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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白登這時給安元志送了一碗熱水來,說:「五少爺,請。」

    ☆、759殺

    安元志接過水碗,看著是喝了一口水,其實這水都沒能碰到安元志的嘴唇。

    白承澤說:「我病了的消息已經在軍里傳開了?」

    安元志把水碗捧在手裡當手焐子,說:「那就要看五哥你請的是什麼大夫了。」

    白承澤說:「你這話何意?」

    安元志說:「你要請榮大人來看診,那這會兒前中後三軍一定全都知道五哥的事了。」

    白承澤笑了起來,「榮雙是專為父皇看診的人,我可請不動他。」

    安元志說:「五哥要找榮雙嗎?我去找他。」

    白承澤忙擺手,說:「算了,受了寒涼的小毛病找榮大人,我會被我父皇罵死的。」

    「怎麼可能呢?」安元志說:「生病了還不讓人看大夫?」

    「你是想我去找罵嗎?」白承澤看著安元志笑道。

    安元志搖了搖頭,說:「反正五哥你沒事就好了,後面的路還長呢。」

    白承澤笑了一笑,手指一指站在角落裡的夏景臣,跟安元志說:「來元志,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安元志看向了夏景臣。

    白承澤沖夏景臣招一下手,說:「景臣你過來。」

    夏景臣這才走到了白承澤的身邊。

    「夏景臣?」安元志看著夏景臣笑道:「五哥,這位將軍是叫這個名字吧?」

    白承澤說:「你知道他?」

    「劉將軍身邊一共才幾個牙將?」安元志說:「他不就是劉將軍麾下的牙將嗎?」

    白承澤手指點一下安元志,跟夏景臣道:「他是太師府上的五少爺,也是我的妹婿,姓安名元志字霜天。」

    夏景臣沖安元志抱拳行禮,語調沒有一點起伏地道:「末將夏景臣見過安五少爺。」

    安元志坐著沖夏景臣一抱拳,說:「夏將軍。」

    「日後你照顧景臣一些,」白承澤跟安元志道:「他與我,也算是舊相識。」

    安元志一笑,說:「能跟五哥是舊相識,看來夏將軍的運氣不錯。」

    「認識我算什麼運氣?」白承澤輕嘆了一聲,說:「元志你就不要胡說了。」

    「所以夏將軍這會兒來找我五哥敘舊來了?」安元志看著夏景臣問道。

    夏景臣看白承澤。

    白承澤說:「景臣也聽說我病了,來看我的。」

    安元志哦了一聲,看著夏景臣一笑,說:「我以為我來的已經夠快的了,沒想到夏將軍比我來的還要快。」

    夏景臣默不作聲地看著安元志。

    安元志說:「夏將軍看起來是一個話少的人。」

    白承澤說:「元志,是你的話太多了。」

    安元志撇一下嘴,道:「五哥,既然你與夏將軍是舊相識,那就不如讓夏將軍到你身邊就是了,何必讓夏將軍在劉將軍的麾下為將呢?」

    「又胡說了,」白承澤道:「朝中的將軍是我說調就能調的?」

    安元志說:「現在不是要打仗嗎?五哥你跟聖上開個口,聖上會不答應?」

    「末將的去處,就不勞五少爺掛心了,」夏景臣這個時候開口跟安元志冷聲道。

    安元志的面色一冷。

    白承澤這時又咳了幾聲。

    夏景臣遞了杯水給白承澤。

    這個時候,侍衛長端了藥進帳來,跟白承澤說:「爺,藥熬好了。」

    白承澤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藥,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說:「這藥聞著就苦,不過五哥,良藥苦口才利於病麼。」

    「反正也不是你喝這藥,」白承澤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要能替五哥生病,我就替五哥生了,」安元志說:「五哥,你一口氣喝了這藥,可能就不會那麼苦了。」

    白承澤把藥拿在了手裡,點手招了在身旁伺候的侍衛,說:「你替我試試這藥燙不燙。」

    這侍衛接過了藥碗,沒多想,就喝了一口,然後跟白承澤說:「爺,這藥燙嘴。」

    白承澤道:「那就再涼一會兒。」

    夏景臣這時跟白承澤說:「五殿下,末將告退。」

    白承澤說:「你這就要走?」

    安元志說:「劉將軍那裡忙著往糧草車上蓋東西遮雨,已經快忙瘋了。」

    夏景臣說:「五殿下,末將這就回去了。」

    白承澤沖夏景臣一揮手。

    夏景臣轉身就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那個試藥的侍衛大叫了一聲。

    夏景臣忙停下腳步回頭看,就見這個侍衛倒在了地上,嘴裡流著黑血,身子痙攣了兩下之後,就僵在地上不動彈了。

    安元志呼地一下子從圓凳上站了起來。

    白承澤也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一臉愕然地看著地上的這個侍衛。

    夏景臣緊走了兩步,走到這侍衛的跟前,蹲下身試一下這侍衛的鼻息,然後跟白承澤道:「五殿下,他死了。」

    「藥里有毒?」侍衛長大叫了起來。

    白承澤看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這會兒臉上也是神情愕然,說:「藥里有毒?」

    夏景臣站起了身,死死地盯住了安元志。

    白承澤問侍衛長道:「這藥是誰熬的?」

    侍衛長一想到這藥是自己端進帳中來的,馬上面如土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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