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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白承澤慢慢歪倒在床上,道:「雲妍挨打,父皇沒說什麼?」

    「安妃可是被父皇寵著的女人,」白承路說:「父皇除了罵雲妍,他還能說安妃不好嗎?」

    白承澤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個時候上官勇的摺子還沒到京城,」白承路說:「我們還不知道安元志沒死成。」

    「知道安元志沒死之後呢?」

    「雲妍接著咒安元志死啊,」白承路道:「母妃教出來的好女兒啊!」

    白承澤半天無語。

    「日後她與安元志成婚,這兩個人的日子要怎麼過?」白承路道,比起白承澤來,他倒是跟雲妍公主吵歸吵,關心還是一樣關心。

    白承澤道:「我在江南時,曾讓人去殺過安元志。」

    白承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這一聲吼完之後,又發覺不妥,忙又壓低了聲音,說:「你瘋了?你要讓雲妍做寡婦?!」

    「安元志死了,對我有好處,」白承澤說。

    「雲妍做了寡婦,對你有好處?」

    「是他殺了白之桂!」白承澤道:「我得給江南官場一個交待。」

    「白之桂不是,不是水匪殺的嗎?」白承路又呆住了。

    「這次江南的事,」白承澤自嘲地一笑,說:「我一時半刻跟二哥你說不清,總之這一次我在江南一敗塗地。」

    白承路跌坐回坐椅上,「你也會敗?」

    「是啊,」白承澤說:「我也沒有想到,我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老四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不是他,」白承澤道:「要不就是他的身邊,有一個厲害的人物幫他了。」

    白承路搖頭,「老四的身邊還是那幾個人,沒有陌生人出現。」

    「事情做下了,卻讓我們兩個找不到人,」白承澤說:「二哥,這下你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了吧?」

    白承路一呆之後,忙就跟白承澤搖手,說:「我對父皇坐著的那把椅子沒有興趣。」

    「又是二嫂跟你說了什麼吧?」白承澤好笑道:「這一次母妃被貶,二哥你逃過父皇的責罰了嗎?還不是跟我一樣,記在了齊妃那個女人的名下?」

    白承路說:「什麼責罰?齊妃跟母妃一樣也是貴妃啊。」

    「這個女人害了母妃,我們卻還要喊她母妃,給她磕頭請安,」白承澤說:「這還不叫責罰?你還要父皇怎麼給我們難看?」

    「你在怪我去給齊妃磕頭的事?」白承路問白承澤道。

    「我也得去給那個女人磕頭,」白承澤說:「我怪你什麼?我只是想你知道,你跟我一母同胞,你怨我也好,不怨我也罷,有些事你逃不掉的。」

    白承路坐在椅子上愣神,是啊,他再想逃,不是也得請旨來看這個弟弟?二王府再想撇清關係,在白承允那伙人的眼裡,他白承路就是白承澤的同黨,他要怎麼讓這些人相信,他無心皇位,也不想幫白承澤奪嫡?

    白承澤躺在床上,氣力不足,半天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都不說話之後,客房裡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寺院的鐘聲悠悠然地傳進了這間客房。

    白承路扭頭看看窗外,說:「太陽下山了。」

    「你回去吧,」白承澤這時道:「我暫時回不去,你替我盯著一些吧。」

    「你的那些人呢?」白承路道:「不去找他們?」

    「我現在誰都不信,」白承澤看著白承路道:「二哥你不幫我,我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白承路不知道自己能跟白承澤說什麼,不想幫,可是這個不字說不出口。

    「我回京之後就會大婚,」白承澤說:「在此之前,一定要把幫著白承允的那個人找出來。」

    白承路說:「要是找不出來呢?你就不大婚了?」

    「找不出來?」白承澤搖頭道:「找不出來,也許有一天我就會死在這個人的手裡。」

    白承路起身在客房裡轉圈,說:「你都沒辦法找出這個人來,我能有什麼辦法找人?我比你還厲害?」

    「你什麼也不要做,」白承澤道:「在一旁看著就行。」

    白承路說:「我能看出什麼來?白承允那裡有你的人手?」

    「有,」白承澤道:「只是到不了他的身邊。二哥你就在一旁看著,看四哥後面跟什麼人來往的多。」

    「他現在幫著父皇理政,」白承路說:「身邊天天圍著人,你要我怎麼看著他?」

    理政?白承澤的面色一冷。

    「父皇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白承路又跟白承澤說了一句。

    ☆、462仇人再會三塔寺

    白承澤原本想自己以其在,認不清誰是友誰是敵的情況下回京,還不如在三塔寺這裡,離著京城不遠不近的,把京城裡的事情看清楚之後,再作打算,可是白承路一說世宗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這讓白承澤又猶豫了起來。

    白承路沒注意到白承澤此時的神情,在客房裡邊轉著圈邊道:「父皇在後宮的事情,我不清楚,不過父皇在早朝的時候,已經暈厥過去兩次了,還有幾次因為身體不適,提前散了早朝。」

    白承澤說:「榮雙那裡怎麼說?」

    「他?」白承路嗤了一聲,說:「他的嘴有多嚴,你不知道嗎?我就是問了,他也不會給我一句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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