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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0:58:30 作者: 蔓妙游蘺
馬重舟尚未回京,慕容修和馬大人商量著,退掉了慕容琳和馬重舟的婚事,馬府的人沒有多說什麼,慕容修卻覺得很不是滋味,當初,是他讓馬重舟負責,娶慕容琳的,如今,也是他讓女兒另嫁,主動提出退婚的,出爾反爾,別人不怪他,他自己心裡卻不好受,獨自一人去醉情樓,借酒消愁。
酒喝了大半,一人坐在他對面:「岳父!」
「少弦!」慕容修倒滿杯中酒,眼神有些迷濛:「你約了朋友!」
「不是,雨兒喜歡吃醉情樓的香脆餅,我回府,路過這裡,買點回去給她!」歐陽少弦如往常一般,語氣淡淡的,微冷:「岳父怎麼獨自一人在此喝悶酒?」
慕容修重重的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琳兒那丫頭……」未婚先孕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也能做得出來,氣死他了。
「怡紅院新來了幾名大美人,晚上去消遣消遣……」不遠處的客桌前,坐著兩名身穿鎧甲之人,與幾名百姓邊喝酒,邊暢聊,舉手投足間,彰顯著邊關之人特有的豪放與無拘。
歐陽少弦沉下眼瞼,邊關有將士進京稟報軍情,這兩名官兵,是剛從邊關回來的!
「怡紅院的美人再美,也是青樓風塵女子,有什麼好的,在邊關,我可是和貴族千金親密接觸過……」其中一名年齡較大的官兵,得意的炫耀著。
百姓朋友不信:「你就吹吧你,邊關那麼荒涼的地方,連石頭都是公的,哪來貴族小姐讓你嫖……」
157 慕容岸歸來?沐雪蓮成軍姬
「你別不信,那小妞長的叫一個美麗、白淨,氣質高貴,十指如蔥,纖細滑嫩,肌膚細膩如綢緞,摸上去,手感極好,讓人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官兵眸光讚嘆,狀似回味:「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彰顯著良好的修養與優雅的氣質,不是青樓那些風塵女子,或平民百姓中的小家碧玉所能比擬的……」
百姓朋友久居京城,見過許多貴族千金,官兵描述的的確是貴族小姐:「京城一直很平靜,沒有哪家貴族被抄家發賣的啊……」那名貴族小姐,又怎會流落到邊關成為軍jì?
「貴族又不是只有京城才有,其他地方也有貴族嘛!」雖說比不上京城的貴族高貴,那也是貴族啊!
「也對!」清頌國土不小,除了京城外,還有許多繁華之城,每個城內又都有為數不少的,身份高貴的貴族,貴族之間,有些是相輔的,有些卻是敵對的,京城平安無事,並不代表所有的繁華城市都平靜。
「在邊關享受了貴族小姐,看不上青樓的煙花女子了?」百姓朋友戲謔著:「那裡有多少貴族小姐?」如果是家族失勢,整個族裡的千金都會被發賣。
對京城中的平民百姓來說,貴族小姐就如天上的星辰,可遠觀不可觸碰,走近些,仔細的看上一眼,都會被僕人打走,哪裡還敢有其他想法,邊關回來的官兵艷福不淺,居然睡了貴族小姐。
官兵輕輕嘆了口氣:「說來也氣人,貴族小姐就那一名,副將軍單獨給她開了營帳,凡是立了戰功的官兵,才有資格進她的紅帳……」
「恭喜恭喜,你能睡到貴族小姐,肯定是在邊關立了功!」副將軍真是聰明,以美人鞭策將士們打仗立功。
「邊關大規模的混戰基本沒有了,不過,小規模的爭鬥沒斷過,每次敵國有異動,我們與之交手時,總會有許多將士立功!」立功的將士多,美人卻只有一個,需要按照功勞大小,一個一個排隊來,真是鬱悶……
當初,他立的功不大不小,排了半夜才排到,那名貴族小姐已被累的昏死過去,她的肌膚很滑,很嫩,與其他軍jì完全不同,但對著一個死魚般的人,他沒怎麼盡興……
這麼多將士,一名貴族小姐,豈不是會把她累死!百姓朋友搖頭嘆氣,貴族小姐做軍jì很稀奇,將士們留戀她在情理之中,但希望他們懂得憐香惜玉才好,否則,好好的千金小姐,一定會被他們折騰死:「那名貴族小姐叫什麼名字?」
官兵搖著頭,喝下杯中酒:「不知道!」
「貴族千金都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你就沒問問!」百姓朋友目光戲謔:「不會是高興過頭,忘記問了吧!」
官兵將空著的酒杯倒滿,不以為然道:「她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我問了,她也說不出來,再說了,她是貴族千金,我們只是邊關粗野的將士,哪裡有共同話題可講……」嫖完了走人即可,廢話說多了,那大美人可是會討厭自己的。
「那她識不識字?」京城的貴族千金,無論才華如何,都是識字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貴族小姐纏綿後,就被派了任務,護送副將軍來京城報告軍情,都沒再接觸過那千金小姐,對她哪會了解。
尚未到用膳時間,醉情樓里客人不多,百姓和官兵的談話一字不差的落入歐陽少弦和慕容修耳中。
歐陽少弦平靜如常,微沉著眼瞼,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慕容修卻有些尷尬,慕容琳先與馬重舟有了夫妻之實,現在又懷了宇文明的孩子,官兵與軍jì之事,聽到他耳中,像是在暗指慕容琳。
雖然慕容修明知道官兵是無心之舉,他們口中的千金小姐與慕容琳完全沒有關係,但他還是忍不住往這方面想。
「世子,您要的香脆餅!」小二將一隻小藍子提了過來,陣陣香氣透過竹籃fèng隙,不斷飄出,讓人食慾大振。
「岳父,酒多傷身,適量就好!」慕容修是慕容雨的親生父親,識人不清害死了自己的妻兒,但他對慕容雨很關心,從未苛刻過,所以,歐陽少弦願意叫他一聲岳父。
慕容修輕輕笑笑:「你有事,就去忙吧!」歐陽少弦拿香脆餅回楚宣王府,是為給慕容雨食用,慕容修當然不會耽擱他的時間。
慕容修是來喝酒解悶的,選了最偏僻的角落,衣服料子雖好,樣式卻只是普通的家常服,並不顯眼,也不引人注目,歐陽少弦走後,不理會官兵與百姓的高談闊論,慕容修拿著酒壺,酒杯,繼續自斟自飲。
慕容修喝完酒從醉情樓出來時,天色已晚,大街上靜悄悄,空蕩蕩的,一眼望去,幾十米內,看不到一名行人。
慕容修喝了不少酒,頭昏昏沉沉的,走路時,腳步有些踉蹌,腳沾地,就像踩在棉花上,軟軟的,不切實際。
忠勇侯府距離醉情樓並不遠,慕容修回到侯府時,天色不算太晚,拒絕了下人的攙扶,獨自一人走向房間。
馬姨娘,張姨娘過世後,慕容修一直住在他和謝梓馨的紫荊園,時值冬天,紫荊花全部枯萎著,遍布滿園,慕容修越過涼亭,石桌,直接奔向內室,他頭很暈,急需休息。
突然,眼角餘光望見一道修長的身影背對著他,站在紫荊花前,慕容修瞬間清醒,怒喝道:「什麼人?深更半夜,膽敢闖進忠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