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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3:33:04 作者: 上官慕容
只因他是蕭湛的父親,蕭湛因著子不能弒父,就給他灌了啞藥,讓他終身監禁,也算是對祖父有了交代。
這一世,他想故技重施,為了取信於他,先對蕭泊下手。
蕭湛沒有拒絕他的要求:「也好,蕭泊一直欺瞞大老爺,由您動手更合適。」
兩人去了蕭泊院中,到了正房門口,蕭湛立住了腳步:「我在這裡等候大老爺。」
夜色里,蕭嗣寅清冷,依然是一貫的冷靜嚴肅模樣。
他抬腳進了房,蕭泊一見到他,如將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激動地喊:「爹,您終於來救孩兒了。」
緊跟著蕭湛聽到蕭泊發出「嗑、嗑」的聲音,那是被人扼住喉嚨瀕臨窒息時的聲音。
有瓷器掉落聲,板凳被推到的聲音,他知道蕭泊在掙扎。
他也知道,這掙扎不過是白費力氣,蕭泊必死無疑。
很快房間裡的聲音漸漸沒有了,蕭嗣寅背著手,從屋裡走了出來:「走吧,去審穆氏。」
「穆氏關在靜安院,大老爺自去即可。我先去見祖父,把蕭泊伏誅的事情告訴他老人家。」
蕭湛說完就走,蕭嗣寅一開始還能穩住,後來幾乎步履如飛朝靜安院奔去。
蕭湛從一側牆壁後來拐出來,眼中平靜無波。
大老爺想拉整個蕭家給穆婉柔陪葬,他是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前世大老爺這麼做的時候,祖父已經過世,這一世他老人家尚在,若知道大老爺色令智昏到為了一個女人,拋卻整個蕭家,他該多傷心?
所以,他是不會讓前世的事重蹈覆轍的。
穆氏必須死。
至於大老爺到了靜安院,看到懸樑自盡的穆氏時會有什麼反應,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蕭湛去見了定國公,把昨夜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道:「六月蕭濤與懷遠侯陸峰一起回京述職,到時候讓蕭濤留在京城吧。」
他已經確定要奪嫡了,但蕭家卻不能沒有繼承人。
大老爺是絕無繼承國公府的可能了,蕭江、蕭河志大才疏不適合,蕭波、蕭濤與蕭湛年歲相仿,自小受定國公教導,兩人都可以。
但蕭波走了科舉,做了文官,所以相較之下,在遼東任千戶的蕭濤更適合一些。
定國公道好,說起了上午洪文帝不悅的事:「看來他對你還是有所防備的,想歸位怕是不易。」
「無妨。」蕭湛眼神堅毅,「孫兒已有萬全之策。」
正說著話,姜叔急匆匆來了:「國公爺,五爺,大老爺自盡了,雖被及時阻止,但頸上的傷口若不治療,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蕭湛立刻起身,定國公攔住長孫:「從昨夜你就未曾合眼,先回去歇著。剩下的事,交給我。」
這個畜生,若繼續執迷不悟,他拼著殺子的罪名,也要清理門戶。
蕭湛沖姜叔使了個眼色,讓他護在定國公身邊,小心蕭嗣寅。
姜叔點頭,表示明白。
……
蕭湛先去書房沐浴換了衣裳,才回圖南院。
江令宛彼時正盤腿坐在炕上算帳,面前擺著帳冊,算盤,只不過她擔心蕭湛,根本沒有算帳的心思。就算帳冊在面前擺著,人也只是托腮發呆。
蕭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場景,小姑娘褪了鞋,穿著綾襪坐在炕上,百無聊賴地坐著,兩眼放空,眼神茫然,好像等了他很久很久。
蕭湛心一疼,喊了聲「宛姐兒」就快步走過去,將她摟進懷裡。
為了取悅洪文帝,他沒有立刻回來,在詔獄待了一整天。
雖然時時有消息遞給她,但他一刻沒回來,她的心就一刻不停地擔憂。
一想到他的宛姐兒這樣痴痴等了他一天,蕭湛就說不出來的自責心疼。
「宛姐兒。」一向會說甜言蜜語的他這會子竟也笨拙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親了親小妻子的臉頰,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江令宛的確記掛了一天,雖然知道不會有事,但沒見到人之前,她很難放真正放心。
這會子他回來了,嗓子嘶啞,面上有淡淡的倦容,江令宛就心疼了。
她回擁他,主動仰頭,親了親他的嘴。
這下好似撩了火,蕭湛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含著她的唇不放了。
男人的吻技越來越高超了,他知道怎樣才能撩撥到他的小妻子。
等她臉頰微紅,雙眸濕漉漉,氣喘吁吁之時,他將她放倒,一根一根將她衣衫的帶子解開。
裙衫褪落,她美得像盛開的牡丹花,眸中是勾人的春色,這一刻只為他綻放。
……
臨窗大炕與床榻不同,木製的床榻在搖動時會吱呀做響,可磚砌的大炕卻穩如磐石,不管他如何占有,如何猛烈,炕都穩穩的托著她,讓她承受。
炕桌被撞倒在地,算盤、帳冊都掉到地上,蕭湛按著小妻子的肩,盯著她瞧。
她烏髮散亂,凌亂而嬌媚,幾縷青絲粘在濕潤的頸間,她呼吸急促,面色酡紅,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口像乾涸的魚,急需要雨露的滋潤。
她簡直像個妖精!
「宛姐兒。」蕭湛親她臉頰,親她的紅唇,動情地說著甜蜜的話,「你怎麼這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