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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大夫聽安元志這麼說了,才不再問,動手準備給安元志處理傷口。
安元志看大夫要給自己用麻藥,忙就搖頭道:「這藥就不用了。」用了麻藥後大腦昏沉,四肢無力,他還怎麼去對付安錦顏去?
大夫嚇得忙搖頭,說:「五少爺這可不是玩笑的事。」
老王也說:「五少爺啊,現在不是你做英雄的時候,你還是聽大夫的話吧。」
袁義想勸,但最終閉了嘴,他知道安元志的心思,再勸就矯情了。
屋裡唯一能治住安元志的上官勇這會兒睡得人事不知,誰也拿安五少爺沒有辦法。大夫最後真就拿著縫針給安元志縫合起傷口來,心裡還有點大夫的小壞心思,他倒要看看安元志能忍這個疼忍到什麼時候。
針戳在肉里,安元志也是疼得眼前一黑,但愣是忍住了沒叫出聲來。隨著大夫的手在他的這處傷口上穿針引線,安元志的汗水滴在地上,在地面上都汪起了一灘水。
袁義不停地給安元志擦著汗,看安元志將嘴唇都咬破了,忙又讓下人拿了巾帕來給安元志咬著,一邊還按著安元志的肩頭不敢鬆手,怕安元志忍不住疼動起來,害大夫縫壞了傷口,要是再重來一次,吃苦的還是安元志自己。
☆、132舅殺甥
在沒有嘗過穿針過肉的滋味的時候,安元志還不知道這種疼痛能讓他疼得差點流下淚來。那個時候的人還不知道,流淚不光是因為悲傷或者怯懦,還有一種眼淚是單純的生理現象,是身體對疼痛的一種本能反應。
大夫替安元志縫合好了身上的刀口後,自己都又出了一身的汗,同時對安元志也很佩服。這樣的縫合不用麻藥,縫了數百針,安五少爺竟然連一聲都沒有吭,光憑這個,大夫就覺得安五少爺就是上了沙場,也不會是個孬種。
「我姐夫什麼時候能醒?」安元志緩過這口氣來後,還是關心上官勇道:「他就這樣吃點好的就行了?」
大夫說:「在下會給上官將軍開下藥方,將軍只要按時服藥,安心休養就一定會沒事。五少爺你的傷其實也不輕,在下也會給五少爺開一張藥方,還請五少爺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姐夫的身體日後會因為這次的傷落下病根嗎?」安元志又問大夫道:「他是個從軍的人,日後上陣殺敵也沒問題?」
大夫說:「五少爺,人的血肉都能長回來,就是元氣難補,上官將軍只要安心休養,就不會落下病根。」
安元志點了一下頭,對老王和傑子說:「麻煩兩位哥哥替我看著我姐夫,我和袁義還有點事,去去就來。」
老王和傑子還沒來及問安元志要去哪裡,就看見安元志已經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拉著袁義走出去了。
大夫還想吩咐安元志幾句,看安元志大步流星地出去了,只得先回頭看上官勇的情況。
安元志跟袁義走到了院中牆角邊的花台旁,安元志站下來就問袁義:「怎麼樣?」
袁義看了看左右,跟安元志小聲道:「那個大夫隔著屏風為太子妃診了脈,太子妃的確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是男胎?」
「這個大夫說不準,只是說太子妃的這一胎有點不穩,要用藥穩穩。」
安元志冷笑道:「她根本就生不出這個孩子,還穩什麼啊?」
袁義忙問:「你準備怎麼做?」
「大夫都說她的這胎不穩了,我怎麼做還不是隨意?只要能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行。」
袁義說:「你不能冒險,太子妃身邊的侍衛不少,你要怎麼近她的身?還有她懷的可是皇家子嗣,傷害皇家子嗣那可是死罪,連安府都得連坐啊!」
「我去外面等著她,」安元志邁步就往外走。
袁義追著安元志問:「你到底想怎麼做?」
「見機行事,」安元志都走到了院外了,又回頭往自己的書房走,跟袁義說:「你跟我來。」
袁義跟著安元志進了書房,五少爺的書房裡除了兵書戰策外,其他的書幾乎沒有。看安元志在書桌後面坐下後,就要磨墨,袁義忙上前幫忙,說:「你要寫信?」
安元志用左手拿起了筆,跟袁義說:「我總得給安錦顏的兒子找個仇人啊。」
用左手寫就看不出本人的字跡來了,袁義看著安元志在信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了幾行字,吃驚道:「信王?」
「還有誰比信王一黨更恨皇后與太子的?」安元志輕聲道:「信王的這個案子水已經很渾了,我想他的在天之靈不會介意我讓這水更渾一點的。」
袁義遲疑地道:「她畢竟也是你的姐姐,你真想這麼做?」同父異母的姐弟比不上同胞姐弟,但也是血親,安錦顏腹中的胎兒也是安元志的外甥,他們真要去弄死這個胎兒?
「我的姐姐只有一個,」安元志說得沒有半點猶豫,「安錦顏的兒子不可以生下來,她要是得意了,我姐怎麼辦?」
袁義想到了安錦繡,沉默了。
安元志將信紙揉了揉,很熟練地用蠟封上了。
「你現在還能動嗎?」袁義看安元志起身時,身子還是晃蕩,便不放心地問道。
「我不行,不是還有你嗎?」安元志不在乎道:「我們出府去等著那個女人!」
袁義跟著安元志從安府的後門出了府,安元志往去皇宮的路上走,也不理袁義的問,提都不提他要怎麼對付安錦顏。袁義滿腹狐疑地跟在安元志身後走,覺得安元志想在路上下手弄掉安錦顏腹中的胎兒,這想法太過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