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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房春城走進了上官勇的中軍帳後,就笑道:「衛朝,你將五殿下困在林家大宅里,這會兒又對他府中的小王爺照顧有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上官勇用手搓了搓臉,道:「我與五殿下有隙,不過與柯小王爺在京城之時就認識,大人之間的事何必牽連上小孩子?」
「那他日後要是幫著他的父王對付你,你要如何是好?」房春城問道。
「這事發生了之後再說吧,」上官勇心裡也沒底地道:「小王爺現在還小,不至於此刻就與我作對。」
房春城不知道該說上官勇什麼好,說這個人老好人吧,這個人殺起人來也不眨眼,說這人鐵石心腸吧,這人心軟的時候也多。
「我明日就準備回京了,」上官勇說道:「不知道將軍還有沒有什麼吩咐?」
房春城道:「你拿下興城的吉王府之後,我又派人去看了一下,把白笑野和他兒孫們的屍體又都看了一遍,昨天我派去的人來跟我復命,我想你得見見我的這個手下。」
「那他人現在何在?」上官勇忙問道,聽房春城這麼一說,他就知道白笑野之事可能出了意外了。
「來啊,」房春城沖帳外喊了一聲。
一個幕僚模樣的中年人應聲走進了帳中,進來就衝上官勇一躬身道:「學生見過上官大將軍。」
「把事跟上官大將軍說了吧,」房春城道。
幕僚便道:「大將軍,學生去了吉王府的停屍房,白笑野的兒孫里,少了一人。」
安元志那時候從淮州也給上官勇傳過消息,說是白笑野的兒孫里逃了一人,只是上官勇命人去興城周圍的十里八鄉都查過了,並沒有找到吉王府的逃脫之人。這會兒聽了這幕僚的話後,便道:「你能肯定?」
「他兩年之前,還是白笑野身邊的門客,」房春城道:「吉王府之事,他比我們這裡的任何人都要清楚。」
「少了何人?」上官勇問這幕僚道。
「少了白笑野的一個庶子,名叫白嶂。」
「白幛,」上官勇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道:「你能畫出他的畫相嗎?」
「衛朝,」房春城說:「這個時候你就是把他的畫相貼出去了,這個白幛還能在江南這裡等著你去抓他嗎?」
「那將軍的意思是?」
幕僚從袖口裡拿出一紙畫相,送到了上官勇面前的桌案上。
房春城沖幕僚一揮手,道:「你退下。」
幕僚沒敢多話,退了下去。
上官勇打開畫相,畫上的人是個年輕的公子,相貌英俊,帶著一股書生氣。
房春城道:「興王之事,你也要給聖上一個交待。」
「興王爺是被水匪所殺,」上官勇放下了手中的畫相,道:「這個我已經寫了摺子呈給聖上了。」
「是興王庇護了這個白嶂,」房春城道:「這樣一來,你就更不用為興王之死負責了。」
這可是房春城為自己著想了,上官勇點頭道:「將軍說的是,白笑野之妻林氏就是藏身於興王府,興王與吉王勾結之事,本就證據確鑿。只是,這個白幛要怎麼辦?」
「他要是識相,就一輩子隱姓埋名,若是想找你報仇,那你正好將他捉拿歸案,」房春城說:「他要尋死,你就成全他。」
上官勇手指在白幛的畫相上敲了敲,抬頭看向房春城道:「此次剿滅江南水匪,我幸得將軍的大力幫忙,若無房督師,這一次我一定會鎩羽而歸,所以回京之後,我會向聖上為將軍請頭功的。」
這正是房春城想要的東西,聽上官勇這麼痛快的答應了,房春城衝上官勇笑著一拱手道:「我替江南水師的眾兒郞,多謝衛朝了。」
「將軍客氣了,」上官勇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安錦繡想過與江南的清貴人家交好,為他們日後安好退路,現在江南官場中人被自己得罪光了,江南清貴第一家的林家更是被他滅了門,與房春城這個江南水師總督交好,也不失是一個補救的辦法。
☆、441談婚
上官勇的衛**次日之後,從龍頭島旁的江岸上拔營起寨。
江兩岸的百姓看衛**要班師回朝了,忙扶老攜幼地前來相送,當地一直隱身不見的官府,這一次也終於是露了面。眾人抬著香案,捧著江南一帶特有的甜米酒,敲鑼打鼓,一直將衛**送出了十里地,才在上官勇的再三拜謝之下,停下了腳步。
此時江中江水暴漲,龍頭島一役後的水匪屍體,被暴漲的江水沖向下流,只是屍體數目有數萬之多,被江水沖入一處引水灌溉的河道中,結果屍體堆積,足足高出這處河道幾尺之高。當地官府無奈,召集當地的農人,用鐵鉤,釘耙將屍體堆入江中,近千人不眠不休,用了兩天兩夜,才將這數萬屍體清進江中。
上官勇經此一役,在江南的名聲毀譽參半,有人還是罵他屠夫,稱其血洗江南,屠刀之下不辨忠奸,也有百姓對他感恩戴德,稱上官勇為為民除害的青天。
上官勇對這些並不在意,寫了一封報勝的捷報,命人星夜送往京城,他自己帶著衛**,在回京的路上,特意繞了一小段路,到了淮州城下。
淮州的官員要入軍營見上官勇,被上官勇以行武之人不問政事為由婉拒,只安元志出軍營,與淮州守備李延峰見了一面。
上官勇在這天夜裡,在李延峰的安排下,便裝進了淮州城,由安元志陪著,到了安書泉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