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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吉和小聲跟安太師道:「太師,奴才看娘娘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啊。」

    「不好的事情太多,」安太師道:「娘娘如何能高興?」

    吉和忙點頭。

    「走吧,」安太師道:「我好言相勸過了,希望娘娘能聽進去我的勸吧。」

    安錦繡坐在坐榻上,目光陰沉地看著花廳的地面,手指敲著扶手,發出單調地啪啪聲。白承澤撒下了網,他們要不躲,要不比這網更大力,可以一舉把這張網衝破,安錦繡如今更願意跟白承澤硬碰硬一回,一味的躲,對於白承澤這樣的人,無異是在邀請他下一次的謀算。

    五王府里,王氏側妃在白承澤的面前已經哭了大半天了,卻還是止不住眼淚。

    白承澤道:「你要哭到什麼時候?」

    「爺,妾身就這一個哥哥,」王氏哭道:「他怎麼會突然就病了?」

    白承澤道:「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爺,你讓妾身去看看哥哥吧,」王氏求白承澤道:「他連兵部都去不了了,妾身不去看一眼,妾身不放心。」

    「不要哭了,」白承澤遞了一塊巾帕給王氏。

    王氏還是跟白承澤強調道:「爺,妾身就這一個哥哥啊。」

    「怎麼,」白承澤笑了起來,伸手一挑王氏的下巴,道:「你還怕我害了你兄長?」

    王氏忙就搖頭。

    「過幾天吧,」白承澤道:「過幾天你帶林兒去看看他。」

    王氏的眼淚頓時就止住了,說:「爺,您此話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白承澤笑著問王氏道。

    王氏低下了頭,跟白承澤都生養了一個兒子了,這會兒看著白承澤的笑,王氏還是有些臉紅。

    白林這時被白登帶進了屋裡,小孩兒原本被白登哄得正笑得開心,看見白承澤坐在他母親的房中後,白林頓時就被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白承澤看到白林這樣,心裡不喜,但面上沒有露出來,笑著撫了一下王氏的眼角,起身就往外走。

    王氏忙起身,跟白林道:「還不快點喊父王?」

    白承澤停下來,低頭看自己的這個兒子。

    白林抬頭看了白承澤一眼後,飛快地把頭低下了。

    白承澤說:「林兒不認識父王了?」

    「父王,」白林這才蚊子哼一樣,喊了白承澤一聲。

    「他是男孩子,」白承澤跟走到他身邊的王氏道:「這樣像個女子脾性,日後該怎麼辦?」

    王氏被白承澤這一突然變臉,嚇得忙就跪在了地上。

    白林看母親跪下了,張嘴就哭了起來。

    白承澤一甩袍袖走了出去。

    白登給白林和王氏側妃分別行了一禮後,也跟著白承澤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怎麼不喊人呢?」王氏側妃問白林道。

    白林抹著眼淚不說話。

    王氏側妃看兒子這樣又心疼了,人還跪在地上就把白林摟在了懷裡,道:「你這樣不敢跟爺親近,爺怎麼能喜歡你呢?」

    「父王只喜歡大哥,」白林總算是哭著說了一句話。

    「都是庶子,誰比誰高貴?」王氏咬著牙說了一句。

    白承澤出了王氏的院子,還是有點余怒難消,但轉念又一想,他也不指望這個兒子日後成什麼大器,他要生什麼氣?想到這裡,白承澤又平靜了下來。

    白登跟在白承澤的身後不敢說話,他的主子現在越來越喜怒不定了,前一秒能笑,後一秒就能發怒,這樣的白承澤,就是自幼跟在白承澤身邊的白登,也不敢去招惹。

    白承澤走進自己書房所在的院中時,就看見康春淺站在他的書房門前,看樣子已經等了他許久了。

    「爺,」康春淺面對著院門,看見白承澤走進了院中,就從廊下迎了出來。

    白承澤沖身後的白登抬了一下手。

    白登退到了院門前站著了。

    白承澤看著康春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道:「你有事找我?」

    康春淺小聲笑道:「爺讓人來告訴妾身,小風子已經死了。」

    白承澤道:「蘇養直去了大理寺查,不過他不會查到什麼。」

    康春淺跟在白承澤的身後走著,說:「爺,妾身現在只怕安妃娘娘不會放過妾身了。」

    「你呆在五王府里,她還能到五王府殺了你不成?」白承澤冷道:「無事你就回去吧。」

    「爺,」康春淺伸手拉住了白承澤的手。

    白承澤低頭看看康春淺拉著他的手,道:「你還有何事?」

    「安妃娘娘若是知道這一次是妾身幫了爺,她還能讓妾身再活著嗎?」康春淺小聲問白承澤道:「爺,你可是答應過妾身,一定會保妾身無事的。」

    「我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白承澤道:「你這是不信我?」

    「妾身不敢,」康春淺道:「只是妾身現在有些害怕。」

    白承澤看向了康春淺的臉,說:「害怕?我要怎樣做,你才會不害怕?」

    康春淺很坦然地看著白承澤,雙眸平靜到波瀾不驚,她跟白承澤道:「爺今晚到妾身的房裡來嗎?」

    白承澤拿開了康春淺抓著他的手,道:「你就這麼想我?」

    「有一個孩子,妾身才能心安,」康春淺還是說得很坦然,仿佛她跟白承澤要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錢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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