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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0:58:30 作者: 蔓妙游蘺
    慕容雨冷冷掃了雷氏一眼:「馬夫人這是心虛了麼?否則,怎麼這麼害怕見祖母和我爹?」

    「誰……誰說我心虛了。」雷氏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事情又與我無關……令牌是侯府的,又是大小姐偷拿的,怎麼算都落不到我頭上,我只是關心大小姐的名譽……」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馬夫人栽贓個偷盜的罪名給我了……」慕容雨明嘲暗諷,嗆的雷氏胸口憋悶,無話可說,半天后,方才憋出一句:「你們侯府的事情,與我無關,愛怎麼著,怎麼著!」

    遠遠的,望見老夫人,馬老夫人,慕容修,馬大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慕容雨眸光閃了閃,手中令牌塞進雷氏手中的同時,她纖細的身影瞬間到了五米外……

    「慕容雨,你居然敢把這偷盜之物塞給我……」看清手中物,雷氏勃然大怒,高舉著令牌怒斥慕容雨,殊不知,老夫人,馬老夫人,慕容修,馬大人,馬中亭,馬重舟已經來到近前。

    「馬夫人,你怎會有我侯府令牌?」慕容修眸底的震驚比慕容雨見到令牌時更濃,因為令牌一直是戴在他身上的,如今居然出現在雷氏手中。

    雷氏慌亂之下,手指慕容雨:「是她偷的!」偷盜令牌,罪名不小,自己可不想被扭送進大理寺大牢。

    「馬夫人,捉賊拿贓,捉jian要雙,令牌明明是拿在你手中的,為何誣陷是我偷的?」慕容雨滿面委屈。

    「是你剛剛塞進我手中的……」雷氏怒吼,她說的可是事實。

    「馬夫人,我與你距離五六米遠,如何塞令牌到你手中。」慕容雨滿眼無辜:「更何況,若這令牌真是我塞給你的,你肯定恨我栽贓你,會怒火氣沖天的衝過來與我質問,甚至扭打,可現在,咱們兩人的衣衫都很平整,哪有半點扭打的痕跡……」

    雷氏著急上火,病急亂投醫:「琴兒,瑟兒,你們剛才見過慕容雨,當時,令牌是拿在她手中的對不對?」

    琴兒,瑟兒等人相互對望一眼,滿眼疑惑不解,輕輕搖了搖頭:「我們見到馬夫人和大小姐時,大小姐明明是兩手空空的啊……」

    「當時大小姐站的靠前,奴才拉看的清楚,手中的確沒拿什麼東西,馬夫人站在後面,被大小姐擋住了半個身體,奴婢們沒有看清您手中有沒有東西……」

    「胡說,當時令牌明明就在慕容雨手中,你們是她的丫鬟,當然向著她說話了……」雷氏怒斥著,眸底火焰燃燒。

    慕容雨揚揚唇,琴兒,瑟兒並沒有撒謊,因為自己停下腳步時,手臂放了下來,衣袖將手中的令牌遮掩,她們並沒有看到……

    「娘,這到底怎麼回事?」馬重舟上前一步,焦急不安的目光在慕容雨和雷氏身上來迴轉了轉:他愛慕慕容雨,不相信她會偷令牌,可雷氏是他母親,他也不相信她會偷了令牌栽贓慕容雨!

    「令牌是慕容雨塞到我手中的,就是她塞的……」雷氏還不認罪,聲嘶力竭的狂吼著,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為自己辯駁,私盜令牌,暗下命令,偷溜回來製造不在場證明,卻不小心被慕容雨撞破,這些事情就算爛在肚子裡,也絕不能說……

    「夠了!」老夫人眸底縈繞著一層陰霾,怒吼一聲,打斷了雷氏的尖叫:「做人,一定要坦坦蕩蕩,光明正大,眾目睽睽之下,令牌拿在你雷氏手中,你不但不認錯,還誣陷我侯府大小姐,你到底是何居心……」

    「老夫人,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老夫人冷眼望向雷氏:「雨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還能不了解她的性子麼,這侯府令牌,她幾乎天天見,知道令牌的重要性,豈會偷拿,更何況,十多年了,雨兒為何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這時候偷,還栽贓陷害到你身上?」

    老夫人久居內宅,深懂宅斗之道,是個人精,馬大人進府半月時,她便將他們一家五口人的性子全部摸的一清二楚了,雷氏自私貪婪,好高騖遠,總奢望一些她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若說令牌是雷氏偷的,老夫人絕對相信,因為令牌可命令侯府的任何一個人,侯府有著巨大的財富,雷氏貪心之下,命人砸開倉庫偷拿銀兩或珠寶的可能性很大……

    「當然,你是馬府的人,是非公斷馬府的人也應當參與,馬大人,馬老地人,事情交給你們處理好了!」老夫人將事情甩給了馬大人和楊氏:雷氏不是侯府的人,她若處置了,便是越俎代庖。

    馬大人是官員,對朝堂之事精通,對內宅的彎彎繞繞不算太明白,將事情推給了楊氏:「你是婆婆,內宅之事,你來管理!」

    楊氏和雷氏以婆媳身份相處十多年,自然了解雷氏的性子,當她第一眼看到雷氏手中拿的令牌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自己一家吃著侯府的,住著侯府的,自己兒媳手腳居然還如此不乾淨,偷拿人家的東西,楊氏都替她感到臉紅。

    侯府身為名門貴族,行事大度,原本,雷氏承認個錯誤,侯府又沒什麼損失的話,事情就可以過去了,可偏偏,雷氏為洗清罪名,將偷盜之事推到了侯府大小姐身上,這一次,楊氏保不住她了。

    「雷氏,還不向大小姐和老夫人認錯!」自己女兒是侯府姨娘,正準備生下男孩子,扶為正妻做繼室夫人,若老夫人對自己一家有了壞印象,那女兒和馬家的前程也就完了,事情必須秉公處理。

    「婆婆,我真的沒偷東西,沒犯錯……」雷氏還在強詞奪理,死不認罪。

    慕容雨冷冷一笑,雷氏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喜宴開始前,我聽說馬夫人去找以前的閨中好友聊天了?」

    「是又如何?與這件事情有關嗎?」雷氏冷冷望著慕容雨,眸底寒風閃爍。

    「不但有關,關係還大了去了,爹爹的令牌從不離身,就算是丟了,也就是今天的事情,若馬夫人真與朋友們在聊天,定是不可能偷取令牌,為了證明馬夫人的清白,還請馬夫人告知,您都與哪幾位好朋友聊了天,我們也好前去證實……」

    慕容雨雖不知道雷氏的令牌是何時偷到手的,卻知道她剛才回了侯府,以令牌將侯府戒嚴,否則,紅燭也不會跪在門口哭求侍衛放她出府,所以,雷氏是沒有人證可以證明她在與人聊天,正好可以坐實偷盜令牌之罪。

    「她們有事,各自回府了!」雷氏敷衍著,目光有些閃爍:「大小姐可有人證證明你在這裡?」

    「當然有,將軍府的大小姐,王香雅……」慕容雨在新房外看到了王香雅,不過,她急色匆匆的,一閃而過,不知在忙什麼,慕容雨連和她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不過香雅很聰明,一點兒就透,謊話她也可以編的十分圓滿,不會讓自己露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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