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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安元志點了點頭,說:「姐夫放心,我走了啊。」
上官勇看著安元志一行人跑遠,才轉身回了駐軍地里。
安元志一行人出了雲霄關的北門,沿著官道走了沒多遠,安元志就聽身後有兵卒喊他。
袁威回頭看了一眼,跟安元志說:「我的天,四殿下帶著人過來了。」
安元志這才停了馬,在馬背上半回了身看。
袁威說:「這是要鬧哪樣啊?」
安元志沖自己的六百騎兵揮一下手。
六百騎兵避到了官道的兩旁。
安元志騎馬到了白承允的馬前,坐在馬上一躬身,說:「四哥,你怎麼來了?」
白承允看了一眼跟在安元志身後的袁威,道:「元志,我們借一步說話。」
安元志下了馬,跟白承允走到了官道旁的一處無人處。
白承允站下來道:「這一次是我跟父皇提議,讓你去迎白承澤和席琰的。」
安元志說:「為什麼啊?就是我不去迎,五殿下和席大將軍也能認識到雲霄關的路啊。」
白承允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封信,遞到了安元志的面前,說:「你看看吧。」
安元志把信從信封里拿出來,借著頭頂不堪明亮的月光看這信,只看了一個開頭,就小聲說:「這,這是席琰,不是,是席大將軍寫給四哥的信?」
白承允「嗯」了一聲。
安元志說:「這真是他的信?不是什麼人冒寫的吧?」
「是他的信,」白承允道:「他的字跡我認識,上面的章也是席琰的章,只有與我寫信時,他才會用這枚章,別人應該不知道這事。」
安元志都不用消化一下白承允的這句話,看著白承允說:「席大將軍早就跟四哥你有聯繫?」
白承允點一下頭,說:「元志,我在你心裡,是不是稍微有些用了?」
安元志被白承允噎了一下,忙笑道:「四哥說笑了,四哥要是沒用,那我不乾脆就是廢物了?」
白承允指了指被安元志拿在手上的信,說:「看信吧。」
安元志一目十行地把這封不算長的信看完了,席琰在信承允說了一件事,五皇子白承澤想害他。
白承允說:「我讓你去迎他們,是想你護住席大將軍,不要讓他在路上就被白承澤害了。」
安元志看著手上的信愣神。
白承允接著道:「元志,我父皇身邊這麼多人,衛朝是不能離開的,跟老五過過招,還活下來的人就只有你了。」
安元志把信又疊了起來,跟白承允小聲道:「不是,席琰在席家軍能會被白,會被五殿下害了呢?他這會兒已經掌控不住席家軍了?要是五殿下已經能在席家軍里作主了,我就是去了,我也沒辦法護住席大將軍啊,」安元志側身,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人,說:「我姐夫就給了我六百騎兵啊。」
白承允道:「老五要害席琰,只會暗害,不會跟席琰在明面上動刀動槍的。」
「那席家軍現在歸誰啊?」安元志說:「歸五殿下了?」
「這個席琰在信上沒有說,」白承允道:「不過他會給我寫這封信,那他現在的處境一定很危險。」
安元志只覺得頭疼,席家軍幾十萬,他這裡六百號人,他要怎麼做?
白承允這時伸手,像上官勇慣常做的那樣,拍一下安元志的肩膀,小聲道:「我不是讓你去管席家軍的事,你只要把席琰活著帶回雲霄關來就可以了。」
安元志下意識地就道:「救回了席大將軍,沒了席家軍,這有什麼用?」
白承允說:「對我來說,席琰的命更重要,軍隊沒有了,我可以再想辦法奪,人命要是沒了,我想什麼辦法都換不回來了啊。」
安元志又是撇嘴。
「拜託你了,」白承允跟安元志道。
安元志把席琰的信還給了白承允,道:「四哥放心,我盡力。」
白承允沖安元志點了點頭。
安元志想想又道:「既然席琰是四哥的人,那他為什麼要護著夏景臣?」
白承允道:「因為夏景臣是他的兒子。」
安元志只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一下,半天才回過神來,說話都結巴了,說:「兒,兒子?夏景臣是他兒子?」
白承允道:「已經找人驗過血了,夏景臣是他的兒子沒錯。」
「他兒子怎麼會跟五殿下成舊交了呢?」安元志說道:「這事說不通啊,我記得席大將軍跟他夫人只有一子啊,還是個癆病鬼。」
「夏景臣是他的外室子,」白承允道:「當年席夫人應該是使了什麼手段,結果夏景臣的生母死了,他被老五救了。」
安元志抹一把臉,這故事很多世族大家都有過,他聽了這話只覺得麻木。
「不光是你和衛朝讓我殺夏景臣,」白承允這時道:「就是京城那裡,也傳消息讓我務必除去夏景臣。」
安元志說:「那就殺啊,一個外室子罷了,身份上還不如我這個家奴之子呢,在乎他幹什麼啊?那是五殿下的人啊!我說呢,五殿下那麼護著這小子,原來是在打席家軍的主意,正常人想不到這事的。」
白承允無奈地一嘆,道:「你方才也說了,席琰的兒子是個癆病鬼,夏景臣是唯一可延續他血脈的兒子了。就算夏景臣是個外室子,對席家來說,這個外室子簡直就是老天爺給他們的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