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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2:29:54 作者: 婻書
    但自從那隻白狐找回來之後,這要什麼給什麼的毫無原則的溺愛,還有那一刻都不能離了眼皮子的在意,每天同吃同睡不說,更恨不得時刻揣在胸口的樣子,他們少帥,真的是商紂王轉世吧,否則怎麼就這麼痴迷那隻狐狸呢。

    而且聽過種種離譜或者不算離譜的傳言,再看那隻整日在外面曬太陽的白狐,那一眯眼都透著風情萬種的魅|惑樣子,這該不會就是那隻妲己吧?可是妲己不是母狐狸嗎?

    有人疑惑,便有人道,精怪從不分公母。

    於是乎,寒寧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民國版的妲己。

    偶然得知這些傳聞的寒寧憂傷的嘆了口氣,他要是妲己就好了,好歹也能成個人。

    癱軟在搖椅上睡成一張狐皮的寒寧聽到腳步聲,耳朵動了動,但並沒有睜眼。容紹在他旁邊蹲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戳了戳他毛乎乎的小臉:「福寶。」

    然後眯開一條眼縫的看他。

    容紹伸手將他抱了起來,順著他身上軟乎乎的狐狸毛:「福寶,過兩天我們回江天城吧。」

    寒寧這才睜開眼看他,容紹道:「我一直留在天戎城是為了找你,現在找到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寒寧有些不解的看著容紹,他還沒問過容紹,他怎麼就當上少帥了,這種已經發生過的,又關乎容紹的事情,他身邊的人自然沒人敢提,所以他至今都不知道這中間發生過什麼。

    容紹看到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疑惑,於是道:「你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呆在那個山上沒有下來過?」

    寒寧點頭。

    容紹笑了笑:「之前大旱了幾年,三年前又一場天降冰雹,讓許多地方遭了災,不止是長林十三省,其他幾個大省情況也非常的嚴重,而那些歐盟強國趁機犯進,戰火連天,幾個繁華的城市甚至直接變成了他們的公租地盤,現在還有幾處租界沒有收回來,這種情況下,誰的財力雄厚人手多,誰自然就是老大。」

    容紹說著摸著狐狸毛輕笑:「都是你給我的福寶樓,才讓我有了今天。」

    寒寧趴在容紹的手臂上無聲一嘆,雖然容紹三言兩語說的簡單,但短短几年,憑藉他自己發展到今天,也不知是如何艱難。

    容紹決定回江天城,那自然許多的東西都要準備,而那些東西裡面還有一張水頭很足,看著很清透翠綠玉席,容紹摸著玉席道:「這個做好很久了,可是沒有小狐狸來睡。」

    寒寧直接對容紹翻了個白眼,有完沒完了。

    見到那不耐煩的小樣兒,容紹躺在床上,將福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撫著狐狸的背毛道:「我在江天城買了一個宅子,肯定沒有曾經的帥府大,但面積也不小,有個很大的後院,後院裡我安置了許多鞦韆,睡架,甚至還有小滑梯,所有能想到的玩具我都安置了,到時候你看還想要什麼,我再讓人去做,我們的臥室里還有個很大很大的透亮的落地窗,那也是我找人訂做的,那些工匠為了那一面落地窗沒少費心,我之前提出設想的時候那些工匠還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那些匠人惜命,為了小命著想,竟然真的給做出來了,我都有些意外,不過成本費了些,但現在也是福寶樓里一個高收入的項目了。」

    「以後冬天,你就能在臥室里烤著火爐,睡在窗戶旁邊看著雪景,曬著太陽。」

    「院子裡我還讓人準備了很多魚,你要是無聊了,可以去撈魚玩。」

    寒寧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眼容紹,別說他本身就是個人不屑於幹這種事,就算不是,他是狐狸又不是貓,抓什麼魚。

    見到那不屑的小表情,容紹輕笑著摸著他的頭:「福寶,你能回來,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寒寧聞言又趴回了容紹的胸口,行吧,高興就行。

    就在聽著容紹說著在江天城的房子如何安排的時候,那股熟悉的劇痛再次襲來,寒寧悶哼一聲,一翻身,直接從容紹的身上滾了下去。

    容紹一下子驚的坐了起來,見福寶緊閉雙眼,爪子猙獰的在床上撓著,哪怕滿是白毛的臉也能看出萬分的痛苦,頓時慌了:「福寶!你怎麼了?福寶你怎麼了?」

    寒寧沒辦法給他回應,他覺得身體裡的骨頭都有種被拉扯的疼。

    容紹直接跳下床,慌張的喊人:「來人!找獸醫!快去找獸醫來!」

    在容紹隔壁屋隨時聽候傳召吩咐的傭人連忙飛快跑去找獸醫,要是慢了,屋裡那位小祖宗有個什麼事,只怕少帥一怒之下要殺人泄恨了。

    容紹不敢去動福寶,只小心的圍在床邊,神色焦急慌亂:「福寶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好不好,福寶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福寶!」

    寒寧很想睜開眼睛安撫一下容紹,可是太疼了,那種筋骨寸斷的疼太磨人了。

    當慌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的時候,容紹再次微顫的朝著寒寧安撫道:「福寶你忍忍,大夫來了,等下大夫看看就沒事了,你一定會沒事的,別怕福寶,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突然疼痛瞬間加劇,寒寧忍不住叫出聲來,狐狸的聲音本就尖銳,這帶著痛苦的叫喊更顯悽厲,聽的容紹整個人徹底失了分寸。

    當大夫被傭人引著已經進了臥室外廳的時候,床上的狐狸也發生了變化,原本痛苦掙扎的狐狸,身上竟然泛起了一陣螢光,幾乎是眨眼間,那隻雪白的狐狸消失不見,只剩一個半個肩膀漏在外面,臉色蒼白,趴在床上還在|喘|息|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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