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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所以我的後果就是腹瀉了兩天，在醫院打了三天的吊瓶才痊癒。」

    他說的無意，厲子茜聽在耳里卻足夠震驚了，沒想到那時候的一杯酸奶竟然把他害得那麼慘。

    「那你幹嘛還要喝啊！」直接拒絕她不就得了。

    顧輕舟抬起眼睛正視她，黢黑的瞳仁倒映著她充滿疑惑的小臉，酒精使他的有些迷醉，脖子以下的皮膚也微微泛著不正常的粉紅。

    「可那是你倒給我的。」他自然而然的說。

    她親手給他的，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會拒絕。

    時間似乎停止了，在這一刻，厲子茜的心因為他的這一句話有了異動。

    「笨死了，要是我給你砒霜你也吃嗎？」

    他笑了下，反問，「你會嗎？」

    平時的顧輕舟可不會像現在這樣，薄薄的嘴角向上揚起，無不散發著愜意和輕鬆，眼尾輕挑著，充滿了靈氣和雋秀。

    還有，她從未見過的魅惑。

    譚芊芊說得對，顧同學偶爾間不經意的小動作，還是蠻……性感的。

    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厲子茜連忙燒著臉移開視線，嘟囔，「我和你又沒有仇，幹嘛拿砒霜給你吃。」

    聞言，顧輕舟低低的笑了，笑聲醇厚，出乎意料的動聽悅耳。

    -

    歷盡千辛萬苦，厲子茜的第一份報告總算是通過了。

    厲子茜之前以為，讀研是件很容易的事。但自從認識了顧同學，她已經認識到，想畢業，不是那麼簡單。

    就像張一帆說的，顧同學出現，不是為了帶領他們走上學霸的康莊大道，而是讓他們見世面的。

    怪不得之前上學時，老師只要求他們有顧輕舟百分之一的天分和努力就心滿意足，原來這百分之一他們都望塵莫及。

    又過了一周，張老頭回來了，帶著他從國外拿回來的成果。

    辦公室里，張老頭大致詢問了一下她們最近的進度，然後把話題繞到了這次出國研討的項目上。

    「小顧啊，你手邊的事情暫且緩一緩，這幾天我想派你出國一趟，那邊有個新設備我覺得不錯，就跟院裡提了一下。你在國外呆了幾年，對那些設備的用途和配置比我熟，我想讓你去了解一下，然後遞個詳細的資料給院裡。」

    顧輕舟說，「正好我這裡也告一段落，應該能騰出時間。」

    「那就好。對了，我給你再配個助理，我們學校的高材生出趟國門，怎麼著也不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去。」這時，張老頭將目光落在譚芊芊背後的厲子茜身上，「厲子茜，別躲了，就你了。」

    厲子茜隱身失敗，哭喪著臉走出來，「我學術不精，您讓我去可是個天大的錯誤。」

    張老頭鄙夷的看著她，說，「讓你去是給小顧抬場面的，又不是讓你去審查，我還沒老年痴呆到那份上，把那麼多錢託付給你，那還不如我直接把錢扔河裡呢，至少還能聽個響兒。」

    張老頭虧損她真是不余遺力，譚芊芊他們早就偷著樂了，厲子茜小聲咕噥了幾句表示不滿。

    「就這麼定了，周一一早你就跟小顧一起上飛機，爭取別給我出叉子，否則我讓你再讀一年。」張老頭一錘定音。

    厲子茜不情不願，看向顧輕舟，顧輕舟正好也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撞了一下，她立刻移開。

    周一，厲子茜登上了她的漫漫出國路。

    之前幾次出國進設備，她都藉口躲了過去。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開會，沉悶得簡直是虛度光陰。

    飛機起飛後，顧輕舟掏出資料進行最初的了解，厲子茜則掏出耳機玩遊戲。

    遊戲玩膩了，就看美劇，美劇看不下去，索性拿本雜誌看。

    她在身邊動來動去，沒有一刻閒著的，顧輕舟輕嘆一聲，放下書中的資料，「你要是悶了就睡會兒，我們還有好久才到。」

    「就是想到要在飛機上還要呆好久，所以幹什麼都提不起勁兒來。」她無精打采的說。

    「那你幹什麼才能提起勁兒來？」

    厲子茜想了想，忽然有了興致，「顧同學，你這麼厲害，不如我考考你？」

    顧輕舟知道，她要是達不到目的，這十幾個小時他都別想安生。

    於是，合上文件，說，「問吧。」

    「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吧，」厲子茜眼中閃爍著精光，問，「一個胖妞生病了，最怕探病的人說什麼？」

    果然，顧輕舟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你又胖了？」

    「錯！」她眼中帶著抹調皮，說，「是『多多保重』！」

    「……」

    「來來來，第二個。」她興致高昂，「有兩個人掉進河裡了,一個暈了的叫暈人,還有一個清醒的叫什麼？」

    顧輕舟皺眉，似是被難住了，思考許久，道，「醒人？」

    「又錯！哈哈！」厲子茜洋洋得意道，「當然是叫救命啦！笨！」

    「……」顧輕舟扶額。

    厲子茜為自己能難道這位無所不能的高材生而樂得不行，接下來又出了好多腦筋急轉彎，顧輕舟的錯誤竟率高達百分之六十，她得意死了。

    許是玩的太歡了，沒堅持太久，厲子茜靠著椅子迷迷糊糊的睡去。

    顧輕舟小聲叫來空乘人員，要來一張毛毯，幫厲子茜將椅子放倒一些，將毛毯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