崩裂,你這傷就難好了。」
上官勇點頭答應了向遠清。
向遠清又了安元志,發現自己對著安元志還是說不出話來。
安元志說:「榮大人已經過我的傷了,向大人不用擔心我。」
向遠清心說我現在能不擔心你嗎?人身上肉掉了,骨頭斷了都可以再長,這要是瘋了,該怎麼辦?
上官勇跟向遠清說:「聖上那裡可能也要向大夫去,所以向大人還是快些回帥府去吧。」
向遠清起身跟上官勇告辭。
安元志著上官勇的親兵送向遠清出屋後,就伸手把上官勇床上染了血的床單扯了下來,跟上官勇說:「姐夫,這床單不能用了。」
上官勇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等疼勁過去了,又泛困了。
安元志命親兵去打水來,跟上官勇說:「要睡,也等擦過身再睡吧。」
上官勇強打著精神說:「我不用你伺候,你還發著熱,回去休息吧。」
安元志跟親兵說:「你還不快去?」
親兵跑出去了。
上官勇說:「元志,你沒聽到我說話?」
安元志回過頭來著上官勇說:「雲霄關我們還能守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