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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2:18:13 作者: 莫黛夢倪
魅無憂點了點頭,「這主意好!」
「什麼是繞口令?」,軒轅晨率先問出幾人疑問;
「繞口令也叫順口溜,我說一個給你們聽啊!」,魅無憂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說道,「樹上臥只猴,樹下蹲條狗。猴跳下來撞了狗,狗翻起來咬住猴,不知是猴咬狗,還是狗咬猴。」
幾人聽罷,皆是低頭墨吟了一遍,天澈抬頭問道,「要諧音近的繞口的段子麼?」
「嗯,差不多;」,魅無憂點了點頭;
籬落整了整手中竹籤,「準備好了,沒什麼問題就開始吧!」
第一輪:
「呀,我是簽王哎!」,蝶姬抽到了簽王,「我想想啊,嗯,就五號吧!」
「五號是我;」,天澈比了比手中的竹籤;
蝶姬面色一整,「太子聽好了啊,水中映著彩霞,水面游著花鴨。霞是五彩霞,鴨是麻花鴨。麻花鴨游進五彩霞,五彩霞網住麻花鴨。樂壞了鴨,拍碎了霞,分不清是鴨還是霞。」
魅無憂訝異的挑起秀眉,「哎呀,你以前有練過啊?」
蝶姬得意的衝著一眨眼,這個還能難道她!
蝶姬話音剛落,天澈就接到,「水中映著彩霞,水面游著花鴨。霞是五彩霞,鴨是麻花霞……」
嘣……魅無憂打了個響指,「錯了!罰酒三杯……」
楊詩雨緊張的問道,「澈兒才五歲不能喝酒啊,他能不能免罰啊?」
「不要,我要認罰;」,天澈皺了皺鼻子拒絕道,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喝了下去;
第二輪
簽王是沐水寒抽到,「三號」;
籬落挑了挑眉,他還以為他不會參加呢!不等她訝異完,身邊的聲音又是讓她一愣;
「我是三號;」,雪熙然出聲說道;
沐水寒似乎沒想到三號會是雪熙然,明顯的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挪開了視線,「認命是認命,人名是人名,認命人名不能錯,錯了人名錯認命。」
雪熙然看了他一眼,一字不漏的接了下去;
第三輪
簽王換是籬落,把玩著手中竹籤,籬落眯眼掃向眾人,「一號;」
讓人訝異的是,一號是沐水寒;
籬落也是意外的一挑眉,小酒三杯接著吧,「東門童家門東董家,童、董兩家,同種冬瓜,童家知道董家冬瓜大,來到董家學種冬瓜。門東董家懂種冬瓜,來教東門童家種冬瓜。童家、董家都懂得種冬瓜,童、董兩家的冬瓜比桶大。」
這一念完,眾人皆是低頭默吟了一遍,隨即又同時佩服的看著籬落;
沐水寒冷掃了籬落一眼,二話不說自斟了三杯酒喝下;痛快!
喝完酒,沐水寒比了比手中酒杯道,「這個還是換成大碗吧?」
幾人皆是一愣,隨即一致協商,天澈用酒杯,其餘人換大碗……
第四輪
簽王又是沐水寒,沐水寒冷眼看向籬落,「一號;」
籬落微微一愣,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說吧!」
沐水寒唇角扯出一抹魅惑的詭笑,掃了一眼那一疊脖子粗的大腕,「七巷一個漆匠,西巷一個錫匠。七巷漆匠用了西巷錫匠的錫,西巷錫匠拿了七巷漆匠的漆,七巷漆匠氣西巷錫匠用了漆,西巷錫匠譏七巷漆匠拿了錫。」
籬落眼角抽了一下,「七巷一個漆匠,西巷一個錫匠。七巷漆匠用了西巷錫匠的錫,西巷錫匠拿了七巷漆匠的漆,七巷漆匠氣西巷錫匠用了錫……漆……」
魅無憂失望的一拍桌子,「最後一句了,女人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啊!」
恨恨的瞪了一眼沐水寒,籬落拿過大碗倒滿酒,憋了一口氣一碗見底……
一抹唇角的酒,籬落又添滿第二碗酒,抬手要喝時,雪熙然卻伸手攔下她,轉頭看向沐水寒冷然道,「我幫她喝;」
沐水寒本是譏笑的表情一頓,目光森然的回瞪著雪熙然,可是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
籬落拿開他的手,嗔瞪了他一眼,「我可以的!」,她才不要在這變態跟前丟人……
十幾輪時,蝶姬因為是孕婦和天澈因為是小孩而被踢出局……
二十幾輪下來,籬落和無憂互看一眼,古人的智商真的不可以藐視……
三十幾輪下來,軒轅雪和楊詩雨早已醉的開始說胡話了;
軒轅晨因為和無憂對上,也喝了不少,可是無憂也沒占多少便宜……
沐水寒和籬落戰鬥早就晉級白熱化……拼殺了個魚死網破……
獨剩下雪熙然,一整夜沒有被罰到一杯酒,也沒抽到一次簽王……
魅無憂晃了晃腦袋,手指戳著籬落問道,「女人,你怎麼有兩個頭啊?」
「不玩了;」,籬落揉了揉眉心果斷結束遊戲,酒勁上來了,要是別人大舌頭沒關係,關鍵是她也暈乎了!
魅無憂跌趴在籬落身上,「女人,我要唱歌;」
晃了晃腦袋,籬落戳著頭喋蠕的回答,「好,唱歌……」
雪熙然擔心的看著她,「落兒,頭很疼麼?」
籬落恍惚的看向他,明亮的雙眸因為醉酒而蒙上朦朧之色,「真是的,百花釀怎麼也醉人啊……」
本在哼哈著跑調歌曲的魅無憂聽了這話,茫然的回答,「那也是酒啊,你當是汽水啊?」,語罷還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向籬落懷中;
籬落本就暈乎,被她這一壓頓時失了平衡,兩人順勢溜下了桌子,疊趴到地上;
還不等雪熙然來扶人,魅無憂就先爆發一串大笑,「哈哈哈哈……女人……你好笨啊……哈哈哈……」
籬落撐開她的身體,反身仰躺在她身上,掉著脖子回道,「你才笨……」
誰知這剛才還在大笑的女人,下一刻就哭了起來,魅無憂哽咽的聲音哭道,「嗚……女人……我好想家……」
籬落微微一愣,睜開朦朧的眼看向她,無力的一笑眸中滲出淚光,「我也好想家……好想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雪熙然愣怔在原地,生生止住了上前的步子;
「唔……回不去……」,魅無憂烏拉的語音哽咽道;
蝶姬見這一桌人都喝的七葷八素了,也是沒了主意,隨即轉頭問天澈,「太子殿下,不然把她們送去寢宮休息吧?」
「不要……不去……」,不等天澈回答,地上的籬落率先拒絕道,雖然頭暈可是她潛意識裡還在記著自己要做的事;
「女人我們來唱歌……場面布置奢華,來相約試婚紗……」,魅無憂拍了拍身上的籬落,嘴裡吐字不清的唱起了歌,「你會否已預備鮮花……著禮服求婚嗎……戒指戴在無名指嗎……尚未完全懂嗎……未到婚嫁……如效法經典主角……跪我的腳下……生老病窮途同看星……」
籬落靜靜的聽著她的歌,朦朧的眼神看著天空夜色;
魅無憂歌聲漸熄,天外一筆說道,「女人,我長這麼大好像還沒被人求婚過哎?!」
籬落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如那飄渺的夜色,「我向你求婚好不好?」
魅無憂撐起頭看了一眼她,「嗯?好呀,要像歌詞裡的一樣哦?!」
「可以」,籬落翻身爬起,順帶也拉起了魅無憂;
籬落拉著魅無憂步伐有些搖晃的走到院中,對著那邊七扭八歪的人大喊道,「喂,那邊沒死的都給我看過來……」
被她這一通吼,場中藝伶也跟著停下了歌舞,那邊酒醉迷糊的人也都茫然的看向她,雪熙然靜立在一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絕色的容顏;
滿意一笑,籬落轉頭看著身邊的魅無憂,抬手摸上自己頭頂白色綏布小花,扯了下來,春風般的淡笑在唇角揚起;
她拉著無憂的手,退後一步,撩起裙擺就那麼乾乾脆脆的單膝跪了下去,白色的裙擺在她周身如水沫漣漪般化開……
軒轅晨和沐水寒對視一眼,驚愕的看著她,她想幹嗎?
籬落的眸中清明一片,唇角淡笑洋溢著溫暖,舉起手中白色的小花柔聲問著她道,「簫青青,你是否願意與我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裕,都愛我,照顧我,尊重我,接納我,永遠對我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只是這問題驚倒一片人,軒轅晨愣是打了個激靈,酒勁也消失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