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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2:41:07 作者: 奚爻
    謝韞點了點了頭:「既然父皇已經決定了,兒臣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父皇,兒臣的後院裡不可容納更多的人了。」

    之前恐嚇皇后不過是為了激她,這邊的事,他還尚未說,如今這番請辭,算是二皇子頂替他的責任索要的封口費罷了。

    皇帝也沒有多訝異,他只是頗為懷念地點了點頭:「這點你和你的母妃是相像的。」

    ……

    出了紫金殿就看到謝殷早在殿前等著他,此時的二皇子沒有穿那一身騷氣的紅色的袍子,而是穿著皇子的朝服,見到謝韞的那一刻,謝殷嘴角揚起一絲的弧度,看上去在笑。

    謝韞的面具在出了紫金殿那一刻就已經摘掉了,他現在異常清楚謝殷找他的目的是什麼,安祁縣那幫燒安溪客棧的人,就是他。

    能在皇帝身邊那麼久不看到生氣的人,自然不是簡單的,而他之前的那些所作所為也不像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皇子能做出來的事,借著機會除了自己的三弟,卻眼睜睜地看著後來的七弟登上了太子之位。

    謝韞眼神微閃,態度親和:「二哥。」

    謝殷笑了笑:「之前送的那袋黑色種子,弟妹可種了?」

    謝韞不著色地圓滑地轉移著話題:「安溪這兩天也在抱怨,為什麼二哥要送她一個根本養不活的花。」

    「養不活?」謝殷似乎有些驚奇,「怎的可能養不活?難不成是大長公主姑姑騙我?」

    「二哥,這次父皇派你去江南,可有什麼想法?」謝韞照例地問著他。

    「能有什麼想法?」謝殷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位看上去頗為無害的弟弟,「不過是換個地方吃喝玩樂罷了,若是七弟想去的話,二哥做主讓給你!」

    謝韞眼神淡淡,兩隻成了精的狐狸在一起聊天會發生什麼,自然是各種圓滑問話和回答,大概是謝韞的段位更高一些,謝殷想要什麼他知道的非常清楚。

    「我一直都好奇,由著七弟壓著的三弟能去哪裡?傳聞的說法是他跑了,是真的?」

    謝韞淡淡一笑:「二哥覺得可信嗎?」

    「不可信,畢竟七弟藏的很深,連我都不知道七弟是個什麼人呢?萬一七弟一個心情不好,把我殺了怎麼辦?」

    謝韞淡淡一笑,那雙原本漂亮的眼睛就像是閃爍著光,和當初死氣沉沉的在臨芳府真的天差地別,就連謝殷看得也有些發懵,如果不是在安祁縣謝韞的如履平地的態度,他就要真的信了這位七弟人畜無害了。

    但謝殷不知道,謝韞一向是說到做到,如果不說或者給了沒有肯定的態度,那就是距離死亡不遠了。

    謝韞沒有否認會向他動手這件事,就連笑容都是帶著非偶然的必然。

    「父皇的紫金殿裡檀香似乎換了一個味道,就連最近都疲憊了不少。」謝韞直接點出了重點:「太醫令開出來的藥已經被動了手腳,二哥,你太衝動了。」

    連我都能察覺到的差異,謝修執那樣的老狐狸怎麼又察覺不出來。

    不過謝韞倒是更相信他的二哥是選擇用這個方式轉移視線,實際的動作換在另一個地方。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皇帝只派謝殷去江南就很有深意了。

    謝殷絲毫不意外自己的便宜弟弟能察覺出異端,要是察覺不出來才覺得奇怪。

    「七弟,你想知道,你的母妃是怎麼死的麼?」謝殷宛如循循善誘似的說。

    「是因為父皇啊,因為你的母妃一族發展阻擋了他的路,所以他才會無視秦氏一族對元妃娘娘的所作所為,如今他親手絞殺秦氏一族是不是打著為你母妃報仇的說辭?」

    謝韞表情淡淡,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年的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但在謝殷看來,自己的便宜弟弟就像是被說動了一樣。

    「二哥說的孤都明白。」謝韞表情沉鬱,像是在緬懷過去,然後淡淡道:「需要做什麼,二哥但憑吩咐。」

    一個在外長大的人對內有什麼感情?更何況這段時間,謝韞就像是被謝修執控制了一樣,沒有自己的情緒沒有自己的表達,如果謝韞長時間保持這種的狀態說不定皇位真的會落在他的頭上。

    但傀儡可不是誰都願意當的。

    「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天,希望你是站在我這裡的,畢竟我愛好和平。」

    謝韞淡淡一笑,不語。

    ***

    「狗皇帝讓謝殷去江南?!」曲安溪這就不能很理解了,按理說謝韞剛剛上來是很需要功績來證明自己的,江南水患便是一次大的挑戰,如果能過,便真的能和二皇子分庭抗禮,也就是皇帝所想要見到的,而不是讓二皇子去,讓二皇子去幹嗎?讓二皇子去送死嗎?

    原著里是說二皇子治理國家有天賦,但不代表現在已經徹底歪了人設的二皇子有治理天賦,更何況,去了江南那種地方,皇后難道不管麼?

    「安溪。」謝韞語氣淡淡看向那邊口出狂言的曲安溪,這是不是臨芳府可以隨意,曲安溪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她,仿佛她嘴裡都是大逆不道。

    被自己親爹的眼神一恐嚇,曲安溪瑟瑟縮縮地躲進一旁謝韞的身後,「什麼嘛,阿韞都沒有生氣,阿爹你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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