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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2:29:54 作者: 婻書
這話也是在場不少人心中的想法,儘管大家都知道戰家與段家不合已久,但人家一個小丫頭又懂什麼,更何況兩家的仇也沒上升到不死不休的層面,這樣辱了人家女子的閨中名聲,實在是非君子所為。
寒寧從來不是一個在乎名聲的人,名聲在他眼中還沒有一塊肉實在,但他不能讓戰聞初也壞了名聲,若是段信厚不發聲也就罷了,既然懟上來了,他自然沒有客氣的道理。
「半月前,國公府的馬車陷在了坑中,數人都拉扯不起來,正巧我的馬車路過,於是國公府的人上前求援,若我沒說錯,車中坐的,就是那位段小姐吧,這一幕眾人是不是有些耳熟,國公府的大公子如何與南王郡主定的親,眾人還記得吧,一個招數用兩次,怎麼著,你們家大公子娶南王郡主,小女兒嫁戰家小王爺,這天下的好事怎麼都落你段家了?」
段信厚脹紅著一張臉怒道:「你含血噴人!」
寒寧嗤笑了一聲:「我這人啊,從來就未曾被算計過,為了防止你段家還有後招,於是我派人去查了,你女兒閨中那些個事兒,都被我查的清清楚楚,眾位想聽一聽嗎?」
段信厚立刻道:「你堂堂一小王爺,竟然行如此齷齪之事,當眾羞辱我女兒不說,你還要污衊她的閨名,你這是要將我段家往死里逼嗎!」
寒寧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不接話茬,繼續道:「時間太遠的我也懶得費心去查了,就這三年,死在這位嫡小姐院中的奴僕一共十二人,那些個奴才要麼是倒的水太燙了,要麼是衣服的薰香令人不滿意了,直接被打死了,最無辜的是一個剛賣入國公府的小丫頭,就因為出落的水靈,長得漂亮,這丫頭不但死了,還被劃花了臉,死的面目全非。」
寒寧看向段信厚:「所以我才說,丑拒,段心瑤長得是不醜,但那個心啊,是丑透了,黑透了,這種蛇蠍女人,我戰府消受不起。」
段信厚還真沒關心過女兒院中的情況,寒寧說的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不過不管是真是假,此刻也絕對不能認:「戰寧!你仗著戰王如此污衊良家女清譽,你還是人嗎!」
寒寧側頭看向老神在在的戰聞初:「爹爹,有人罵你兒子不是人。」
戰聞初笑了笑:「讓他罵,過了今天,我會讓他...」
戰聞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寒寧一把捂住了嘴巴,笑嘻嘻道:「算了爹爹,隨便他罵吧,反正人在做天在看,該有的報應,從來不會遲到,那丫頭小小年紀就沾染了那麼多條人命,不會有好結局的。」他還沒報復夠呢,怎麼能讓老爹發出死亡公告。
戰聞初將捂著自己嘴巴的手給拉了下來,看了寒寧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頗有些無奈,卻也只能隨他去。
段信厚不敢跟戰聞初嗆,也生怕戰聞初怒到直接讓他血染御前,於是只能氣得呼呼,活像個梗著脖子的青蛙,簡直要憋出內傷。
看了一場鬧劇的庸皇總算是看夠了,於是慢悠悠的發話:「好了,今日百花宴,如此美景,這般大動干戈可就不美了,大家還是好好賞景吧,不過大夏法例,手握奴契,便可掌握其生死,但奴僕若是沒有犯七大死罪,主家可發賣,卻不能隨意處死,來人,去查查段家那些個死了的奴僕,究竟犯了什麼罪被處死,若是段家沒觸犯大夏法例也就罷了,若觸犯了,那該如何就如何。」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收聲,不再談論有關於段家的事情,而段信厚一張臉瞬間一白,家中奴僕的事情他的確不知情,但他也真怕有人去查,萬一真像那小子說的,是他女兒刁蠻任性打死的,儘管主家不至於為奴僕賠命,頂多交一筆罰款,但這名聲傳出去了,恐怕就不好聽了。
段信厚還想重新爭取一下,想要大事化小,可是一觸及庸皇絲毫不帶感情的雙眸時,心中一突,什麼都不敢說了,只得憋屈的坐下,然後不可抑制的懊悔,為何還是不記打的去招惹戰家,若他沒有衝動,便也不會給那小子將這種事說出來的機會,他不說出來,庸皇也不會說清查。可惜,現在懊悔也已經晚了。
百花宴上的事情,御花園還沒散場,就已經傳到了宮外,甚至還有人繪聲繪色的說著那國公府的小姐如何狼狽的從宮中跑了出來,甚至還要投湖自盡,硬是被府中的下人給拉扯回去了。
世人都同情弱者,這事一傳開,不少人都覺得小王爺實在是過分了,若是段小姐真自盡了,那他可就成了兇手了。
極為追捧小王爺的石園和桃林的人,立即就反駁了:「若非那段小姐反覆糾纏,小王爺如何會這般不饒人,聽聞段小姐就差御前求賜婚了。」
「聽說那國公府的小姐就希望殺人取樂,國公府一些賤籍的奴僕都被生生打死了,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這種人娶回家中,你能睡得安穩?」
「這國公府的路數都是一樣的,人家大公子藉由陷入泥坑的車輪,取了南王郡主,這小姐就想故技重施嫁給戰王府的小王爺,瞧這事兒美的喲。」
「那小王爺的行事也過於偏激了,對待女子,怎可如此不顧及對方清譽。」
「哎喲,還清譽呢,為了清譽,你難道心甘情願去娶一個毒婦?」
剛才說到清譽的人連連搖頭後退,娶妻娶賢,若妻不賢,舉家不寧。
這事一天的時間,差不多大半個京城都知道了,貴人之間的八卦,那是傳的最快的,所以也很快就落入了南王府的耳中,那個待嫁的小郡主聽聞了這件事,天真懵懂的看著身邊最信任的婢女:「苑傑的妹妹,真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