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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安太師也不容安元志說話,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安元志的臉上,「跟自己的兄長動手,我安書界沒有你這樣的逆子!混帳東西!」
安元志挨了這記耳光後,往後退了幾步。
先前還圍著安元志打的家丁們看安太師到了,不敢再動手了,一起站回到了安元文和安元信的身後。
安太師這一耳光打下去,把自己的手也打得生疼,但這會兒他還沒空管這個,只是怒視著安元志。
安元志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安太師這一下用了全力,將安元志的嘴唇打破,血順著安元志的嘴角往外流。「等我娘的頭七過完,我把她葬了後,不用你趕,我也會走,」安元志對自己的父親說:「我的生死以後與這個家沒有半點關係。」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沒人逼你說!」安元信生怕安元志反悔一般,馬上就說道。
安元志望著安太師突然就冷笑了一下。
安元志和安錦繡的樣貌都承襲了他們的母親,被安元志這雙眼神陰冷的眼睛盯著,安太師驀地就想起了那日竹林里的安錦繡。「你想幹什麼?」安太師大聲問自己最小的兒子道:「老夫是你的父親。」
安元志又往腳下吐了一口嘴中積下的血,轉身往上官家的靈堂走去。
「還等什麼頭七?」安元信說道:「一個父親的小妾罷了,你現在把你那個娘帶走,也沒人會管你!」
「閉嘴!安元信你也給我閉嘴!」安太師怒聲道。
「父親,」安元文幾步走到了安太師的跟前,驚訝地發現安太師的身體在發抖。
安元志走下了遊廊,前面的路沒有燈,黑暗中安元志一臉的猙獰,將一張漂亮又不失英氣的臉弄得扭曲。恨意如一種心魔,也是一種執念,潯陽安氏對於十五歲的安元志來說,從此只是一種刻進骨中的恨。
☆、86靈堂議事
被一直等在左側門那裡的鄧爭景接應進安府的上官勇,一路躲開安府中人的視線,跟鄧爭景一起回到靈堂後,就看見安元志坐在一張圓凳上低頭悶聲不響,袁義站在安元志身旁小說著些什麼,而袁威站在靈案前添著香。
「姐夫,你回來了?」安元志看見上官勇進來,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起身招呼上官勇的同時就問道:「事情還順利嗎?」
上官勇卻問安元志道:「你怎麼了?跟府里的人又鬧上了?」
袁義三個人都是無語地看向了別處,遊廊那裡鬧得那一場,現在府里人都知道了,他們就是想站在安元志這一邊,可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事,要他們怎麼幫?
上官勇望著安元志破了皮的嘴角直皺眉,說:「看過大夫了嗎?」
「沒事,」安元志一屁股又坐下了,他的身上挨了好幾下拳腳,這會兒還隱隱發疼,但安元志還是若無其事地跟上官勇說:「都是皮外傷。」
上官勇半蹲下來,說:「真的沒事?」
安元志說:「沒事。」
上官勇突然就伸手在安元志的左腰上按了一下。
安元志沒有防備下吃了疼,雖然還能強忍著不叫出聲來,但身體本能的一掙,差一點跳了起來。
袁義在一旁忙道:「是腰上傷到了?」
安元志捂著被上官勇按到的傷處,倒抽著冷氣說:「沒事,就是挨了一腳。」
「什麼人打得你?」上官勇的臉頓時一沉,問安元志道:「府里的人?」
「沒什麼,」安元志卻不願跟上官勇說安府里的事,「就是跟老爺少爺們鬥了幾句嘴,我這人一向嘴欠。」
上官勇說:「是太師?」
「沒事,」安元志說:「我不想殺人,所以讓著他們,真沒事。」
上官勇回頭跟鄧爭景說:「鄧師父,府里有能和血的傷藥嗎?」
「我去拿,」鄧爭景忙就轉身走了出去。
「事情順利嗎?」鄧爭景走了後,安元志就急著問上官勇道:「見到我姐了?」
「見到了,」上官勇說:「她現在沒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安元志問道,雖然自己已經把事情差不多想明白了,可是還是想聽聽安錦繡的話。
袁義這時說:「將軍,我和袁威出去守著。」
「不必了,」上官勇道,這事情他羞於啟齒,可是還是要說,面前的這三個人,連安錦繡也說是他們夫妻以後行事的幫手,所以上官勇決定對這三人坦誠相待,能說的他都不會隱瞞。
事情複雜,可是真要說起來也就是幾句話的工夫,等上官勇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後,安元志三人卻半天回不過神來。
最後還是安元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腳踹翻了自己方才還坐著的圓凳,「媽的!」安五少爺嘴裡罵罵咧咧,這輩子能說的粗話都被他罵了出來。
袁義跟上官勇說:「我和袁威一直想不明白王家為什麼會被滅門九族,原來我們的老主人是為著太子死了。」
袁威在一旁冷笑了一聲,「可惜我們那麼多兄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上官勇一邊拉著暴跳如雷的安元志,一邊問袁義和袁威道:「你們不知道此事?那王圓為太子練的兵呢?」
袁義說:「死士算是兵嗎?我只知道老主人養死士,沒見過他練兵。」
上官勇說:「王家一共有多少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