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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850兒臣願作賢王
作賢王
安元志回到衛**駐軍地的時候,上官勇正一個人坐在房裡,手裡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棋譜,在棋盤上專心致致地擺著棋譜。聽見安元志進屋的腳步聲後,上官勇也只是抬頭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走到了放著棋盤的荼幾跟前,喊了上官勇一聲:「姐夫。」
上官勇在棋盤上落了一枚黑子,點手讓安元志坐下,說:「袁威去吃飯了,你要不要也吃些東西?」
安元志自己拿了茶壺喝了幾口水,說:「他是餓死鬼投胎的,我能跟他一樣嗎?」
上官勇說:「席琰無事?」
「沒事,」安元志道:「一路上我也沒跟他說什麼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景臣呢?」
「沒機會殺他,」安元志說:「我看席琰很看重這個兒子。」
上官勇說:「他們相認了?」
安元志搖頭,說:「相認也是夏景臣裝的,那就是一孫子,白承澤養的一隻狗。」
上官勇把棋譜放下了,也不知道這人想到了什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安元志看一眼棋譜,突然就是一笑。他姐姐是個琴棋書畫皆通的人,他姐夫卻沒讀過什麼書,琴書畫是沒什麼指望了,唯有這下棋還能練練,棋局如戰事,當將軍的人懂兵書戰策,玩棋就應該不在話下。「姐夫,你這是想著以後跟我姐下下棋,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安元志打趣上官勇道。
上官勇把棋盤上的棋子一抹,打亂了這盤棋局,說:「這個時候我想你姐姐做什麼?最近心煩,所以找些事做做。」
安元志的神情認真起來,說:「不是要跟藏棲梧玩一決勝負嗎?姐夫你怎麼會沒事做?」
「這仗具體怎麼打,要等五殿下和席琰來了之後再定,」上官勇道:「這幾天,我們都無事可做。」
安元志幫著上官勇收棋子入盒,說:「白承澤他們最多一天後就到,再等一天吧。」
安元志說再等一天,白承澤帶著夏景臣等人卻是兩日之後才到雲霄關。
世宗這天是單獨見的白承澤,打量一眼也是風塵僕僕的五子,世宗道:「元志他們就算比你先行,你怎麼會比他們慢這麼多?」
白承澤恭聲道:「父皇,元志跟夏景臣之間的仇好像越來越深了,兒臣也是怕他們再遇上,所以兒臣放緩了行程。」
世宗說:「這還是元志的錯了?」
白承澤忙道:「這是兒臣的錯,父皇,兒臣是不是耽誤了戰事?」
世宗冷冷地看了白承澤一眼。
白承澤仍是一臉恭敬地站在世宗的面前。
「來人,」世宗大聲沖門外道:「召諸將議事。」
門外有太監大聲應了世宗一聲。
白承澤道:「父皇,兒臣也聽元志說了,藏棲梧手上最多不過七十萬兵馬?」
世宗嗯了一聲,起身跟白承澤道:「你隨朕去正廳吧。」
白承澤跟著世宗往外走,說:「兒臣聽說四哥病了?」
世宗的腳步一頓,回頭看白承澤。
白承澤一臉的關切,看不出作假來。
「只是風寒,」世宗道:「你若是真關心他,一會兒議完事後,你就去看看他。」
「兒臣遵旨,」白承澤領旨道。
「你四哥這個人不是個不講兄弟情義的人,」世宗看著白承澤道:「你懂朕的意思嗎?」
「兒臣明白父皇的意思,」白承澤笑道:「兒臣願作賢王。」
世宗扭頭又往屋外走去。
白承澤的神情不變,亦步亦趨地跟在世宗的身後。
半柱香的時辰後,諸將齊聚在帥府的正廳里。
白承允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跑進了房,跟躺在坐榻上的白承允稟道:「爺,聖上召集了諸位將軍到了正廳里,商議與沙鄴人的戰事。」
白承允道:「五殿下也在正廳里?」
這小太監說:「是,爺,五殿下是陪著聖上過去的。」
白承允沖這小太監揮一下手。
這小太監忙躬身退了下去。
白承允在坐榻上翻了一個身,他有自知之明,打仗不是他善長的事,就是去了正廳,自己也一樣插不上話,與其去當個擺件,還不如不去。
正廳里,一個風家軍的將軍用手的木棍指著鋪在眾人腳下的地圖,跟諸將說道:「這裡就是雲霄關外的息龍山。
安元志插話道:「原來這山叫息龍山啊。」
世宗道:「息龍山的山谷幽深,行人罕至,裡面都是荒墳,不是什麼好地方。」
安元志看著世宗還要說話,被上官勇拍了一下手背,閉上了嘴。
風光遠開口道:「聖上當年在雲霄關駐軍,想必聖上對雲霄關這裡的地形瞭若指掌。」
世宗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鋪放在地上的地圖前,說道:「朕當年在這裡跟藏棲梧這廝大仗小仗都打過,不過自從朕入京都城為帝之後,跟這廝倒是沒有再見過面了。」
白承澤笑道:「父皇,這個藏棲梧武藝如何?」
「他的武藝一般,」世宗道:「不過勝在心狠罷了。」
白承澤說:「他的武藝一般,那他手下的將領呢?」
世宗看一眼自己的將軍們,說:「他手下的那幫人,自然比不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