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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2:41:07 作者: 奚爻
「太子可知此物的作用為何?」謝修執語氣沒什麼波瀾。
謝凜低著頭,一字一句:「承載著大夏氣運的玉珏。」
「所以你告訴朕,現在這東西在東宮的重重看守之下丟了?」
謝凜甚至不能反駁,他只能盡力補救著:「兒臣已經派人下去尋找了,目前已經擴大到東宮外,玉珏是早上才丟的,盜竊的人這個時間一定尚未離開城中,封鎖整個城,一定能抓到盜竊者。」
謝修執只是淡淡道:「凜兒,這些年朕真的是給你太大權力了。」
說完,便又當著眾人的面平道:「若是朕是盜竊者,又為何不能等封鎖結束離開,偷竊者會有千種辦法逃離京城,你不會有千種辦法找到那個人。」
秦貴妃不忍心看到兒子如此,立刻說道:「陛下,今日之事讓凜兒將功補過的好,更何況,您就算不信凜兒也該相信京畿衛。」
說的不錯,皇帝不信自己兒子卻不能不信自己的守備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京畿衛一天不放開,偷竊者就永遠不能離開。
更何況玉珏那麼大的東西跑起來怕是相當麻煩的。
謝修執揚了揚唇角,看著一旁的秦貴妃,語氣森然:「朕也給了你太大的權力,能和皇后平起平坐。」
秦貴妃:「……」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皇帝藉此機會好好整治因為母家權力太大的秦家,借用這次的玉珏事件。
細細想來,這件事的疑點並不少,且不說能來去自如在東宮府如履平地,還能在那麼多的守衛之下盜走這所謂的占卜氣運的「玉珏」。
就算是世界的氣運之子謝臨也做不到。
曲安溪挑了挑眉,估計用不了多久那些處在核心事件以外的人就能猜到皇帝的用意了。
當然為了走這個過場,場內的,場外的都要免不了一針敲打。現在就看看皇帝想要怎麼把這場演下去。
「安溪。」謝韞忽然道。
「嗯?」
「你還記得父皇給我們的那個名單嗎?」
曲安溪挑眉,那不是為了能讓謝韞迅速適應這裡麼?
謝韞「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但還是耐心地補充解釋道:「那份名冊後面還有一頁。」
曲安溪想起昨晚和謝韞扒那份名冊,後面扒到一半她就忍不住睡了,難不成那份名冊還有別的意思?
「第二份名冊是官員,裡面有許多和秦家關係匪淺的人,稍稍查一下就會知道他們各自犯下的罪證。」謝韞十分平靜地說著這場生辰宴的根本目的,在曲安溪猜測的答案即將呼之欲出的時候,謝韞又道:「父皇為何把名冊給我們,還特意囑託了東宮的公公親自送來。」
答案就在眼前。
曲安溪有些詫異地抓著自己的手臂,看向那邊的皇帝,見對方依舊掌握局勢的樣子,大局面上,依舊是謝修執主導著一切,謝凜和秦家是過錯方。
不愧是你啊,狗皇帝。
曲安溪想起劇情里後期,黑化的謝韞也只是把謝修執關起來罷了,除去一切生活所需,其他的不能見人。
可,後期的謝韞殺了不少謝家的人,區區一個毫無感情還縱容自己的兒子被欺負的無心父親,根本不可能讓謝韞留他一命。
要不是這狗皇帝本來就命不久,登基的還未必是太子。
曲安溪想的頭皮發麻。
虎毒不食子,權力人心不過如此。
謝韞捏緊曲安溪的手,問道:「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幫他找出這個指定的『兇手』。以藉此來除掉貴妃這一勢力的人。 」
曲安溪搖了搖頭:「我知道,可你還不行。」
現在的出頭無非會成為皇帝對外的傀儡,捧的越高摔的越慘,不會有一個皇帝喜歡自己身邊留著可以揣測心思的人在身邊。
「接下帖子的那一刻,就已經被選擇了。」謝韞又和往常那樣對她露出一個安心的表情:「安溪,我對權力沒有欲望也不屑於曲去爭什麼,但按照你說的,我要撐起這個家。」
曲安溪眼神微閃。
謝韞非常清楚自己此刻應該去做什麼,這也是這個角色的閃光之處。
曲安溪站在原地,她在沉思,謝韞不是書上的紙片人,這些人也不是書上的紙片人。
不就是玩麼?曲安溪眼神閃著光,那就陪她們好好玩,開個號,總不能隨便把這個號給隨便銷了,況且她也沒有隨便銷號的權力。
「小七,聽聞你一直在府內進學,不如你來看看。」如謝韞猜測的那一般,皇帝果然沒有放過她們。
謝韞被點名,默默地踏出自己那一步,如往常那般行禮,然後對上皇帝那眼神,表情淡淡:「回父皇,兒臣認為偷竊者必然是府內之人。」
謝修執挑眉,「哦,為何?」
謝韞陳述似的說:「因為普通人不會去偷竊所謂的什麼玉珏。」
玉珏對普通人毫無用處,說到底這東西也不過是個擺設,就算拿去賣了,也不過圖一點錢,一旦被皇室追查到,就是死罪。
謝修執欣賞地點了點頭:「不錯,比太子有點長進,小七這段時間在府內學習頗有成效,不知,可有什麼心儀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