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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紫鴛昨夜一直就在屏風外的桌邊趴著睡了一夜,睡得極不安穩。聽到安錦繡在床上起身時弄出的動靜後,紫鴛忙就繞過屏風走到了床前。
「打些熱水來吧,」安錦繡看到紫鴛過來後,就說:「我想先洗一個澡。」
紫鴛伸手摸了摸安錦繡的額頭,說:「不燙,看來主子沒有發熱。」
安錦繡被紫鴛弄得又是一愣,說:「我好好的發什麼熱?」
紫鴛一本正經地道:「我問過向太醫了,他說人要是身體不舒服,基本上都會發熱,所以他讓我沒事多注意一下主子是不是發熱了。」
向遠清是治外傷的好手,要治自己的病,應該向榮雙請教才對吧?安錦繡望著紫鴛,抽一下嘴角,說:「那紫鴛小姐,我現在沒發熱,你能去打點熱水來了嗎?」
「我馬上就回來,」紫鴛說著話就快步走了出去。
安錦繡的兩腿間過了一夜,混著白濁的黏液已經乾涸,粘在腿上讓人十分難受。安錦繡又動了一下身體,發漲的小腹,和兩腿間隱隱約約又往外流的東西,讓安錦繡的臉一紅。
等紫鴛打來了熱水,安錦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親手把床上髒污了的床單被褥都處理掉,一個早上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韓約在院子裡看著紫鴛來回拎了幾次熱水,心裡著急想問安錦繡到底想怎麼處置夭桃,可是又不敢上前去催,最後幫著紫鴛拎了最後兩趟水。
安錦繡收拾妥當了,又把房間的窗戶都打開來通風換氣,跟紫鴛一起用了一些早點後,才讓紫鴛去把夭桃帶過來。
夭桃被袁義盯了一夜,身前由紫鴛領著路,身後有袁義押著,院子裡還有韓約一夥兒侍衛盯著,幾十步距離的路,夭桃走得戰戰兢兢。
安錦繡坐在靠椅上,看了一眼站在了自己面前的夭桃,跟袁義和紫鴛說:「你們先出去,讓我跟她說說話。」
「主子,」紫鴛不同意,說:「她想害你,我可不能讓你單獨跟她在一起。」
「我沒有,」夭桃又要為自己爭辯。
「你閉嘴!」紫鴛沖夭桃叫道:「看到你我就煩!我家主子就是好心沒好報!」
「紫鴛!」袁義沖紫鴛搖了搖頭,說:「我們出去等。」
袁義開口了,這讓紫鴛有些猶豫,可是還是看了看安錦繡後,說:「我不放心。」
「你還怕她能殺了我?」安錦繡一笑,道:「出去吧,要動手的時候,我再叫你。」
紫鴛這才狠狠瞪了夭桃一眼後,怒氣匆匆地出去了。
「昨天晚上你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安錦繡在紫鴛和袁義出去後,就問夭桃道。
「我就是隨便站了站。」
「那為什麼要拿藥渣?我不覺得你是在關心我的病。」
夭桃給安錦繡跪下了,說:「奴婢一時糊塗,奴婢就是看著主子日日服藥,奴婢心裡發慌。」
安錦繡也不叫夭桃起來,說:「我生病,你慌什麼?」
「奴婢現在就依仗著主子活,如果主子不好了,那奴婢……,主子,奴婢該死,」夭桃哭著給安錦繡磕頭,不一會兒就將額頭磕得紅腫。
「好,」安錦繡說:「這話我暫且信你,那你為何昨夜要站在我的窗下?」
「奴婢就是鬼迷了心竅,可是奴婢真的只是在那裡站了站,奴婢什麼也沒有做,」夭桃說:「主子,奴婢還指望著主子庇佑,奴婢不敢起害主子的心的。」
「你不放心我,」安錦繡冷道:「否則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主子,奴婢不敢了,」夭桃連連給安錦繡磕頭道:「求主子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不敢再犯了。」
「不要磕了,」安錦繡說:「磕壞了你,我怎麼向五爺交待?」
聽安錦繡提到了白承澤,夭桃馬上就跟安錦繡說:「求主子看在五爺的面上,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安錦繡似乎是怒極反笑了,跟夭桃說:「你這是仗著五爺的寵,吃定我了?」
夭桃哆嗦了一下。
「你又不懂藥理,」安錦繡又問:「你就是拿了藥渣又有什麼用?」
「奴婢,」夭桃語塞了,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不會是得了什麼人的支使了吧?」安錦繡突然問道:「有人讓你這麼幹的?」
「沒有,」夭桃慌忙道:「就是奴婢鬼迷了心竅。」
安錦繡拍了一下身旁的茶几,怒道:「你當我會信這種鬼話?夭桃,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以為有五爺在,我不敢動你?!」
夭桃被安錦繡突然的發作嚇住了,望著安錦繡搖頭,害怕驚疑之下,說不出話來了。
「來人!」安錦繡沖屋外喊了一聲。
袁義和紫鴛應聲走了進來。
安錦繡看看這兩個人,說:「韓約人呢?叫韓約進來。」
紫鴛忙就跑出去找韓約去了。
袁義走到了安錦繡的近前,擔憂道:「主子?」
「我還沒見過像她這麼不知好歹的人!」安錦繡沖袁義擠了一下眼睛的同時,怒聲道:「今天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
「主子你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夭桃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苦苦求著安錦繡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袁義衝著夭桃道:「你要有苦衷就跟主子說,不然吃苦的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