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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是,」雲妍公主說:「我說我想,小曾子第二次來找我的時候,就跟我說了過雲殿的事,他說上官勇得勝歸朝之後,父皇會在東鶴殿為他們擺下慶功酒宴,酒宴上的那些歌舞伎都是父皇要賞他們的獎賞,那個人有辦法將安元志引到過雲殿去。」
白承澤點了點頭,說:「看來這個人沒騙你,他真的幫了你。」
「是啊,」雲妍公主道:「這說明,我沒有信錯人。」
白承澤用看蠢貨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妹妹,道:「你就沒有發覺,你是在被人利用嗎?」
雲妍公主道:「我的日子過不好,我也不要安錦繡的日子能過得好。」
白承澤非常不解地道:「安錦繡到底是哪裡招惹到你了?」
「我就是看不得那個女人活著,」雲妍公主道:「是她挑撥了我跟父皇的關係,讓母妃失了妃位,我為什麼不恨她?她還打過我!連宋妃也打過我!」
「她們打你?」
「沒錯,她們打我!」話說到這裡,雲妍公主又激動了起來。
「她們為什麼打你?」白承澤問道。
雲妍公主說:「你不信我的話?」
白承澤看看雲妍公主的額頭和咽喉,道:「我不信。」
雲妍公主立刻閉上了嘴,既然白承澤不信,她又何必再說?
白承澤看看雲妍公主的這間寢室,從床邊上站了起來,跟雲妍公主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見父皇?」
雲妍公主忙就點頭道:「我要見父皇。」
「好,」白承澤道:「你梳洗一下,我帶去你去見父皇,有什麼想告的狀,你想想好,不要見到父皇之後,漏告了一狀。」
雲妍公主說:「我不會跟父皇說,你打我的。」
「無所謂,」白承澤道:「你儘管告訴父皇吧,只要他願意見你,你想告誰就告誰。」
雲妍公主迴避了白承澤看向自己的目光,把頭扭向了床後的牆壁。
白承澤走出了雲妍公主的寢室,跟守在外面的宮人嬤嬤們道:「去伺候公主梳洗。」
宮人嬤嬤們不敢多言,給白承澤行了禮後,魚貫進入了雲妍公主的寢室。
白承澤站在了廊外的院中,站在院門口的袁章,看看左右,見幾個太監都像泥像一樣站在那裡,便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給白承澤行了一禮,小聲道:「五殿下,奴才袁章。」
白承澤看看這個小太監,一聽這個小太監的名字,他就知道這個小太監是誰的人了,問道:「什麼地方?」
小袁章反而一愣,他以為自己得費些口舌,才能讓白承澤相信自己呢,沒想到白承澤直接就問了他要說的事。
「說啊,」白承澤看這個小太監望著自己發愣,便又說了一句。
袁章忙小聲跟白承澤說:「五殿下,請跟奴才來吧。」
白承澤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在他周圍站著的這些太監,根本連頭都不敢抬。「帶路吧,」他跟袁章說道。
袁章忙就帶著白承澤往外走。
安錦繡坐在假山石的半腰上,袁義站在她的身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抬頭看著今日灰濛濛的天空,各想著心事。
白承澤到了這假山石下,抬頭看看安錦繡坐著的地方,縱身一躍,便到了安錦繡的身前。
袁義看見白承澤到了後,給白承澤行了一禮,不等安錦繡開口,便退了下去。
白承澤問安錦繡道:「你坐在這裡不冷嗎?」
「不冷,」安錦繡說:「這裡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院外的人看不見我們,院中要是藏著人,我們也可以知道。」
白承澤往安錦繡的身旁走近了幾步,指著安錦繡的左手邊,道:「那裡有一個假山洞,我們不如去那裡說話。」
安錦繡低頭看看站在假山石下的袁義,說:「就在這裡吧,我們孤男寡女的,在這裡說話已經是死罪了,再躲到洞裡去,五殿下是嫌我們的罪名還不夠重嗎?」
白承澤坐在了安錦繡的身旁,笑了一笑,說:「我父皇病重了,國事他都來不及安排,他還有心情管後宮之事嗎?」
安錦繡道:「就算聖上病重,我也是他的妃子。」
「這話你對著上官勇會說嗎?」白承澤問道。
安錦繡冷道:「我如今還能再見到他嗎?再說,他心裡明白,嫁與他的那個安錦繡早就死了。」
「是啊,」白承澤道:「那個上官安氏已經死了。」
安錦繡道:「跟公主殿下問出來什麼沒有?」
白承澤搖頭,「她沒有跟那個人說過話,就更不可能見過面了,他們之間的聯繫都是通過那個小曾子。」
「這個小曾子一向在宮裡沒有相交之人,」安錦繡道:「這個小太監就這麼厲害?」
「這也難說,」白承澤道:「他不與人交往,這也許就是他的主子吩咐他這樣做的。」
「小曾子兄妹二人都死了,」安錦繡道:「這個幕後之人就查不出來了?」
「這個人知道上官勇他們得勝歸朝的日子,」白承澤小聲道:「可以把手伸到歌舞司那裡去,安排他想用的歌舞伎,還能安排讓元志中藥,去過雲殿泡冷水去藥性,再安排那個叫阿曾的小宮女過去。」
安錦繡越聽白承澤的話,眉頭皺得越緊。
白承澤說:「錦繡,這個人能在宮裡安排下這件事,這個人在宮中一定不是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