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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主子,」吉和問安錦繡道:「五殿下給的血書還在奴才這裡,是不是應該交出去了?」
安錦繡道:「不急,再等等。」
「是,」吉和道:「奴才聽主子的。」
「這事看來已經用不著你動手了,」安錦繡教吉和道:「等沈妃娘娘要用的時候,你將它留給沈妃娘娘用好了。」
「交給沈妃娘娘?」
「只要把你的東西丟在沈妃娘娘可以發現的地方,不就行了?」
吉和被安錦繡一點即通,堆著一臉的笑,對安錦繡道:「還是主子想得對,奴才就沒想到這一點。」
「五殿下還沒有消息回京嗎?」安錦繡又問道。
吉和道:「還沒有,奴才也只是知道五殿下已經到了周大將軍的軍中。」
「你什麼也不用做了,安心伺候好聖上就好,」安錦繡隨手給了吉和一張銀票,安太師昨日剛給的錢,今天她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奴才謝主子的賞,」吉和討好安錦繡道:「主子要是能早點進宮就好了。」
「我進宮是遲早的事,倒是你,」安錦繡看著吉和道:「吉利的命到現在還在,你就沒想明白點什麼嗎?」
吉和的臉馬上就一苦,說:「奴才能想明白,有人在保著他。」
「保他的人是沈妃娘娘,」安錦繡說道:「為的是五殿下。吉總管,沈妃娘娘看著和藹,不過你要小心,不要被她利用了。」
「主子放心,奴才明白,」吉和不敢問安錦繡是怎麼知道保吉利的人是沈妃的,但聽了安錦繡帶著威脅意味的話後,吉和忙就跟安錦繡表忠心道:「沒有主子,也就沒有奴才的今天。」
「今天怎麼又來了?」安錦繡臉上又現了笑容,問吉和道。
吉和忙說:「聖上想給主子的院子裡添一個水池子,奴才這不是帶著工匠來了麼,聖上可是真疼主子的。」
安錦繡輕笑了一聲,看來世宗皇帝是真想將她養在這座庵堂里了。
吉和還怕安錦繡誤會,忙又道:「主子,最近宮裡鬧得慌,聖上也是怕主子進宮之後會受氣,畢竟宮裡有不少主子娘娘在呢。」
「我知道,」安錦繡說:「這是聖上疼我,回去後記得替我向聖上謝恩。還有這個,」安錦繡將一個繡好的香袋遞給了吉和,「這是我為聖上繡的,請總管替我呈給聖上。」
吉和忙雙手接過香袋,一看這香袋上的繡樣,竟然就是那副被世宗收在御書房裡的月下荷香圖。吉和馬上就跟安錦繡笑道:「聖上就是喜歡這荷花,娘娘的這個禮物聖上一定喜歡。」
「勞煩總管了,」安錦繡聽了面上的喜色不算明顯,但一定可以讓吉和看出她這會兒心裡高興。
吉和在安錦繡這裡呆了一會兒,留下一隊工匠在院中修挖水池,自己帶著安錦繡繡給世宗的香袋回宮去了。
安錦繡等吉和走了後,走到房門口往外面看看,就見院中靠著前院牆那裡,工匠們已經把原先在那裡的兩棵水杉給砍了,正拿著標尺在丈量土地。韓約帶著幾個侍衛在一旁看著,而紫鴛也站在那裡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袁義看夭桃的情況之後回來,手裡拿著一條染血的布條。
「這是什麼?」安錦繡看著袁義手裡的布條,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袁義不知道這是什麼,她知道,這是女人用的月事帶子。
「夭桃割破了手指,將這布條染紅了,」袁義跟安錦繡小聲道:「她想幹什麼?」
安錦繡從袁義的手裡接過月事帶,輕聲道:「她知道自己有身孕了,想瞞著我們。」
「這個女人,」袁義這時候明白過來這個布條是幹什麼用的了,變了臉色道:「主子,這個女人跟我們就不是一條心!」
安錦繡不在意道:「她跟我們本就是陌生人,不是一條心不奇怪。」
「主子的那封信對這個女人還有用嗎?」袁義想起來安錦繡讓自己偷偷放進夭桃房裡的那封信來了,問道:「我看到她把那信燒了。」
「她會聽話的,」安錦繡讓袁義放心,只要為了白承澤,夭桃應該什麼事都肯做,畢竟去伺候一個可做父親的男人,這事夭桃都做了,還有什麼是這女人不能做的?「看好她就行了,一個弱女子翻不了天。」
袁義看看跟韓約站在了一起的紫鴛,又跟安錦繡說:「紫鴛跟韓大人走的很近。」
「韓約喜歡紫鴛,」安錦繡說,這種男女情愛的事,活了兩世的人自然能看得清。
「可是我感覺紫鴛不是太喜歡韓大人,」袁義道:「主子想撮合他們?」
袁義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紫鴛做了韓約的夫人,那是再好不過的事,這樣一來安錦繡又多了一個幫手。
「我再看看吧,」安錦繡道:「我覺得那丫頭倒是很看重你。」
袁義難得露出了一副傻樣子,說:「主子是在拿我開玩笑嗎?」
「女孩兒的心思要問了才知道,」安錦繡還真不是在跟袁義開玩笑,紫鴛在她面前說的最多的人就是袁義了,再看不出一點明堂來,那安錦繡這一世就白活了。
袁義又看向了跟韓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小臉蛋漲得有些紅的紫鴛,心裡不知怎地有些難受。
「你去看看將軍他們的情況吧,」安錦繡打量著袁義的神情,說道:「早去早回。」
「是,」袁義收回了視線,衝著安錦繡拱了一下手後,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