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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主子,」韓約賣力地勸安錦繡道:「徐桃擺明了是要害你,這種人就不能留,是她先不想讓主子活的,主子還關心她的生死做什麼?」
安錦繡猛地一搖頭,說:「不能殺人,殺人是要償命的。」
韓約急得差點沒跳腳,當主子的殺一個奴才,要償什麼命?宮裡時不時就有人被處死,他也沒看哪個主子拿命來償啊。「那,」韓約沒辦法了,說:「那奴才將徐桃要害主子的事稟報聖上,讓聖上來處置這個女人?」
安錦繡不說話了,只是看著韓約的表情,就能讓韓約知道,她還是不願意這麼做。
「主子你不能這麼心軟,」韓約急道:「您現在是在庵堂住著,日後要是進了宮,……」韓約後面的話沒能說的出口,這樣的心腸進了宮,對上後宮裡的那些娘娘們,他的這個主子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世宗再寵你,也不可能天天把你帶在身邊啊。
「我不是心軟,」安錦繡為難道:「這要我怎麼說呢。」
韓約汗都急出來了,說:「主子有話,儘管跟奴才說。」
「她是我要進庵堂來的,」安錦繡說:「我以為她跟紫鴛一樣,會跟著我好好的過日子,是我識人不清。」
韓約說:「這個不是主子識人不清,是徐桃這個人太能裝。」
「聖上已經覺得我傻了,」安錦繡一臉慚愧地跟韓約說:「再讓聖上知道我要了個這樣的人在身邊伺候,聖上更會認定我蠢笨了,我不想……」
安錦繡的話說了一半,看著也是說不下去了,可韓約聽懂了,這是這個主子不好意思再把自己的錯事讓世宗知道了。「那主子就暗地裡殺了她,除了奴才跟袁義,沒人會知道這事了,」韓約說:「主子放心,殺徐桃這樣的女人,奴才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要不主子你再想想,」袁義這時道:「我們先把徐桃看起來,不讓她到處走動,等主子拿定主意後,我們再處置了她?」
「你看呢?」安錦繡問韓約道。
「主子,奴才只知道夜長夢多,」韓約說:「還請主子速拿主意。」
「那就先把她看起來,」安錦繡說:「韓大人,不要讓聖上知道我又犯了錯了。」
韓約很憋氣,他說夜長夢多的意思,這個主子愣是沒聽明白,直接殺了徐桃有什麼可為難的?殺人跟殺雞,在韓約看來,有時候就是一回事。
☆、149再孕
夭桃在被關起來的第三天夜裡,聽到了自己房間的後窗外,有人在跟她說話。
「五爺讓你安心呆在這裡,」窗外站著的人跟夭桃說:「安主子發現了你的事,你就不要再妄動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是五爺的人?」夭桃問窗外這個蒙面人道。
蒙面人用一種很沙啞的聲音跟夭桃說了一下「白承澤」寫給夭桃的那封信的內容,然後從窗外扔給了夭桃一塊木牌,說:「你應該能認得這個。」
夭桃將木牌揀起,一看便知這是五王府的令牌。但凡是五王府的令牌,上面的字都是白承澤親手寫了後,讓人雕刻而成。夭桃只需看這令牌上的字,就知道窗外的人是白承澤派來的了。
「你有話要跟五爺說嗎?」來人問夭桃道。
「安主子已經不信我,我該怎麼辦?」夭桃問來人道。
「她不敢殺你,你老實聽話就行,」來人說:「五爺不會讓你永遠住在這裡的。」
「那,」夭桃說:「我可以寫信給五爺嗎?」
「可以,但是我的時間不多,你想寫信就要抓緊。」
夭桃跑到了桌前,她的屋裡也沒有筆墨紙硯,便用了一塊布,咬破了手指寫了一封血書。
來人從窗縫裡接過血書後,說:「我的令牌。」
夭桃忙把令牌也遞還給了來人,說:「你什麼時候再來?」
「有機會我會再來,五爺的話你要記住,不用你再盯著安主子了,老實聽話就好。」
「是,我聽五爺的話,」夭桃答應道。
來人說了一聲我走了後,窗外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夭桃剛想開窗看看,紫鴛走進了房中,說:「你在幹什麼?」
夭桃慌忙轉過身,背對了窗戶,說:「沒,沒幹什麼。」
紫鴛走過來,把夭桃推到了一邊,拉開窗往外面看了看,看窗外沒人後,才對夭桃說:「你要是再不老實,主子就真不饒你了,到時候你可別怪主子心狠。」
夭桃勉強跟紫鴛笑了一下,說:「我不敢。」
紫鴛關上了窗戶,往桌旁的凳子上一坐,說:「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夭桃老老實實地上床躺著去了。
袁義回到了安錦繡的房中,將夭桃寫給白承澤的信交給安錦繡。
「還是一封血書呢,」安錦繡念了一句,打開這塊疊得方方正正的白布,安錦繡把這血書大概看了看,然後就把血書遞給了袁義,說:「你看看吧。」
袁義看了血書,就說:「她把自己有孕的事告訴了五殿下。」
「那是她信得過的人,自然會說,」安錦繡手指輕敲著桌案道:「看來你下次可以給她送些保胎的丸藥了,我正在愁怎麼給她補補身子呢。」
袁義點頭,說:「這個不難,就是沒辦法讓大夫進來看她。」
安錦繡接過袁義遞來的血書,隨手就放到燈燭上燒掉了。日後白承澤若是知道自己借他名義做下的事,不知道會用怎樣一副表情對自己,安錦繡不懷好意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