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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袁威小聲跟安元志道:「那您的榮華富貴是將軍給嗎?」

    「袁威!」袁義忙喊了袁威一聲。

    「我姐夫?」安元志嘆氣道:「他志不在榮華,我的榮華我自己拼。」

    袁威說:「那上官將軍志在哪裡?」

    「閉嘴!」袁義瞪了袁威一眼,然後跟安元志說:「少爺,我可以護送你到安府去。」

    「一起走,」安元志說:「反正你也是以到安府為藉口,出的宮不是嗎?」

    袁威還捨不得袁義走,說:「大哥你這就走了?」

    「日後還會見面的,」安元志笑道:「等你娶媳婦那天,你大哥一定喝你的喜酒。」

    「跟著將軍去江南,要好好保重,」袁義跟袁威說道:「要聽將軍的話。」

    安元志把袁義拉上了車,說:「你還當袁威是小孩子?還聽話?他當兵不聽話,不是尋死嗎?你就不要操心他了。」

    袁義看看馬車的車窗外,有安府的小廝把他騎過來的馬牽著走了,這才把車窗簾放下,跟安元志說:「你這樣的傷,去江南真的沒事嗎?主子還想請榮大人來給你看看傷。」

    「沒事,」安元志說:「我的內傷已經基本上好了,外傷就是看著可怕。打個白笑野,還用得著我動手嗎?江南書生多,武人沒幾個,不然就不會鬧個水匪一鬧一百來年了。」

    「誰說江南沒有武人的?」袁義好笑道:「少爺你不就是江南人?」

    安元志撇一下嘴,說:「我在京都城出生,這輩子還沒回過江南呢。」

    袁義一笑,「真的不要榮大人來給你看看?」

    「不用,」安元志說:「天黑之前我就跟我姐夫走了,軍營里有大夫。你讓我姐不用擔心我,倒是她自己,我們走了後,袁義,我姐就拜託你了。」

    袁義點點頭。

    「少爺,」車行了一會兒後,趕車的小廝在車外道:「前面的人太多了,我們是不是繞路?」

    安元志把車簾一掀,發現在跟袁義的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大理寺的門前。

    袁義也把頭探出車門看,看見兩個書生模樣的人跪在大理寺的門前,袁義問安元志道:「他們是在告狀?」

    安元志隨意地問車旁的一個路人道:「老哥,那兩個人是要告誰?」

    這個路人說:「那兩個是京都府尹周大人的公子,來大理寺為周大人討要一個說法。」

    安元志看了跪在大理寺門前的那兩個人一眼,坐回到了車中。

    袁義忙也把頭縮回來,跟安元志說:「周書賢的兩個兒子?」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當官,」安元志這個時候臉上又現了殺意,跟袁義道:「能這麼快跑到京城來,看來他們兩個就在京畿之地當官。」

    「要,」袁義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安元志對車外大聲說了一聲:「繞路走。」

    小廝忙趕著馬車掉頭走。

    「不必,」安元志說:「大理寺查不出來什麼。」

    「你那天確定沒人看到你?」

    「應該沒有。」

    「應該?」

    「那就殺?」安元志反過來問袁義道。

    袁義說:「這樣會不會把事鬧大了?」

    安元志掀開車窗簾,再看看跪在那裡的兩個人,說:「聖上已經命大理寺查周書賢被殺一事了,周家的這兩個怎麼還要跑到大理寺來?身後有人教他們這麼做的吧?」

    袁義看看車外面看熱鬧的這些人,各色人等都有,分辨不出這裡面誰是耳目。「我回去問問主子再說吧,」袁義小聲跟安元志道:「少爺你放心去江南,殺人的事,我也可以做。」

    「讓我姐一定要小心,」安元志說:「聖上能昏過去兩次,就有可能昏過去第三次,我們一走,京都城裡就沒有兵能幫我姐了。」

    袁義說:「韓約的手上還有點人。」

    「蘇養直一日不死,韓約就一日成不了氣候,」安元志把車窗簾放下了,跟袁義冷道:「你讓我姐要小心蘇養直這個人,這個人是聖上的忠犬,手裡還管著大內里的暗衛,這個人一定拉攏不了。」

    「我回去後會跟主子說的,」袁義應聲道。

    馬車到了安府後,袁義跟著安元志去安太師的書房,又從安太師的手裡拿了一筆錢後,就跟安太師告退了。

    「你要見你二叔?」安太師聽安元志說要他給安書泉寫封信,就是一愣,說:「你們不是去興城嗎?」

    安元志說:「淮州離興城有多遠?」

    「你去見他做什麼?」安太師沒有動筆寫信,而是問安元志道。

    「就是去看看他,」安元志說:「我姐夫這一次去江南,想在江南結識一些人,二叔在江南這麼多年,有他做引薦,不是更好?」

    「他只是個商人!」安太師道:「他能給你們引薦什麼人?」

    「我姐夫現在手裡有一支軍了,」安元志笑道:「他手上就缺錢,缺錢的時候,不找商人,我們還要去找官府嗎?」

    安太師的目光就是一沉。

    「吉王倒是有錢,」安元志說:「可我姐夫說,這筆錢我們不能貪。」

    安太師直到這個時候才問安元志道:「他買城南舊巷的錢是怎麼來的?」

    「那個啊,」安元志為難道:「我不太清楚。」

    「貪的?」安太師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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