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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2:16:03 作者: 紀嬰
好傢夥,兩層buff疊加,難怪能成一個絕世大忽悠。
謝星搖收起技能框,長出一口氣:「好啦。超度的事情辦妥,接下來就該解決江承宇了。」
月梵:「我靠。」
溫泊雪:「真牛。」
唯物主義超度,還能這麼玩兒。
第14章
今夜發生的一切究竟出於何種原理,白妙言她爹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怨靈不該留存於世,他本以為這群仙門弟子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出手,沒想到只有個小姑娘站了出來。
而且還用一種聞所未聞的方式,把一大家子全都超度了。
他覺得這不太合理。
謝星搖乖乖等待院落里的怨靈消散殆盡,直到最後一縷金光飄遠,終於卸下防備,長舒一口氣之時,身後傳來低沉的男音:「你們……要去對付江承宇?」
「不錯。」
謝星搖轉身,正對長刀之上的魂魄:「前輩,你女兒如今被江承宇囚禁,甚至下了媚術禁錮神識,唯有此刀能喚醒她的意識。」
他們來路不明,白家人理所當然會心生戒備,謝星搖幫助一家老少升天超度,算是一個結盟的籌碼。
她有籌碼在身,多出不少底氣,順勢亮出腰間木牌:「此乃凌霄山名牌,前輩大可過目。」
男人定定凝視她的眼睛,半晌,終是發出一聲嘆息。
「各位道友。」
他垂眸弓身,竟是給在場眾人作了揖,喉音顫抖,如箭在弦上,怒意將發:「江承宇作惡多端,今日將此刀交予諸位,還望能斬除妖邪,還白府、還枉死的百姓一個公道!」
縈繞於刀刃的森森鬼氣漸漸淡出視野,如水融進夜色之中。
魁梧的男子身形隨之消散,嗓音被風吹開:「我執念未消,會以劍靈之體附於刀中……在下還有一疑惑未解,不知當問不當問。」
「前輩請說。」
男人面色沉了沉,壓抑恐怖的黑氣遮掩半邊面龐,看上去嚴肅又凶戾。
他眨眨眼,滿目純然道:「我……是真實存在的嗎?」
*
朝陽未出,凌晨的江府悄然無聲。
庭院深深,月光織成的薄紗細膩且曖昧,空氣里瀰漫著不知名野花的味道。
幾縷黑煙徐徐而過,尋著源頭探去,赫然一張美人榻。
一男一女坐於其上,女子美目半闔,面無血色;身側的男人劍眉緊蹙,手中不斷掐訣畫符,映出道道妖異紫光。
江承宇心情很糟。
心魔如此強大,表明白妙言心中極力排斥同他在一起。他感到慍怒,想質問她原因。
但此刻心魔正盛,顯然不是時候。
他百般嘗試,終於把二人的定情之物印入對方識海,只要在識海留下烙印,白妙言定會死心塌地跟著他。
從今以後,她將不再記得往日種種,把血海深仇忘得一乾二淨,乖乖棲息在鳥籠之中。
她會是他最愛的鳥。
更讓江承宇心煩意亂的是,門外響起了十分嘈雜的響動。
他脫不開身,憑藉聲音辨出那是一場打鬥。新房外留有數名侍從把守,不允許外人進入,在這種關鍵時刻,究竟是何人在招惹禍端?
這個疑問很快有了答案。
一聲小妖的哀嚎里,房門被人狠狠撞開。
江承宇微怔:「你……謝星搖?」
謝星搖點頭笑笑:「好久不見。」
青年冷笑:「你沒死?」
「我好得很。」
她雖不是原主,但畢竟記得過去的零星片段,加之親眼目睹了白家滿園的怨氣,口中分毫不饒人:「不似江公子,只能用媚術欺瞞女人。做了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怎麼還是像條喪家之犬,得不到主人的憐愛呢?」
一股妖氣颯颯而來,晏寒來為她擋下這道突襲,頗為不耐煩地想,這人實在懂得如此惹人生氣。
堂堂仙門弟子,只學會了耍嘴皮子。
「你閉嘴!」
江承宇被戳中逆鱗,轟然起身:「妙言心甘情願與我成親,哪容你們這些外人置喙!」
月梵有點兒犯噁心:「心甘情願,哪來的厚臉皮。」
「你以為找來幫手,就能高枕無憂?」
江承宇眸光微動,笑意更深:「一群築基,能奈我何。」
他開口的瞬息,房中氣流一滯。
月色被紫氣吞沒,窗邊無風,青年寬大的金邊袖口卻騰然而起。血一樣的暗紅蔓延開來,侵蝕他的整個眼珠,如浪如潮。
溫泊雪沒什麼遊戲技能,好在道法嫻熟,在三個凌霄山弟子中修為最高,當即祭出法器,以靈力抵擋下一波殺氣。
晏寒來實力雖高,卻不可能向他們表露真實修為,註定整場划水。原著把這場戰鬥寫得極為慘烈,他們雖然保住一條性命,無一不是身受重傷。
好在當下有了更好的選擇。
謝星搖不動聲色,腳步輕旋。
他們位於房間東南角,江承宇的注意力,絕大多數集中在這裡。
他要應付來自好幾人的進攻,正是對白妙言防衛最薄弱的時候。
儲物袋裡的長刀震顫不已,不知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氣息,還是迫不及待,要將妖邪斬於此地。
它憤怒,也興奮。
只要幾個瞬息就好。
只要靠近白妙言,進入她的心魔之中,把刀送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