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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是啊,」白承澤道:「有四哥的眼裡,夏景臣算什麼東西。」
「父皇給你三天時間,」白承允道:「你還是儘快把這個下毒之人找出來吧。」
白承澤說:「這個就不勞四哥提醒了。」
「我還是這句話,」白承允道:「大敵當前,我們還是暫時想著祈順的江山吧。」
白承澤沖白承允一躬身。
「這個夏景臣,」白承允想想又道:「不要再讓他在元志的面前出現了,既然你視他為友,就不要再讓他去元志的那裡送死。」
「四哥是更擔心元志會因為夏景臣擔上罪責吧?」白承澤問道。
白承允看著白承澤。
白承澤說:「夏景臣真的是我的朋友,就像四哥說的,他只是劉高正手下的牙將,所以還請四哥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白承允說:「你這是在求我?」
白承澤說:「是,我在求四哥。」
「你這是求人的樣子?」
「四哥要我跪下來嗎?」白承澤問白承允道。
白承允轉了身,道:「你想想我的話,現在不是我們兩個內鬥的時候。」
白承澤說:「那夏景臣呢?」
白承允邁步往營帳外走,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回答白承澤這話,夏景臣這樣的將官,值得他白承允用心去對付嗎?
「四哥!」白承澤追著白承允到了帳門前。
白承允抬手掀開了帳簾,就看見夏景臣直挺挺地站在帳門外,髮髻凌亂,黑如墨的髮絲貼在臉頰上,更襯得這位臉色蒼白。
「景臣!」白承澤喝了夏景臣一聲。
夏景臣這才給白承允讓開了道。
「你還真是大膽,」白承允看著夏景臣道:「你跟安元志打過了,還想與我動手嗎?」
夏景臣低頭,「末將不敢。」
「你小心一些,」白承允回頭跟白承澤道:「不要讓他害死了你。」
白承澤說:「四哥這話何意?」
白承允邁步出了營帳,白承澤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這個夏景臣看起來就是一個不省事的,又跟安元志結下了仇,白承允倒要看看,這個夏景臣的命能有多大,能在安元志的眼皮子底下活幾日。
白承允帶著人走了後,白承澤看著站在帳外淋雨的夏景臣,嘆了一口氣,道:「進來吧。」
夏景臣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看見白承澤這會兒腳步虛浮,小聲道:「五殿下,讓白登為你找太醫來看看吧。」
白承澤的腳步一停。
夏景臣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五殿下,我……」
白承澤回身,狠狠地一記耳光甩在了夏景臣的臉上,怒聲道:「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夏景臣挨了白承澤的這記耳光後,站著沒動,只是神情稍稍一怔。
「你好不容易才活到現在,」白承澤看著是副怒不可遏,又不得不壓低了聲音的樣子,手指著夏景臣道:「你就是這麼拿你的命玩的?安元志是當朝的駙馬,太師的兒子,他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夏景臣低聲道:「是他下的毒。」
「你是將軍,不是我的奴才!」白承澤恨道:「這種事我不用你去做!夏景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
夏景臣說:「我不能看著他殺你。」
「你,」白承澤一跺腳,無話可說。
「聖上怎麼不信你的話呢?」夏景臣問白承澤道:「他怎麼不問安元志的罪?」
「證據呢?」白承澤問夏景臣道。
夏景臣咬牙。
「來人,」白承澤沖帳外喊了一聲。
白登耷拉著腦袋跑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喊了白承澤一聲:「爺。」
「去請個軍醫來,」白承澤道:「讓他來給夏將軍看傷。」
白登應著聲就要走。
白承澤又道:「去中軍營請,不要請衛**里的軍醫。」
「是,奴才明白,」白登快步跑了出去。
白承澤伸手把夏景臣一扶,說:「你過去坐,不要再站著了。」
夏景臣站著不動。
白承澤說:「你也要我求你?」
夏景臣這才由著白承澤扶著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白承澤看了看夏景臣的傷,幾處刀口都是深可見骨,被雨水沖了這半天,這些傷口裡外的肉都發白,看著像是一團團死肉一般。
「血不流了,」夏景臣跟白承澤道:「我沒事。」
白承澤坐在了夏景臣的身旁,神情疲憊地看著夏景臣,道:「你再堅持一下,軍醫很快就來了。」
「你的傷?」夏景臣問白承澤。
「十軍棍而已,」白承澤掩嘴咳了兩聲,道:「皮都不會破,我能有什麼事?你先擔心你自己吧。」
夏景臣住了嘴,身邊坐著白承澤,他的神情倒是柔和了一些。
「以後躲著安元志一些吧,」白承澤咳完之後,跟夏景臣說道:「安元志可不是一個君子,我現在倒寧願你跟上官勇打交道去。」
夏景臣小聲道:「一丘之貉。」
「上官勇還算正人君子,」白承澤道:「不像安元志,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沖你下手。」
「我不會連累五殿下的,」夏景臣神情又變得木然了,跟白承澤道:「安元志要對付的是五殿下你吧?」
「他不敢明著沖我下手,」白承澤一笑,道:「我有保命的辦法,你不用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