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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你還不快點跟上?」吉和小聲提醒了白登一聲。

    等白登跑進了御書房,世宗已經坐在了御書案的後面,手中握筆在寫著些什麼了。

    「聖上,」白登跪在地上,叫了世宗一聲。

    「把發生的事說一遍給朕聽,」世宗頭也沒抬地說道。

    吉和這時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聖上,該上朝了。」

    「讓他們等著。」

    吉和忙退了出去,讓御書外的一個小太監往金鑾殿傳世宗的這個口諭去了。

    要怎麼跟世宗說當日發生的事,白承澤都一字一句地教過白登。白登跪在世宗面前精神緊張,話說的結結巴巴,倒是沒讓世宗聽出來,這是事先讓人教的話。

    白承澤審完了項錫,因為周宜的軍營中時常發現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沒,所以沒敢派人把項錫的招供狀給世宗送來,而是帶著人親自押送項錫來京。沒想一行人走到離京都城還有六百多里的三塔寺外,遇到了一伙人的伏擊。

    「那伙人就從,就從官道旁的樹林裡沖了出來,奴才看至少有七八十人,」白登跟世宗說:「原先奴才還以為他們是想截財,沒想到他們就是衝著囚車來的,是想殺了犯人。五殿下就是替那個犯人擋的一刀,這才受了傷。當時,看見五殿下受傷,可把奴才嚇壞了,」白登說到這裡又是大哭,說:「奴才眼看著那血就將五殿下的衣服染紅了,奴才急得要找大夫,卻被五殿下一腳踹路邊去了,五殿上嫌奴才這個沒種的礙事。」

    「你們不知道那個犯人是誰?」世宗沒理會白登後面的哭述,問道。

    「奴才沒看過他的臉,也沒聽他說過話,」白登說:「奴才就知道他是個男的。」

    「周宜人呢?」

    「周大將軍親自帶著人到了三塔寺。」

    「到了三塔寺?」

    「回聖上的話,五殿下現在在三塔寺里養傷,」白登說:「五殿下說怕押著那個犯人上路還是不安全,所以讓奴才趕回來,讓聖上定奪此事。」

    「把這個帶回去給周宜,讓他帶兵押送人犯進京,」世宗將自己好寫的詔書扔到了白登的懷裡,然後說:「吉和,帶他去太醫院,找兩個太醫跟他一起去看五皇子。」

    「奴才遵旨,」兩個太監忙都領旨道。

    世宗打發走了白登,坐著御輦又到了金鑾殿開始這一天的早朝。

    安太師今天沒有來上朝,世宗看看原本應該站著安太師的那一處空位,然後才對眾臣道:「周宜不日就將回朝,這一次他立下大功,朕要重賞他。」

    金鑾殿中的文武百官先不管心裡在想著什麼,都忙跟世宗躬身道:「聖上聖明。」

    ☆、153水性楊花的女兒

    太子站在皇子們的最前列,在跟著皇兄皇弟們一起喊父皇聖明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父皇在盯著自己。等太子抬頭,對上世宗的目光,被世宗這種陰冷的目光嚇得忙又將頭低下。

    世宗看見太子慌張地低頭,心裡對太子的懷疑就越深。沒有做虧心事,自己的這個繼承者,何必畏自己如虎?說是白承澤遇剌,聽那個小太監的話,還不如說是有人想殺了項錫滅口。

    誰這麼想要了項錫的命?安錦顏遇剌的地方倒是有人丟了一封信,說自己是信王餘黨,這事也是信王餘黨做的?連白承澤身邊的小太監都不知道囚車裡的犯人是項錫,信王餘黨怎麼可能知道這事?項錫可是皇后的同胞弟弟,看來這些人為了爭自己身下的這把龍椅,同胞血親之情也顧不上了。

    「太子,」世宗對太子道:「周宜回京之時,你替朕去迎他。」

    「兒臣遵旨,」太子領旨道。

    「老五就在周宜的軍中,」世宗又道:「你正好去看看他。」

    白承路這時道:「去看看他,父皇,五弟他怎麼了?」

    「他在回京的路上,遇上了剌殺,」世宗說:「最近很多人喜歡玩剌殺這樣的把戲。」

    太子的身子一抖,白承澤遇上了剌殺,那就是說項錫沒有死成了?

    「那五弟他怎麼樣了?」白承路是慌忙問道,一個母妃,一個皇妹,還有他被人說害了太子嫡子的事,已經讓白承路一個頭兩個大了,白承澤要是再出了事,他要怎麼辦?

    「老五受了傷,」世宗就盯著太子說道:「不過沒有性命之憂,太子你這個做哥哥的,見到了老五後,要記得多安慰他一下。」

    「兒,兒臣遵旨,」太子後心處的朝服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就站在太子身後的大皇子白承舟道:「太子殿下,你很熱嗎?」

    「有一點,」太子回頭看了看白承舟,說道:「多謝皇兄的關心。」

    「不做虧心事,就心靜自然涼,」白承路自然不會放過太子的這個反常,沖太子道:「還請太子殿下多保重身體。」

    「哼!」太子望著白承路,雙眼幾乎冒火。

    白承路就瞪著太子,一點也不退縮。

    這樣的場景,這一個多月來,皇子朝臣們已經看過了多次。太子與二皇子已經是撕破了臉皮,就差彼此舉刀相向了,世宗不管這對兄弟的紛爭,皇子們巴不得白承路暴起把太子殺了,大臣們在這種情況下,誰敢當這個和事佬?

    爭吵由太子與白承路這兒開始,很快分屬於項、沈兩黨的官員們就開始了爭吵。在項、沈兩黨官員的眼中,對方是禍國的奸佞,而自己是為國除害的賢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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