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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母后是不是瘋了?太子心中暗恨皇后多事,卻也害怕,自己見到世宗之後,要怎麼解釋這事?
「衛朝,」周宜這時大聲命上官勇道:「你押人犯去大理寺。」
上官勇帶著一隊人馬,押著項錫往大理寺的方向去了。
「太子殿下!」沒人上來堵項錫的嘴,所以發了瘋一般的項錫在囚車裡大喊著:「我要見聖上,我要見皇后娘娘,為臣冤枉!白承澤,我不會放過你!」
「五殿下,」周宜跟白承澤道:「您看?」
「讓他叫,」白承澤轉身上了馬車,坐在車中對周宜道:「大將軍隨我一起入宮去見我父皇吧。」
自有軍中的將領將大軍帶往駐軍地駐紮。
周宜騎馬走到白承澤的馬車後面,跟著白承澤一起進宮面聖。
皇宮裡的世宗聽說了城門前的亂子後,著實又惱怒了一陣。
太子跪在世宗的面前,正準備承受世宗的雷霆之怒時,就聽見御書房外有太監在喊:「聖上,五殿下和大將軍周宜求見。」
「你先回東宮去,」世宗對太子道:「快點走。」
「父皇,項錫究竟犯了何事?」太子問世宗道,這個時候讓白承澤與周宜見世宗,那他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滾!」
「父皇!」太子給世宗重重磕了一個頭道:「項錫是兒臣的舅舅,兒臣求父皇給兒臣一個明示,兒臣的這個小舅舅究竟做錯了什麼。」
世宗拿起手邊的青瓷杯就要砸太子,但最終還是放下了,道:「他想造朕的反,太子,你說朕該怎麼辦?」
「他造的什麼反?」太子馬上就道:「父皇,小舅舅是奉旨前往香安城的,要造反的人是信王叔啊!」
「信王造反已經全府被殺了,這個結果你還不滿意?」世宗問道:「你要誅他的九族嗎?那是不是朕也要跟著他一起死?」
「父皇,」太子求世宗道:「父皇,兒臣從來就沒有過要害父皇的心思,兒臣若有此大逆不道之想,就讓兒臣生生世世不得好死!父皇,兒臣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兒臣怕了,父皇!」
世宗冷冷地看著太子,對這個兒子他曾經抱著很大的希望,這是他的嫡子,唯一的一個嫡子。
「父皇!」太子哭叫起了世宗,「兒臣是承諾啊,父皇!」
白承諾,世宗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一閉眼。承諾,當年皇后生下太子時,他抱著太子跟皇后說過,此子名為承諾,朕今生於皇后的承諾,必會一一兌現。
阿芸,我若為皇,你必為後。
阿芸,你我相伴到老,百年之後,在皇陵還是你伴我左右。
阿芸,朕只有你這一個皇后,其他的女人誰也比不過你。
皇后,你的兒子會是朕的太子。
皇后……
有些回憶總是來得不是時候,當年的那些記憶,在世宗的腦海里一一掠過,似乎是記憶在提醒著世宗什麼。
「你退下吧,」世宗緩和了自己的語氣,對太子道:「你總歸是朕的兒子。」
御書房外,白承澤看著太子抹著眼淚離去,進了御書房後,又看到世宗臉上稍顯傷感的神情,白承澤就已經知道,太子又一次讓他們的父皇心軟了。
「老五身上有傷,」世宗受了白承澤和周宜的禮後,便道:「坐下說話吧。」
白承澤忙又謝了世宗的賜坐。
「周大將軍此去邊關,又往鳳州平亂,辛苦了,」世宗又對周宜道。
周宜忙道:「臣愧不敢當,為國效命,本就是臣的份內之事。」
「是啊,」世宗道:「要是朝中人人都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白承澤拿出了項錫的招供狀,對世宗道:「父皇,這是項錫畫押的招供狀。」
吉和忙過來接過招供狀,送到了世宗的書案上。
世宗翻開這招供狀,看了好半天。
白承澤和周宜一言不發的等著,跟先前的太子一樣,他們兩個都在等著世宗的雷霆之怒。
「大將軍先回府去吧,」世宗看完了項錫的招供狀後,先跟周宜道:「離家這麼久了,心裡急著見家人了吧?」
世宗沒當著自己的面發火,這讓周宜鬆了一口氣,忙就告退道:「臣告退。」
等周宜退出去後,吉和看看世宗的意思,忙帶著御書房裡的太監侍衛們都退了出去。
人都出去後,白承澤才對世宗道:「父皇,項錫招供的東西,著實把兒臣嚇到了。」
「項氏要殺項錫,」世宗將手裡的招供狀往御書案上一扔,道:「你其實沒必要保住項錫的命,這個人該死。」
「父皇啊,」白承澤看著吃力地從凳子上站起身道:「信王叔他……」
「信王已死,多說無義了,」世宗打斷了白承澤的話道:「你想朕怎麼做?殺了你母后與太子?」
白承澤忙搖頭,說:「父皇,項氏是項氏,母后是母后,兒臣懷疑任何人,也不會懷疑母后娘娘。」
白承澤的話像是提醒了世宗,項氏是項氏,皇后是皇后,他於皇后還有那些承諾在,於項氏,他又承諾過什麼?
白承澤跪下跟世宗道:「父皇,項氏如今借著母皇娘娘跟太子殿下的名義,在祈順朝如此行事,實在是膽大妄為!」
「那沈氏呢?」世宗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苦笑了一聲,道:「沈氏也是膽大妄為,兒臣在周宜軍中,就是想讓他們收手,都沒有機會。不過父皇,沈氏再能鬧騰,也只是一群秀才罷了,所謂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兒臣不是在為沈氏說話,只是覺得跟世代將門的項氏相比,沈氏一族顯然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