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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棄用手指了指床旁的按鈕，按了下去，「這邊有呼叫器，我要你陪著我。」

    「好。」

    慕瑤在床旁坐下，很快護士便走了進來，旁邊站著秦棄的家庭醫生。

    「陳醫生，你怎麼也來了？」

    家庭醫生一臉嚴肅，眉目擰在了一起，慕瑤突然心裡「咯噔」一下。

    「本來少爺每天必須注射不少於一針藥劑，但是因為剛剛搶救時用的一種藥物和少爺用的藥劑會發生神經反應，所以今天少爺的這一針可能不能再打了。」

    「什麼意思？」慕瑤擰眉，又繼續道，「今晚我在這陪他。」

    家庭醫生頓了頓，補充道，「經過上次的情況來看，慕小姐確實對少爺的病有一定的輔助作用，但是因為少爺長期使用藥劑，體內已經有殘餘藥物，今天使用的藥很有可能和殘留藥劑發生反應。」

    「所以說我今晚很有可能會完全失去意識？」秦棄淡淡開口道，命人將睿風叫了進來。

    「少爺，這只是猜測，但是可能性很大。」

    「瑤瑤，今晚你先和睿風回去，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我必須在這陪你！」慕瑤有些生氣，瞪著秦棄，「不過是有可能發狂而已，如果換成是我，你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嗎？」

    「不會。」秦棄本能地脫口而出。

    「我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秦棄抿唇不語，終究是答應了慕瑤讓她留下來，不過又讓人送來了一針藥劑和一些鎮定劑。

    慕瑤看著那一箱子針劑，心底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考慮到秦棄的病情，家庭醫生建議他們轉移到了隔離病房，那裡的防護措施能夠確保秦棄出不了房間。

    慕瑤又讓人從病房外將病房反鎖起來，如果這一夜都過不去，她和秦棄不會有未來。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床邊，慕瑤靜靜地躺在秦棄身邊，任由他的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頭髮。

    「瑤瑤，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慕瑤抬起頭，目光凝聚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他的眸中臉上沒有半分調笑的樣子。

    「我信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秦棄笑得像個孩子。

    「瑤瑤，如果我今晚扛不過去了，你就給我注射藥箱裡的藥劑，那一支裡面濃縮了十支藥劑的藥量，會讓我清醒過來。」

    「副作用是什麼？」

    如果注射十支的藥量能夠讓他清醒，在沒有任何副作用的情況下，陳醫生不可能不採取這種方法。

    「不知道，有可能會傷到神經元腦出血，也有可能會從此依賴上十倍的藥量，直到耗盡我的神經……」

    「不需要，我不會給你用的。」

    「瑤瑤，我不是在開玩笑。」

    「秦棄，我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慕瑤有些惱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已經準備好要跟我過一輩子了嗎？」

    第21章 發病

    秦棄沉默著，如果真的到那一步，他會選擇自己把那藥劑注射下去。

    「我不希望你害怕我。」

    此刻的秦棄，卑微地像個孩子。

    慕瑤翻過身，避開他的傷口看著他，「你的病治不了，那只能換我來接受你，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你也要相信自己，這一切不過還都是陳醫生的猜測，如果我們安然度過這一晚了呢？」

    她自己心中也是不確定的，家庭醫生的說法，很有可能會變成現實，但即使是這樣，她也希望能和秦棄一起度過。

    耳邊傳來酥酥痒痒的感覺，慕瑤回過神，整個人已經被秦棄壓了下來，男人寬大的背部擋住了床旁的陽光。

    「你的傷……」

    「瑤瑤……瑤瑤……我真的很愛你。」

    「你……小心傷口。」慕瑤被他吻得呼吸有些亂了節拍，間隙間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

    他的吻帶著掠奪性，又像是在極力壓制自己一般。

    「瑤瑤，用鼻子呼吸。」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慕瑤紅著一張臉，上輩子她怎麼看秦棄都是清心寡欲的，誰曾想……

    「不許發呆。」

    慕瑤的呼吸徹底亂了，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忽然覺得舒服了不少。

    清醒過來就看到秦棄正看著自己，半撐著身子，嘴角帶著幾分滿足的笑意。

    「瑤瑤，你是不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慕瑤哪裡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一時間愣住了。

    她怎麼說也是個大四女學生了，要是真得如實說，會不會被他嘲笑。

    「瑤瑤，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

    「啊？」慕瑤緩過神來，吞吞吐吐道，「你看我技術不就知道，還需要問嗎？」

    秦棄輕笑出聲，他當然知道他是他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到了傍晚，天上多了不少烏雲，想來是要下雨了。

    慕瑤讓人送來了晚飯，又把病房的燈全部開了下來。

    「吃晚飯吧，吃完我們在這裡溜達一圈。」

    隔離病房很大，今天這裡被秦棄一個人全占了，大大小小總共有十幾個小隔間。

    用家庭醫生的話說，如果控制不住秦棄，也方便了她躲藏起來。

    「不吃。」

    慕瑤看到他抗拒的樣子，知道他是想到了上次發病的場景，安慰道，「你不吃飯也避免不了該發生的事，陳醫生說，好的心情有利於你控制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