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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等一下,」白承英想想又叫住了這個手下,道:「我書房裡的那把纏骨劍,你把它送進千秋殿去,就說是我送與袁義的禮。」

    這手下吃了一驚,跟白承英說:「爺,那可是四殿下好容易才給您找來的好劍啊。」

    「我難得有用劍的時候,」白承英道:「送去給袁義吧。」

    「奴才遵命,」這手下領命之後,騎馬跑走了。

    白承英回頭又問自己的一個侍衛道:「太師現在在哪裡?」

    這侍衛忙道:「爺,太師在與幾位大人說話,在說戶部糧草的事。」

    白承英沖這侍衛揮了一下手,侍衛退到了一旁。袁義的事,一定是安太師故意讓他大哥知道的,安太師想幹什麼?白承英這會兒疑惑不已,安太師不可能跟安錦繡翻臉,這兩個人只有聯手,才能相輔相成,連他白承英都能想明白的事,安書界這隻老狐狸怎麼可能不明白?

    「爺?」侍衛長看白承英已經站在門前發了半天的呆了,走上前道:「您下面要去哪裡?」

    白承英想去當面問安太師,問安太師到底想幹什麼。只是,白承英想想安太師的為人,他就是衝到這個老狐狸的跟前問了,這個老狐狸就能跟他說實話了?「回戶部去,」白承英跟手下們道。

    一行人護衛著白承英,騎馬離開了尚書省。

    大管家躲在一旁,看著白承英走了,才又往安太師待著的房間跑去。

    聽了大管家的話後,安太師小聲道:「六殿下是精明人。」

    大管家說:「爺,袁總管帶著傷回去了,娘娘那裡您要怎麼交待啊?」

    安太師笑了一下,說:「你還在擔心袁義的事?」

    大管家說:「太師,奴才越想越害怕。」

    「你怕什麼?」

    「太師啊,」大管家說:「娘娘要是壓不住火,來找大殿下,這要怎麼辦?聖上還沒走一天呢。」

    安錦繡要是這麼幹了,那她還是安錦繡嗎?安太師不以為意地道:「娘娘不會做這種莽事的。」

    大管家說:「奴才這心就懸著,太師,要是讓娘娘知道袁總管的事,是太師命人去說的,那娘娘還不得跟太師您置氣?」

    安太師抬眼看了大管家一眼。

    大管家忙說:」奴才一定讓下面人管好嘴。」

    「送些補物去千秋殿,」安太師道:跟娘娘說,我也不好在尚書省跟大殿下硬拼一場,讓娘娘也不要太生氣,日子還久著呢,到時候國事壓身,大殿下未必有擔起國事的本事。」

    「是,」大管家應聲道:「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讓人去辦這事。」

    「給袁義再送些好藥去,」安太師道:「讓他好好養傷。」

    「奴才知道了,」大管家匆匆退了出去。

    門外還站著不少位官員,大管家一路跟這些官員點頭哈腰,跑出了這個院子。

    安太師又叫自己的一個小書童進屋,小聲道:「你去盯著大殿下一些,大殿下要離開尚書省的時候,你來告訴我一聲。」

    小書童領了命,也跑了出去。

    千秋殿這裡,安錦繡看袁義挨了打回來,不說表現的火冒三丈,也是陰沉了臉,看著臉上就要下雨的樣子。

    袁義說:「主子我沒事,幾板子傷不到我。」

    「扶你師父進去看看傷處,」安錦繡沒理袁義的話,命袁章道:「我去給你師父拿傷藥。」

    袁章答應了安錦繡一聲,扶著袁義進了屋。

    袁義的傷也真不是什麼大傷,就像安太師說的那樣,只是傷了皮肉,上點金創藥就沒事了。

    安錦繡等袁章為他師父上了藥後,才走進了袁義的臥房,看一眼趴在床上的袁義,說:「你怎麼不跑呢?」

    袁章忙就點頭,憑著他師父的本事,怎麼就沒跑呢?尚書省的那幫侍衛有哪個能是他師父的對手?

    袁義卻道:「我這次忘了帶令牌了,這頓打是我活該。」

    安錦繡皺一下眉,跟袁章說:「我讓人熬了活血化瘀的藥,你去看看好了沒有。」

    袁章又跑了出去。

    安錦繡坐在了袁義床前的椅子上,小聲道:「你進尚書省的時候,讓大殿下的人看見了?」

    袁義搖了搖頭,安錦繡已經讓他要小心白承舟了,他怎麼還能讓白承舟發現他進了尚書省?

    「大殿下是當著太師的面抓了你?」安錦繡又問道。

    袁義說:「是,不過那時我跟太師已經說完話了,我正準備走,沒想到大殿下帶著人過來了。」

    「你們說完了話,白承舟才到,」安錦繡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

    袁義說:「怎麼了?」

    安錦繡說:「太師是故意的。」

    「什麼?」袁義的眉頭就是一挑。

    安錦繡把嘴唇咬得發白,這是讓她嘗嘗權力不夠使時的滋味嗎?拿袁義做例子給自己看?

    袁義說:「主子,太師故意要讓我挨打?」

    到了這個時候,安錦繡沒再跟袁義瞞安太師的心思。

    聽了安錦繡的話後,袁義傻了半天,白承意那麼一個胖乎乎,天天被安錦繡護著,世宗寵著,不是吃就是玩的小孩兒,能當皇帝?

    「他這是在逼我,」安錦繡小聲恨道。

    袁義說:「太師他想幹什麼?他現在已經是三公之首了啊。」

    「他是想弄個攝政的官當,」安錦繡冷道:「人心永遠是不會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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