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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1:27:35 作者: 一支小情書
    「不在意啊。」

    左右他都走丟這麼多年了,所謂的親人生死不明,又未曾相處有過情感,他還是更喜歡這種無憂無慮的山野生活。

    「你瘋了吧?」許穗忍不住心底的暴躁說道,「你是不是瘋了?」

    怎麼可以這樣呢?

    不應該是這樣的呀,她放棄許青單想盡辦法嫁給時禹,難道只是為了做一個村婦嗎?

    若是離不開這裡,她又怎麼報仇,若是時禹沒辦法認祖歸宗,她又怎麼回到繁華的京城?

    望著這間半山腰的泥巴房,看著那張沒有自己膝蓋高的桌子,想到自己味如嚼蠟的食物。

    許穗心裡說不出的委屈,她撲上前一把將桌子掀翻,隨後喘著大氣看向時禹。

    她非常激動的說道,「你一定要把那塊玉佩找到,必須找到!」

    在時禹的眼裡,許穗才像一個瘋子,瘋瘋癲癲的掀翻桌子,又朝著自己大喊大叫。

    本就不喜歡她,如今時禹甚至對她生出厭惡。

    他淡淡的說道,「玉佩不可能再找到了。」

    許穗跌坐在地一言不發,就好像渾身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今年會試許青單如願以償,雖不是狀元但也是探花。

    思思本以為他會安心入朝為官,沒想到僅僅只用半年時間,許青單就厭倦了。

    周縣令高升舉家搬去京城,他直接被外放到上河縣做縣令。

    顯然許青單很喜歡這份工作,背後又有思思做財富密碼,帶著整個上河縣脫貧致富。

    終於在許青單十八歲那年,整個上河縣的收入水平提升了百分之十。

    因著許青單的政績好,上頭又有如今升上四品的准岳父幫忙,皇帝很快就注意到年輕有為的許青單。

    下半年許青單就要前去京城上任,雖還不知道是什麼職務,但顯然他並不是很開心。

    縣令雖然只是七品小官,但勝在自在逍遙,如今進京上任,恐怕就沒有這般逍遙快活了。

    思思早早就在京城買下一個宅子,又和周家商量著兩個孩子的婚事。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六月初六宜嫁娶,許青單可謂是愛情.事業雙豐收。

    等許青單和周瑩瑩成親後,思思很快帶著許青嫣又回到上河村,她可不喜歡去應付那些夫人小姐。

    許穗得知時禹弄丟了玉佩,對他也沒了笑臉,又得知許青單升官進京腸子都快悔青。

    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若是當初她嫁給許青單,指不定已經跟著許青單進京去了。

    許青嫣一直沒有成親,時禹雖然將她放在心裡,可每每想起她的容顏,還是忍不住喝酒消愁。

    終於他一次喝酒說漏了嘴,許穗這才知道,時禹竟然將麒麟白玉佩送給了許青嫣。

    她心知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瞧著醉酒倒在桌上的時禹,心裡升起說不出的憤怒。

    自己嫁給他三年,這三年裡被他冷落不已,而他還將自己的貼身玉佩送給另一個女子。

    憑什麼?許青嫣已經什麼也不缺,為什麼還要來搶自己的丈夫?

    許穗把手伸向時禹,突然他抬手一把拽住了許穗的手腕。

    時禹微眯著雙眼醉醺醺的說道,「許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也不知你如今過得還好嗎?」

    顯然他口中的許姑娘,並非是許穗,而是許青嫣。

    她強忍怒火輕聲道,「你還好嗎?」

    「我不好。」時禹低下頭失落道,「我被逼娶妻如今連看你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也只求我的玉佩可以伴你左右,這大概是我唯一的寄託。」

    原來在時禹的心裡,她嫁給他都是迫不得已,與他而言不過是被逼無奈。

    能不生氣嗎?雖然許穗對他並無感情,從頭到尾只是圖他的身份,但是平日裡都是許穗洗衣做飯。

    她天天給他做飯洗衣服,讓他有新衣服穿,每天有熱騰騰的飯菜,他居然覺得娶自己委屈?

    突然時禹一個用力將許穗拽進懷裡,接下來的事情自然順理成章。

    她得知玉佩的下落,自然是要將玉佩拿回來,現如今許青嫣還沒有嫁人,保不齊等時禹真的認祖歸宗。

    到時候他若是不認這門親事,難道她還能扭得過皇室嗎?

    第二天時禹醒來,當昨夜的記憶襲來,又看見躺在身旁一絲.不掛的許穗,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二人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圓房了,時禹就像被玷污的黃花大閨女,抱著自己的衣物奪門而去。

    許穗睜開眼一言不發,實則心裡氣不打一處來。

    自那日醉酒圓房後,時禹更加不愛回家,許穗想要抓他去要回玉佩也無法。

    索性她自己前往許府要玉佩,看著門匾上的善人二字,許穗想到那個偏偏清俊的少年。

    鈴蘭朝著思思說道,「夫人,許穗說要見見姑娘。」

    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到此番前來的目的,無非是為了那塊麒麟白玉佩。

    可惜啊,那塊麒麟白玉佩已經成玉手串了,至於別人還能不能認出這是皇宮裡的玉,思思就不得知而知了。

    思思擺擺手,「讓嫣兒去見見她吧。」

    許青嫣一襲紅裙張揚艷麗,小步子踏在地上,那裙邊宛如清浪卷卷。

    十八歲的許青嫣更加張開,就像一朵含苞露放的嬌艷紅玫瑰。

    她捏著手帕立在許穗的面前,倒是將許穗襯得就像田裡的土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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