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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慶楠坐在房間裡喝悶酒,想著上官勇和衛**里的那些兄弟,他聽說了這幫人在江南大勝的消息,就是不知道這幫人什麼時候能回來。
第二天天色剛亮,京都城四城的城門還沒開,白登就已經等在了南城門下,等城門開了後,便一馬當先第一個出了城門。
守在南門的這個校尉,忙也打馬跟在了白登的身後。
白登這會兒是心急火燎,白承澤因為受傷,這段日子身體不好,白登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得知沈妃被貶,他們兄妹三人都被改了玉碟之後,能不能受的住。
白登騎著的是五王府里養的好馬,這就苦了跟在他身後的校尉,不敢跟得太近怕被白登發現,騎著的馬還不如白登的快。所幸白登沒被白承澤帶著在軍中歷練過,騎著的馬雖然足以日行六百里,但他人受不了,每兩三個時辰後就要歇一下,這才讓跟在他身後的這位校尉沒跟丟了人。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了京都城跑了一天一夜之後,到了京都城六百餘里外的三塔寺。
白登進了寺門,就有伺候在白承澤身邊的人迎了上來,驚訝道:「白總管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白登喘著粗氣說:「我看到你們留在寺外的標記了,爺呢?我有急事要見他。」
這侍衛說:「爺病了,這會兒正在客房休息。」
白登忙問道:「爺的傷勢加重了?」
「宮裡的事,爺知道了,」這侍衛小聲道:「這事我們剛到這裡,就聽來寺里上香的香客說了,爺當時就不好了。」
白登搖頭,說:「你帶我去見爺吧。」
白承澤這會兒躺在三塔寺最好的一間客房裡,沈家無救的事情,他有心理準備,只是沈妃被貶為了嬪,他與白承路被記到了齊妃的名下,這兩件事讓白承澤再堅強的心智也接受不了。當著那幾名香客的面,他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走到無人之處,一口血吐出,傷口隨即也崩裂了,竟是讓他一下子臥床不起了。
白登進到客房後,喊了白承澤一聲爺後,就哭開了。
白承澤無力道:「哭什麼?我死了?」
白登說:「爺,怎麼會出這種事呢?」
白承澤也很想知道,他只是去了一趟江南,無功而返不說,他的處境怎麼會就變成這樣了?
☆、459皇家子弟多自擾
白承澤被白登哭得心煩,張嘴要讓白登閉嘴的時候,侍衛長在門外道:「爺,從京城來了一個人要見爺。」
白承澤說:「什麼人?」白登自己跑了來,這個人就不可能是五王府的來人了。
侍衛長在外面說:「他不肯說。」
「會不會是京里的哪位大人派人來了?」白登在一旁抹著眼淚道。
「廢物!」白承澤卻小聲罵道:「你讓人跟了一路,竟然都不知道?」
白登又被嚇住了,一想是啊,他能看懂府里人留在寺外的標記,來的這個人怎麼能看的懂?「奴才該死!」白登跪在白承澤的床邊地上磕頭,這種時候自己再犯下這種錯,這個主子還能再讓他活嗎?
白承澤從床上半坐了起來,不耐煩地道:「滾出去,讓這個人進來。」
白登說:「爺,這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啊。」
白承澤看一眼白登,覺得這個奴才是越發的蠢了,「他要是來殺我的,會這么正大光明的求見?」
白登被白承澤一眼看得全身發涼,忙從地上爬起來,跑了出去。
白承澤披衣下床,不管來人是誰,他都不能讓外人看到他病弱的樣子。
「爺,」門外不會兒的工夫後,又傳來了白登的聲音,說:「人帶到了。」
白承澤在坐椅上坐下了,語調平淡地道:「讓他進來。」
白登忙就把門一推。
校尉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藥味。這位也是行伍多年,這股藥味里,他別的分辨不出來,但是傷藥的那股味道,他是一聞就聞出來了。
白承澤打量一眼這個校尉,臉上是風吹日曬之後的黝黑,手上虎口處生著老繭,走路脊背挺得筆直,雖然身著便裝,可是腳上穿得卻是一雙軍靴,這個人一看就是軍中之人。「你是什麼人?」白承澤問道,在京城的駐軍里,還沒有哪個將軍跟他的關係能親厚到派人給他送信來。
這個校尉把頭一低,默不作聲地跟白承澤行了一禮。慶楠吩咐過,不能讓五皇子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這個校尉行了禮後就不吱聲了。
白承澤看這個校尉不肯說,便也不強問,說:「你來找我何事?」
校尉這才道:「有人讓小人給五殿下帶話。」
白承澤說:「什麼話?」
校尉說:「白登總管前日在宮門前,說五殿下還要有些日子才能回京的話,聖上已經知道了,請五殿下好自為之。」
白承澤手捂著突然又生疼的傷口,道:「讓你帶話的人是誰?」
「小人不能說,」校尉說:「五殿下,小人話已帶到,就不久留了。」
白承澤從身邊的桌案上拿了一錠銀元出來,說:「多謝你跑這一趟了,這個你拿去吧。」
校尉忙說:「小人不敢。」
白承澤把這錠銀元扔到了校尉的手上,說:「為我做事的人,我一向不會虧待,你回去的路上一路保重吧。」
校尉忙跪下謝白承澤的打賞,捧著這錠份量不輕的銀元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