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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這個時候,夏景臣都燒得身體抽搐了,白承澤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握著夏景臣的手。

    「五殿下,」向遠清進帳之後,還要給白承澤行禮。

    「不必多禮了,你過來看看他,」白承澤沖向遠清急聲道。

    向遠清忙就走到了床前,看了夏景臣的情況後,就問一旁的軍醫道:「你給他用了什麼藥?」

    這軍醫忙把自己給夏景臣用的藥都跟向遠清說了一遍,看向遠清皺著眉頭,軍醫小心翼翼地問向遠清道:「向大人,下官有哪裡做的不對?」

    向遠清沖這軍醫搖了搖頭,說:「你做的沒錯,是他傷的有些重了。」

    白承澤在一旁沉了臉,夏景臣都這樣了,還叫傷的有些重?那什麼樣的傷才算重?

    向遠清掀開了夏景臣身上的被子,把夏景臣身上的傷都看了一遍後,覺得沒必要再給這些傷口上藥了。可是向遠清看了看白承澤後,覺得自己要是這會兒什麼也不做的話,這位五殿下不會饒了他,於是向遠清又低了頭,選了夏景臣胸前這處深可見骨的傷口,讓軍醫幫著他,兩個人把這處傷口又重新清理包紮了一下。

    白承澤一直站在一旁看著,看向遠清給夏景臣纏好了紗布,白承澤才問遠清道:「他有性命之憂嗎?」

    向遠清有些意外,說:「五殿下,夏將軍只要退熱之後就會沒事了,只是他的傷要養,近日之內,上陣打仗是一定不行了。」

    白承澤現在只要夏景臣活著就行,他就沒準備讓夏景臣去上陣打仗去,當下和緩了臉色的五殿下,望著向遠清一笑,說:「今晚就勞煩向大人在這裡守景臣一夜吧。」

    向遠清沒多想,點頭就答應了,對於向遠清來說,明面上得罪白承澤對他沒什麼好處。

    白承澤在夏景臣的床前又守了一會兒,扭頭跟白登道:「你去看看施武回來了沒有。」

    白登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跟白承澤說:「爺,施武沒回來。」

    白承澤有些不相信地道:「還沒有回來?」

    白登說:「爺,侍衛們沒有看見他。」

    白承澤的臉色一沉,

    白登說:「爺,施武不是跟您一起出去了嗎?」

    「我擔心景臣就先回來了,」白承澤道:「我讓他去看元志了。」

    向遠清在一旁一聽白承澤這話,就感覺腦子「嗡」了一聲,向大太醫自覺這是又要出事了。

    白承澤命白登道:「你帶幾個人去五少爺那裡看看。」

    白登一聽自家爺又要他去找安元志,小腿肚子就發顫。

    「你還站著?」白承澤看著白登道。

    「奴才遵命,」白登領了命,跑出了帳去。

    白承澤在帳中來回走了幾圈,晃得心神不寧。

    向遠清說:「五殿下,在軍營里,您的那個手下不會出事的。」

    白承澤嗯了一聲,道:「但願如此吧。」

    白登帶著十來個五王府侍衛還沒到安元志的寢帳前,就被老六子帶著幾個安元志的親兵給攔了下來。

    「白大管家,」老六子打量了白登一眼,說:「你怎麼又來了?」

    白登說:「我家爺派了人來看五少爺,到現在都沒有回去。」

    老六子說:「什麼人?我們沒看到有五王府的人來。」

    「這,」白登說:「這不可能。」

    老六子耐著性子說:「白大管家,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那麼大一活人,我們會看不到?沒有五王府的人來過,你們要找人,去別處找吧。」

    白登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我家爺命施武來的,他怎麼可能不來呢?」

    老六子一聽施武這個名字,眼神就是一厲,說:「施武?」

    「是,」白登說:「他是我家爺身邊的人。」

    老六子沖身邊的一個親兵道:「去告訴少爺,白登來這裡找施武。「

    這個親兵往安元志的寢帳跑去。

    安元志這會兒跟袁威在一張床上睡著,這段日子難得有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的機會,這兩位在床上都睡熟了,只是小親兵跑到了寢帳前時,兩個人就都醒了。

    安元志也不睜眼,跟袁威說:「你去看看出什麼事了,是要冒雨開拔了嗎?」

    袁威把外袍往身上一披,一個閃身就出了寢帳。

    「威大哥,」小親兵看見袁威出來後,忙就喊了袁威一聲。

    袁威的眼睛還有些睜不開的樣子,微微眯著說:「出什麼事了?」

    小親兵手往老六子和白登那裡指,說:「五殿下身邊的白大管家又來了,說是五殿下讓一個叫施武的人來看少爺,這個人到了現在也沒有回去,五殿下讓他們來找人。」

    袁威以為自己聽錯了,說:「誰不見了?」

    小親兵說:「施武,我聽白大管事是這麼說的。」

    「媽的,」袁威罵了一句,跟這小親兵說:「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找少爺。」

    小親兵忙點頭,說:「這會兒六哥在看著白大管家他們呢。」

    袁威轉身就進了帳。

    安元志面朝里睡著,沒一點要起來的意思。

    袁威跑到了床前,說:「少爺,五殿下讓白登跟我們要施武來了。」

    安元志迷迷糊糊的腦袋一聽施武這個名字,突然就清醒了,轉身看著袁威說:「誰?」

    「施武啊,」袁威說:「就是夫人說的那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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