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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上官勇狠狠地操弄著身下的這具在黑暗中白暫,因為汗水而透著光亮的身體,軍中的人有時候在女人們的身上,會喊老子乾死你這句話,上官勇那時候不太明白,上床就上床,用得著這麼暴虐嗎?不過這會兒在安錦繡的身體裡進出著,上官勇竟也有那麼一會兒暴虐地想將安錦繡就這麼弄死算了,就讓他們兩個骨血相融在一起,這樣他們就不必去經受未來那可想而知的折磨。
上官勇的手掐在自己的咽喉上,安錦繡在窒息的同時,也又一次攀上了極樂的頂端,顫抖著,將身內的堅硬絞得更緊,也將兩個人相連的那一處弄得如同汪上了一潭春水一般。
「錦繡,」上官勇到底是捨不得傷了他的安錦繡,看安錦繡嘴角流出了口涎,眼也泛白之後,忙就鬆了手。
安錦繡自己要尖叫出聲之時,一口拿住了上官勇替她擦著口涎的手。
灸熱的液體將身體漲滿後,隨著上官勇的後撤,失禁一般地流了出來,將兩個人身下這床繡著朵朵新荷的床單沏底浸濕。
失神地抱躺在一起一會兒後,上官勇就聽見安錦繡在耳邊呢喃一般地喊他:「相公。」
「媳婦,」上官勇咬著安錦繡的耳垂輕聲應聲道:「我在這兒。」
☆、96姐夫是好人
安元志站在山林里的一處大山石下,站在這裡透過枝葉的縫隙,只能看見山下庵堂里的星點燈光。安元志呆呆地看著這點燈光看了半天,不時抬手擦眼睛,被袁義拉著也不肯走,就這麼站著。
袁義默默地陪著安元志又站了一會兒後,開口道:「我們還是走吧,上官將軍應該不用我們等他。」
「我們要殺了這裡的暗哨不是難事,」安元志說道:「這些人的武藝不比我們的高。」
「殺了之後呢?」袁義問安元志道:「我們要怎麼辦?帶著夫人一路殺出城去?我們要往哪裡跑?」
「我知道,」安元志回身雙眼怒瞪了袁義一眼。
袁義看到了安元志哭得發紅的雙眼後,放軟了聲音勸道:「知道你怎麼還說這種話呢?方才在夫人那裡也是,你說這些話,不是讓夫人更難過。」
「是我沒用,」安元志說:「兩個女人我誰也保不住!」
「少爺。」
「我原來只想著,我能從軍立下一點軍功,把我娘從安府里接出來,我姐若是有事,我也能照顧她,我們一家人的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安元志跟袁義說:「我這樣的心愿不算是野心吧?」
袁義搖頭,說:「不是。」
「可是現在事情成了這樣,」安元志哽咽了一聲,說:「我算是看明白了。」
袁義等了安元志半天,也沒聽安元志說他看明白了什麼,便問道:「少爺你看明白了什麼?」
安元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這個世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權才是真的。」
袁義不知道自己要怎麼來接安元志的話,這個世上多少人一輩子都在追逐權與錢這兩樣東西,只是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名利雙收?
「我娘死了,除了我和我姐,安府里還有誰傷心?」安元志低語道:「他們為二少爺過生日,讓家中的歌伎唱曲,覺得是我娘死的不看日子,敗了他們的興致,我若是手中有權,誰敢這麼對我們一家三口?」
「少爺,」袁義開口要勸。
「我們回去吧,」安元志卻突然回頭望著袁義,冷冷地道:「我姐說的沒錯,與其毀掉安家,不如將安家拿在自己的手裡。」
黑暗中,安元志的眼中帶著一種袁義用言語形容不出的情緒,平靜到好像心已死,又帶著凌厲的殺意,火山一般似是要毀掉一切。袁義此後的餘生都想不明白,兩種截然不同的極端情緒,是怎麼被安元志融合在了一起的。
安元志又望向了山下的庵堂,說道:「我以為我姐夫會殺了我姐。」
袁義一驚,忙道:「上官將軍怎麼會殺夫人?」
「如果是我的女人被人搶走,我一定殺了她,」安元志語調冰冷地道:「我會為她報仇,但我一定會殺了她。」
袁義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女人,所以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是自己的女人,遇上了安錦繡這事,他要怎麼辦。只是殺了自己的女人?袁義稍稍想了想,就跟安元志說:「為何要殺了她?」
「我的東西怎麼可以被他人享用?」安元志冷道:「保不住的東西,我寧願毀掉!」
袁義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上官將軍跟少爺不一樣,他不會這樣想。」
「我想過如果他要殺我姐,我要怎麼辦,」安元志說道:「我想了好幾天了,我不能讓我姐死,如果他要殺我姐,我就只能……」
安元志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袁義知道安元志在安錦繡和上官勇之間既然選擇了安錦繡,那麼他一定會殺了上官勇。「我以為少爺你很敬重上官將軍,」袁義說道:「沒想到少爺你還想著這樣的心思。」
「我姐夫是個好人,」安元志說:「我一輩子也成不了我姐夫這樣的好人,我姐能夠遇到這樣的男人,是她的福氣。他不殺我姐,願意等我姐,那他上官衛朝永遠都是我安元志的姐夫,我敬重他一輩子。」
袁義走到了安元志的身邊,小聲道:「少爺今天說的話要能做到才行。」
一陣風從兩人的面前呼嘯而過,隔著重重的雨幕,再透過枝葉的縫隙去看山下的庵堂,整座庵堂似是被籠上了一層霧氣,隱約之間,只能看見庵堂里的暗窗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