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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2:41:07 作者: 奚爻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門和窗戶忽然被暴力推開, 伴隨著濃濃的煙火,曲安溪被這味道熏的呼吸不過氣來,火場逃生, 本能驅動著理智,曲安溪毫不猶豫地找了附近的一塊布,濕了水,然後捂上自己的鼻腔。

    侍衛看著曲安溪這熟悉的手法, 頓時明白了什麼, 「夫人, 我這就帶您下去。」

    謝韞留給曲安溪的侍衛武功不錯。

    曲安溪將身上的一件東西扔到了地上, 那是上次她在逛街的時候,和謝韞買的東西, 留在這裡足以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先在窗戶那邊待命,等我收拾好東西。」

    曲安溪估算著火勢,今天風向為南風, 而驛站本身在安祁縣的北方, 當初因為謝韞要來這裡,還額外做了加固的手法的處理,更別提眼前的門, 是被謝韞拍壞了之後又重新維修的, 逢夏, 在這個風勢和溫度,火燒到驛站的二樓不會超過半柱香。

    而她不需要這半柱香,曲安溪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脫,隨手從那邊的衣櫃裡帶著的深色的衣服裹了上來, 又將原本飯桌上那些燒好的肉糜扔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侍衛還在外面不停的催促。

    曲安溪將一切都收拾好, 拉上侍衛的手, 「走。」

    所有人都在叫這裡的大火,因為剛剛修的門格外的牢固,幾乎沒有人能打開曲安溪屋子裡焊死的門。

    驛站里的人亂成了一團。

    而謝韞此時已經到了縣令的府衙,剛剛坐下不久,還未待他來得及仔細和陳和商量此事的解決方式,就聽驛站失火的消息。

    原本手裡的茶杯頓時被捏的生緊,他幾乎是冷漠決絕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眼神是無比的陰冷和狠厲,「都跟我去救火,如果安溪有事,你們都去陪葬。」

    他賭失敗了,他不應該相信曲安溪的二分之一的說法。

    只希望那留給她的侍衛能稍微有點用。

    ***

    出來的曲安溪率先去了安祁縣的外圍,整個街道亂成了一團,因為驛站的大火,讓街上可以用的人都出來救火,可風勢太大,又是夏天,木柴極易點燃,一旦點燃便是生生不絕。

    到了郊外,曲安溪又戴上了冪離,一旁的侍衛氣喘吁吁,他看著那邊燒著的樓,不由得感嘆了一句:「究竟是誰?想要害您?!」

    曲安溪冷笑了一聲:「只是我運氣不好罷了,走吧,別在這裡逗留,我們的目的還沒有結束。」

    侍衛面色有一絲猶疑,「這件事殿下知道了會很擔心,您不告訴殿下嗎?」

    曲安溪想到之前在馬車那二分之一的說法。

    她和謝韞各自分開,對方如果是陳和人等,第一目標必然是謝韞,但謝韞出去的馬車經過了大街,悠悠地走到了縣衙卻沒有出事,而她待在的驛站卻意外走了水,算不上這所謂的意外,這幕後之人恐怕是有別人。

    當然,要想騙過那個人,不給謝韞弱點,唯有她這一陣子不出現。

    曲安溪扯了扯嘴角,拉了拉冪離的沿,抬腿大步朝前走:「不說,騙過所有人,才能順利。」

    侍衛跟在曲安溪身後表示不解。

    然而曲安溪一改平時的鹹魚和懶散,整個人變得精明起來,她有些苦惱地說:「只可惜我還沒有吃飽,那麼多好東西,身上帶的錢也不是那麼夠,要過幾天的苦日子了。」

    安祁縣的郊外實際才是真正的村子所在地,她記得那日被派過去的人畫的地形圖,在那亂七八糟的巷子背後便是幾座村子,平日裡幾乎沒什麼人,有人也不願意外出。

    在安祁縣的那段日子,她和謝韞一直沒有出去打探就是為了給陳和營造,她和謝韞對這位縣令有什麼懷疑之處,避免打草驚蛇。

    如今她現在是個在火里可能死亡也可能失蹤的狀態。

    失蹤的京城裡柔弱的七皇子妃殿下……

    曲安溪忽然笑了笑,一出不錯的戲碼。

    那侍衛戰戰兢兢地跟在曲安溪的身後,蠢蠢欲動地想要說話,他們殿下,服侍這段日子也多半是明白的,謝韞的底線是曲安溪,平日裡可以溫溫和和,什麼都好說,但如果有關曲安溪的事情沒有去做,又或者傷害到了這位七皇子妃殿下……

    侍衛不由得想起來的謝韞那藏在眼底的陰翳,有的時候,覺得殿下比這位七皇子妃恐怖多了。

    這番順利出逃沒有和殿下說的話,殿下會不會拿他下酒菜?

    幾番心裡的爭鬥之後,侍衛快速到了曲安溪的前面,驚天動地跪了下來,「夫人,如果這件事殿下不知道的話,殿下會殺了我的!」

    曲安溪被拉住了去路,眼神微閃,撩開冪離布,眉間微挑:「你們傳聞的不是,我最凶了,然後你們殿下是好好說話的,現在怎麼了??」

    侍衛支支吾吾,他抬頭對上曲安溪的視線,解釋道:「殿下的逆鱗是您……」

    曲安溪點了點頭:「那才更要這樣,別擔心……眼下,我們的事可不止眼前的這樁事……」

    步子停下,眼前就是一座村莊。但與曲安溪想的相反,這裡熱鬧的很,上午,外出的婦人該曬藥的曬藥,幹活的幹活,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太陽從東邊起來,像是要把這大地烤焦,曲安溪撩起帘子,徒步走了這麼久,的確累了,還渴,心裡直犯嘀咕,早知道走的時候就多喝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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