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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他只是臣子!」

    「是,他是臣子,」白承澤嘆道:「可我當不了皇帝啊。」

    夏景臣又默然了。

    安元志這會兒趴在寢帳里的床上,衝著上官睿叫道:「你能讓我清靜一會兒嗎?」

    上官睿說:「你今天鬧了這一場,最後自己挨了十軍棍,安五少爺,你現在越來越有出息了。」

    「滾蛋,」安元志說:「你趕緊給我滾蛋!」

    「你這背不疼嗎?」上官睿抬手作勢要拍安元志的背。

    袁威忙把上官睿的手一攔,說:「二少爺,這裡不能打。」

    安元志說:「沒事,你讓他打,大不了我以後就讓他伺候了。」

    上官睿收回了手,抬眼又罵袁威:「你就陪著他瘋嗎?」

    袁威還沒說話,安元志就說:「我們的威爺還想一刀砍了五殿下呢,大庭廣眾之下喲。」

    上官睿抬手就給了袁威一下,說:「你不要命了?」

    袁威摸了摸被上官睿敲到的腦袋,說:「我能不能砍著還兩說呢,我聽說五殿下的功夫不弱。」

    「閉嘴吧,」上官睿頭疼道。

    袁威把嘴閉上了。

    安元志跟袁威說:「你去看看大夫怎麼還不來,這是想我趴床上晾一晚上嗎?」

    袁威還沒出帳,上官勇就掀帳簾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軍醫。

    袁威看見上官勇,頓時就老實了,恭恭敬敬地喊了上官勇一聲:「侯爺。」

    上官勇看了袁威一眼,跟軍醫說:「你去看看五少爺的傷。」

    「大哥,」上官睿站起了身。

    上官勇擺了擺手,說:「先讓大夫看元志的傷。」

    安元志的背上紅腫了一片,沒傷著筋骨,連塊皮都沒破,軍醫給安元志上了消腫的藥膏,這傷就算治完了。

    「他這樣還能淋雨嗎?」上官勇問軍醫道。

    軍醫說:「侯爺,五少爺最好是休息幾天。」

    帳中的幾個人一聽軍醫這話,就知道軍醫這話是廢話了,大軍開拔了,安元志難道還能一個人在帳篷里躺著?

    ☆、763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有勞先生了,」上官勇沖軍醫一抱拳,又跟袁威道:「送先生出去。」

    袁威點點頭,跟軍醫說:「先生請吧。」

    軍醫剛走出去,上官睿就問上官勇道:「大哥怎麼過來了?你不用陪著聖上了?」

    上官勇伸手替安元志把被子蓋上了,道:「聖上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上官睿坐在了床上,說:「這事就這麼算了?」

    上官勇搖了搖頭,看著安元志道:「你今天行事魯莽了。」

    安元志說:「有機會我就下手了,能殺了那人最好,殺不了,我也不會少根頭髮。」

    「那這個呢?」上官睿指了指安元志的背。

    安元志看了上官勇一眼,說:「下次我不做這事了。」

    上官勇也坐到了安元志的床上,道:「前面的向南河水暴漲,大軍暫時過不去了。」

    安元志說:「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雨停之後,」上官勇道:「河上橋也斷了,大軍要泅水過河了。」

    在這種快入冬的天氣里泅水過河,安元志和上官睿光想想就打了一個寒戰。

    「暫時不要管夏景臣了,」上官勇抬手想拍安元志一下,想起來安元志背上還有傷,又放下了手,小聲道:「聖上這幾日會盯著你了,你就好好養傷,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上官睿說:「聖上真要五殿下抓那個下毒之人嗎?」

    安元志冷笑了一聲,「他抓個屁,最多在他手下找一個替死鬼出來,你以為他對他手下的人能有多好?那都是他的棋子好不好?」

    「哥,」上官睿看向了上官勇小聲道:「這個夏景臣不能留。」

    「殺他的機會有的是,」上官勇道:「現在元志讓聖上盯上了,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了,等過了這個風頭再說吧。」

    「四殿下呢?」安元志道:「我們忙活成這樣了,他就在旁邊看著?我們這到底在為誰忙?」

    「他就在聖上的身邊,你覺得他這會兒能做什麼?」上官勇道。

    安元志要跳。

    上官睿拍一下蓋在安元志身上的被子,說:「你急什麼?先看看再說吧。」

    安元志把臉往枕頭一埋。

    「這個夏景臣還是再查查吧,」上官睿跟上官勇道:「不行的話,我到後軍來吧。」

    「你能做什麼?」安元志扭頭道:「夏景臣一手指頭就戳死你了。」

    「閉嘴,」上官睿一巴掌拍在了安元志的後背上。

    安元志「噝」了一聲。

    「你陪著他,」上官勇跟上官睿說了一聲後,起身要走。

    上官睿說:「你要去哪兒?」

    「出去看看,」上官勇說著話就走了出去。

    上官睿跟安元志一個坐著,一個躺著,坐在不大的寢帳里,聽著大雨落在帳篷上的聲音,一時間兩個人都發起呆來。

    上官勇出了帳後,沒帶親兵,自己一個人往劉高正的營帳那裡走去。

    劉高正這會兒正氣呼呼地坐在自己的營帳里,面前的桌案上放著幾瓶酒,有一瓶已經空了,還有一瓶倒在桌案上,酒淌了一桌,將整個寢帳弄得都是酒氣。

    幾個副將站在劉高正的身邊大氣也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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