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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42:55 作者: 梅果
白承澤先於白登看到了上官勇,並肩走在一起的這兩個人都拉高著衣領,將臉遮住了大半,可是跟在這兩個人身後的是他的手下,所以白承澤不用看清這兩人的臉,也知道這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一定是上官勇。
「爺,」白登問道:「要奴才去叫他上來見爺嗎?」
白承澤微微搖了搖頭,上官勇從香安城到京都城這一路上遇上的事,他都知道,想要上官勇命的人是項氏,上官勇的身上一定有可以置項氏於死地,將太子拉下太子寶座的東西。看到太子夫婦到太師府,這個武夫總算是知道他的岳丈同時也是太子的岳丈了。
「爺?」白登看上官勇跟慶楠兩人越走越遠了,著急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白承澤晃著手裡的茶杯。要收賣上官勇這樣的人,最好就是給他雪中送炭,現在還不是上官勇在京都城裡陷入絕境的時候,他還有耐心再等等。
「還不是時候?」白登想不明白,上官勇都家破人亡了,還要倒霉到什麼地步才是時候?
「去安氏庵堂的人有消息回來了?」白承澤不答反問道。
白登搖頭,」回爺的話,還沒有。」
白承澤站起了身,將手裡的茶杯輕輕地放下,一切都等他把安氏庵堂昨天發生的事弄清楚後再說吧。安錦繡昨天去了庵堂後,就再沒見這個女人出來過,安錦繡真的死了嗎?「找人想辦法,告訴上官衛朝一聲,就說安錦繡可能沒死,人在安氏的庵堂里,」白承澤命白登道。
白登張了張嘴,安錦繡沒死嗎?那安府的這場喪事又是為誰辦的?
白承澤往茶樓下走去,安錦繡這個女人是不甘心屈於人下的,不管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只要這個女人背棄了上官勇,那麼上官勇還能不恨潯陽安氏嗎?他要的就是上官勇恨。現在朝中還沒有幾個人能看出上官勇的本事,但是他知道,軍中但凡帶過上官勇的大將,都看好這個武夫。這個武夫的軍中到處跟人稱兄道弟,在白承澤看來,這樣很虛假,可是能跟什麼人都稱兄道弟也是一種本事。
私組軍隊,皇后和太子不愧是母子,一對蠢貨。白承澤出了茶樓,上了馬,往自己的府坻走去。這個時候京都城沉浸在一片哀傷的氛圍里,城南舊巷的一場大火,不但讓大半條街的人家無家可歸,也奪去了百十口人的性命。白承澤的心情卻是不錯,有什麼比看著那對母子一點點走上死路,更讓他開心的事?與其費盡心思私組軍隊,不如想想在軍中多找幾個忠心於自己的人,這些人再找自己的死忠,一層層的下去,在軍中的勢力自然就培養起來了,所以說有些人的蠢是天生就有,半點不由己的。
白承澤的五王府位於京都城城西,離著皇宮雖遠,但是占地很大,在諸位成年出宮建府的皇子裡,五王府是最大,建築最恢弘的一座皇子府。
白承澤回到府中後,就徑直去了後院的側室楊氏的屋裡。白承澤如今尚未立正妻,府中的後院由頗得白承澤寵愛的楊氏掌管。
看見白承澤進院來,已懷胎六月的楊氏忙從房裡迎了出來。
「你身子重,就不要行禮了,」白承澤沖楊氏一擺手沒讓楊氏行禮,一邊往楊氏的屋裡走,一邊問道:「昨天那孩子怎麼樣了?」
楊氏忙道:「妾身已經給他請了新的奶娘,這會兒正在房裡睡著呢。」
白承澤走進了房裡,就看見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快一歲的嬰兒在屋裡來回走著,這婦人赫然就是平安的奶娘。
「老爺,」奶娘到現在也不知道,救了她和平安的這位年輕的貴人是誰。她的腦子在經過昨夜的驚嚇之後,也有點轉不過來,只知道自己抱著平安想跑,可是殺人的那幫人站在外面不走,眼看著自己跟平安就要被燒死,一個同樣是一身黑衣的人平空出現,帶著她和平安出了火場。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這個院子裡了。
「你身上的燒傷很嚴重,」白承澤在屋裡坐下後,就對奶娘道:「這個時候,你還是先管自己,平安我會派人照顧。」
楊氏新請的奶娘上前來,從奶娘的手裡抱過了平安。
奶娘費力地跪在了白承澤的面前,求白承澤道:「老爺,我家夫人昨日不在家裡,一定還活著,還請老爺讓奴婢出去找她。」
☆、62是驚喜還是籌碼
救下上官勇和安錦繡的兒子,對於白承澤來說是一個意外,手下的多此一舉,讓他的手上有了一個給上官勇的驚喜,也有了一個對付這夫妻二人的籌碼,至於這到底是驚喜還是籌碼,就要看以後他與上官勇之間是個什麼關係了。
「上官夫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白承澤對奶娘說:「我只知道現在外面都是要殺你們的人,你們從我的府上出去後,就一定會死。」
奶娘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人,被白承澤這句話嚇住後,哆哆嗦嗦地問白承澤:「不知道老爺的貴姓,老爺與我家老爺是朋友?」受了這位恩公這麼大的恩惠,奶娘總要問一聲這位恩公姓甚名誰。
「我救下平安,是因為我與上官衛朝有朋友之義,」白承澤道:「只是這一次上官家的麻煩不小,為了自保,我的名字你暫時就不要問了。就在這院裡好生照看我好友的兒子,等外面的事解決之後,我自會送你們出府。」
白承澤說完這話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