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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袁義說:「少爺要怎麼做這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安錦繡道:「讓元志花些錢找個五王府的人,就說是宮裡傳出的消息,只說一句何炎被害就夠了。」

    袁義皺眉道:「康春淺能信嗎?」

    「她自己會去打聽這個消息的真假的,」安錦繡道:「何府都被大內侍衛封了,這消息會在京都城傳開,康春淺怎麼會打聽不到。」

    「知道後她會怎麼做?」袁義不知怎地,越聽安錦繡說這個康春淺,就越對這個女人感興趣,能跟安錦繡唱對台戲的女人,這個世上可是沒幾個的。

    「她會怎麼做我不關心,」安錦繡道:「這個時候,她做的事越多,就越會出錯。我只是不能讓這個女人,安安穩穩地呆在五王府里,架一口熱油鍋給她,讓她慢慢熬吧。」

    袁義跟著安錦繡走出了這片松林,兩個人終於是往千秋殿走去。

    千秋殿裡,慎刑司的一個管事太監正在等著安錦繡,見到安錦繡和袁義進殿之後,忙就給安錦繡行禮。

    安錦繡一邊抬手讓這太監起來,一邊就跟袁義道:「你速去速歸。」

    袁義點了一下頭,又快步走了出去。

    安錦繡坐下了,看著這個管事太監問道:「那個秀妝招了?」

    這管事太監跟安錦繡搖頭道:「回娘娘的話,這個奴婢骨頭還挺硬,奴才都快把她的皮扒了,她還是只張著嘴喊冤,其他的話一句也不肯說。」

    「看來她還挺忠心,」安錦繡說了一句。

    這管事太監忙道:「娘娘,那個賤婢是不知好歹罷了!」

    「問不出來就算了,」安錦繡轉著左手食指上的指套,道:「成全她的忠心吧。」

    這就是要下手殺人了,管事太監忙就應聲道:「奴才遵命。」

    「黃昏之後,把這個秀妝的屍體放回到芳草殿裡去,」安錦繡又道:「什麼話也不用說,把屍體放下後,你們就走。」

    「是,」管事太監說:「娘娘放心,這事奴才一定辦好。」

    「去吧,」安錦繡道:「辛苦你了。」

    這管事太監忙說不敢,跟著袁章退了出去。

    袁章領著這個管事太監出了千秋殿的正殿後,往這太監的手裡塞了一個錢袋子,說:「洪公公,這是我家主子賞你的。」

    管事太監手捏著錢袋,頓時笑眯了眼。他倒不是貪圖這錢,只是這是安錦繡賞的,這賞錢就跟宮中其他主子賞的不同了,若是得了安妃娘娘的青眼,那他日後還能再往爬一爬啊。

    袁章小聲道:「為我家主子辦事的人,我家主子都是有賞的。」

    管事太監轉身往正殿的門前一跪,又恭恭敬敬地衝著殿裡磕了三個頭。

    安錦繡坐在殿中,手指習慣性的敲著桌案,面前的事她還是要好好的,再從頭想一遍。

    白承澤此時被芳華殿的一個太監,領進了雲妍公主住著的庭院門前。

    「五殿下,「這個太監在院門前停下了腳步,躬身跟白承澤道:「公主殿下就在裡面,奴才告退。」

    「你去吧,」白承澤說道。

    這太監忙就退到了一旁站下。

    白承澤走進庭院裡,就看見雲妍公主坐在廊下,低頭繡著一個荷包,兩個教習嬤嬤站在她的站旁,小聲指點著什麼。白承澤掩嘴咳了一聲,往廊下走去。

    兩個教習嬤嬤忙走出了走廊,給白承澤行禮道:「奴婢見過五殿下。」

    「我與雲妍有話要說,」白承澤對著兩位來自御書房的教習嬤嬤,很客氣地道:「兩位還是先迴避一下吧。」

    「是,」兩個教習嬤嬤應著聲,退出了庭院。

    白承澤走到了廊下,看看就放在雲妍公主腳下的炭盆,和曬在雲妍公主身上的陽光,道:「你這是不想再理我了?」

    雲妍公主的手一停,也不抬頭,道:「五哥送來的嫁妝我看過了,多謝五哥了。」

    「雲妍,」白承澤道:「再過一日就要出嫁了,你若是還想不開,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我與二哥不可能替你去過日子。」

    「嗯,」雲妍公主道:「嬤嬤們說,我與安元志拜堂成親之後,要送他一樣我親手做的東西,我的女紅一向不好,只能用這個荷包湊合了。」

    白承澤在雲妍公主的面前半蹲了下來,說:「安府有專門做針線活的奴婢,安元志不會在乎這些的。」

    雲妍公主這時不得不看著白承澤了,道:「那他在乎什麼?」

    「你好好跟他過日子就好,」白承澤說道:「他們軍中之人,欺負女人是會讓同僚看不起的,所以他不會為難你。」

    雲妍公主笑了一聲,說:「五哥,安元志這個人對你有用嗎?」

    「自然是有用,」白承澤一點也不掩飾地道。

    「我知道了,」雲妍公主道:「只是我好好跟他過日子,他就能忠心於五哥你了嗎?」

    「至少不為敵啊,」白承澤說:「雲妍,你今日能跟我說出這些話來,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客氏來看過我,」雲妍公主說:「跟我說了半天的話。她說我若是能巴住了安元志的心,就是幫到五哥的忙了,是這樣嗎?」

    「我用不著你幫忙,」白承澤道:「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就行。」

    雲妍公主點了一下頭,她現在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跟白承澤更是沒什麼話可講,低頭又繡起了荷包。雖然漫不經心,但荷包上的並蒂蓮花還是被雲妍公主繡得很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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