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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有二王府的下人抬了轎子過來,白承澤親手替白承路掀開了轎簾,道:「二哥,請吧。」

    「老五,」白承路臨上轎前跟白承澤道:「你在江南的事,父皇不問,你也就不要再說了,做什麼事情之前,你好好想想。」

    「放心吧,」白承澤道:「我不會連累你和那個客氏的。」

    「她是……」白承路突然就煩燥地沖白承澤一揮手,道:「我先走了。」

    白承路的轎子走遠了之後,白登才跑到了白承澤的面前,小聲道:「爺,我們回府嗎?」

    白承澤站在宮門外,往金鑾大殿的方向看了看,說:「我父皇分封有功之臣了?」

    白登忙道:「分封了,爺,安五少爺這一回成了正三品的將軍了,衛**里的幾位將軍,也都升了一階將階。衛國侯爺的兄弟叫上官睿的,聖上也要封他官位,只是衛國侯爺推辭了,說是上官二少爺要考開春之後的科舉……」

    白承澤一笑,道:「看來衛**中這一次是皆大歡喜了。」

    白登說:「爺,科舉多難啊,為什麼上官二少爺不直接做官呢?」

    白承澤翻身上了馬,跟白登道:「你回府後就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去接那個康氏女進府。」

    「奴才明白,」白登忙就應聲道。

    白承澤催馬往五王府走去。上官勇替上官睿推掉世宗的分封,圖得不過就是名,仗著兄長的功勞做官,如何比得過正兒八經的科舉出身?上官睿的學識,白承澤專門命人去打聽過,上官家的二公子,對於詩詞歌賦這些書生文人標榜身份的東西,一概不感興趣,在學院裡,學的就是治國之策,這樣的人,有了上官勇這個助力之後,科舉中的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安書界也不會袖手旁觀。

    白登帶著五王府的人,跟在白承澤的身後,知道上官勇和衛**如今勢力越大,他的主子就越難受,這個時候,他不敢跟白承澤沒話找話說。

    等一行人到了五王府前,看到站在門前台階上的小小少年時,白承澤的臉上才又有了笑容。

    白登也笑道:「爺,小王爺回來了!」

    「父王!」白柯笑著跑下了台階,一路跑到了白承澤的馬前。

    白承澤下了馬後,就伸手拍了拍白柯的頭,說:「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柯乖乖地讓白承澤摸著自己的腦袋,說:「師父說父王娶正妻,我應該早點回來,只是……」白柯說到這裡,把頭一低。

    白承澤帶著白柯往府里走,說:「不過那個女人不好,你皇爺爺看不上。」

    白柯說:「她怎麼不好了?」

    「不好就是不好,」白承澤邊走邊捏了一下白柯的臉,說:「你個小屁孩兒,你要爹爹怎麼跟你說女人的事?」

    白柯說:「她長得醜?」

    白登帶著人遠遠地跟在這對父子的身後,不敢跟得太靠近。

    白承澤看著白柯說:「嗯,還沒有柯兒長得好呢。」

    白柯把像極了安錦繡的眉眼一瞪,說:「父王,柯兒是男兒丈夫!」

    白承澤笑了起來,「好,爹爹說錯話了,柯兒是男子漢了。」

    「爺,」府里的側妃們一起站在了王府的大門裡,楊氏側妃的身邊站著白承澤的長女,王氏側妃牽著白承澤的二子白林,葉氏側妃的手裡抱著還不滿三歲的白棟。

    「嗯,」白承澤看看自己的女人和兒女們,只說了一句:「都回去吧。」

    楊氏這時推了自己的女兒一下,白蘭比白柯只小了幾個月,這會兒打扮的粉妝玉琢,只是看著白承澤卻是一臉的怯意,低低地喊了白承澤一聲:「父王。」

    ☆、505吃得苦中苦

    「怎麼帶她來大門前了?」白承澤的眉頭微微一皺,「我白承澤的女兒就不要守規矩了?」

    楊氏看看白承澤牽著白柯的手,神情莫明地一低頭,道:「是月兒太想爺了,爺這一走,眼看著就一年多了。」

    「回去吧,」白承澤牽著白柯往府里走。

    白蘭噘了噘嘴,她早就說來大門口站著,一定還是討不到這個父王的喜歡,只是她的這個生母不相信。

    側妃們看著白承澤帶著白柯走遠了,這才三三兩兩地散去了。

    王氏側妃帶著白林回房的時候,小聲抱怨道:「你怎麼不喊你父王一聲呢?」

    白林看著身旁的房屋樹木,說:「父王都沒有看我一眼。」

    王氏嘀咕了一句:「都是庶子,這樣的厚此薄彼,到底是憑什麼啊?」

    白林抬頭看看自己的生母,說:「姨娘,你說什麼?」

    「沒什麼,」王氏道:「一會兒你父王讓你過去吃飯,一定記得要喊父王啊。」

    「那父王要是不理我呢?」

    「怎麼會呢?」王氏說:「林小王爺也是爺的兒子啊。」

    「父王只喜歡大哥的,」白林說了一句。

    「不能胡說,」王氏忙道:「爺也喜歡林小王爺的。」

    白林不在乎地甩開了王氏的手,跑到了前邊去,邊走邊玩了起來。

    「夫人,」這時,跟在王氏身後的婢女小聲喊了王氏一聲。

    王氏回頭,就看見葉氏抱著白棟從後面走了過來。她們兩個住在相鄰的院子裡,又都是有兒子的人,平日裡斗得厲害,只是這個時候再見到彼此,都沒有了往日裡的那種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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