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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你主人是誰?!」上官勇連忙問道。
袁義從兩個人右邊的宅院圍牆上翻了下來,一把捏住了這人的下巴,對上官勇道:「他嘴裡藏著毒,將軍這樣問他話,除了看著這個人死,其他什麼也得不到!」
這人被袁義捏住了下巴,好像這才慌了神一般,突然就掙扎了起來,身子往上官勇手中的匕首上撞去。
上官勇把匕首往回一撤,他方才扎的不深,但這人腰眼處的血還是一下子流了出來。
「殺人……」這人被袁義捏著下巴還要叫。
袁義沖往他們這裡圍過來的人說道:「我們要債的,這事與各位無關!」
想要過來看個究竟的人忙都走開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要債跟欠債的人天生是冤家,這種事他們管不了。
「還是找個地方再審他吧,」袁義跟上官勇說。
上官勇點一下頭,抬腳狠狠地在這人的腿彎處踹了一腳,將這人的雙腿直接踹斷。
這人一聲沒哼,一下子就昏迷過去。
袁義對上官勇這一腳的狠辣也是側目,他們死士殺人無情,可是也還沒幹過一腳下去將人雙腿都踹斷的事情。
京都城有的是背街的小巷,袁義扛著這人,跟上官勇一起尋了一處深巷,進了一戶主人不在家的小宅院裡。
袁義把這人往地上一丟。
上官勇一腳又踩在了這人的斷腿處。
「啊!」這人慘叫了一聲又疼醒了過來。
「你的主人是誰?」上官勇問這人道。
這人疼得將嘴唇全都咬破,硬是一聲不吭。
袁義從衣兜里摸出了一個小瓶子,拔開瓶蓋,將裡面的褐色粉沫倒了一點在這人的傷腿上。
變了調的慘叫聲從這人的喉嚨里發了出來,斷骨處火燒一樣的疼,骨頭好像正在融化一般,這種疼痛活人都無法忍受,「我可以讓你全身的骨頭都化掉,你卻還可以再活上個十年,」袁義對這人說:『不想這樣活著,你最好說實話。」
「我,我說了,我一樣,一樣活不了!」這人在地上翻滾呼嚎著道:「我還,還有家人,家人也一樣,一樣活不了。」
「你不說,我一樣殺你的家人!」上官勇冷道:「我就把你的屍體送到官府去,誰去給你收屍,就一定是你的家人。」
「我,我跟你無仇!」
「你的主人殺了我的家人,你跟我無仇?」
這人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難忍蝕骨的疼痛,以頭撞地,想給自己一個解脫。
袁義一腳將這人踢得面朝上躺在了地上。
「你的主人是誰?」上官勇還是問這人這個問題道。
這人已經發不出聲音了,連呼吸都虛弱了下來。
看這個人的樣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上官勇不介意再多等一會兒。
袁義這時側耳聽了聽外面,對上官勇小聲道:「外面有人往我們這裡來了。」
「是同夥?」上官勇望著地上這人問袁義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袁義說:「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這人不會一個人跟著我們的,」上官勇說到這裡,一腳將地上這人踢暈過去,對袁義道:「看看是誰來救他了。」
院裡的兩人剛在屋中藏好,一個同樣身著灰色麻布衣的男人翻牆進了這座宅院。在牆邊上站了一會兒,看屋裡沒人出來後,這人走到了昏迷的同夥跟前,蹲下身試了一下這人的鼻息,又看了一下這人的傷勢,然後站起身,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將這人的脖頸砍斷。
等殺人的這位又翻牆出去後,袁義就跟上官勇說了聲:「我去跟著他,將軍在客棧等我的消息,」便也翻牆而去,身形輕巧地如同飛燕。
上官勇看了一眼死在院中的這人,然後便也翻牆到了外面。
當天晚上,外出做工的一家人回到家中,看見院中的死人後,慌忙報官。官府來人驗屍,收屍,查案,讓這條巷子也是家家戶戶提心弔膽了一夜。
上官勇這天出了這條小巷,就先到皇宮門前,把周宜的奏摺遞了上去。雖然知道自己面聖的可能性不大,但上官勇還是在皇宮大門前等了一會兒,最後兩個大內侍衛出來趕人,看實在沒有機會了,上官勇才離開宮門,返回了客棧。
慶楠一個人坐在客棧門口的門檻上,看見上官勇回來便問:「元志沒跟你在一起?」
上官勇也坐在了門檻上,說:「他這會兒跟我們呆在一起不安全。」
「他的脾氣我喜歡,」慶楠說道:「那樣的老子沒孝敬頭,這會兒娘和姐姐都沒了,他就只有你這個姐夫了。」
上官勇說:「我不會不管他的。」
「大哥的小舅子,也就是我們兄弟,」慶楠說:「我們以後一起混好了。」
「其他兄弟呢?」上官勇回頭望望客棧里,大堂空蕩蕩的,就一個夥計趴在櫃檯上打磕睡。
「我讓他們先出城了,我在這裡等了半天了,沒看到一個仇人上門來,」慶楠手裡拄著自己的配刀,說道:「這幫人知道我們要報仇,不敢來了?」
「有一個跟著我的人被我和袁義逮著了,」上官勇說:「袁義去查這些人的主子是誰了,我們等一會兒就能知道誰是這些人的主子了。」
「袁義?」慶楠說:「就是跟著元志的那兩個人之一吧?這兩人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