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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0:58:30 作者: 蔓妙游蘺
「有人來救我們,太好了,太好了!」丫鬟們鬆了口氣,手握著手,喜笑顏開。
強盜首領眸光一閃,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快速沖嚮慕容雨,這麼多厲害侍衛,強盜們根本不是對手,明刀明槍的對戰,他們只有死路一條,抓住慕容雨做人質,說不定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
「小姐!」眼看著強盜就要來到慕容雨面前了,琴兒,瑟兒驚呼一聲,慌忙去保護慕容雨,哪曾想,一道青色身影從天而降,擋在慕容雨身前的同時,揮掌將強盜首領打飛出去:「將所有強盜拿下,死活不論!」
「是!」眾侍衛領命,手中長劍直指驚慌失措的強盜們,一時間,四周響起激烈的兵器交接聲。
「雨兒,沒事吧?」吩咐完侍衛,謝輕翔轉過身,眸底寫滿擔憂與關切。
慕容雨輕輕笑笑:「我沒事,翔表哥,你來的真及時。」
謝輕翔溫和的笑笑:「雨兒慎重相求,我豈敢怠慢……」謝輕翔與慕容雨聊天,意在轉移她的視線,防止她看到侍衛殺人的血腥場面。
慕容雨早就料到張姨娘會派人對付她,三天前就和謝輕翔約好,讓他在暗中保護,張姨娘只知絆著忠勇侯府的人,卻未想到她會請丞相府幫忙。
幾名侍衛守在慕容雨,謝輕翔,小丫鬟身側,謹慎的盯著強盜們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們逃脫侍衛鉗制,前來刺殺,小丫鬟們不敢輕舉妄動,緊縮在一起,閉著眼睛,捂著耳朵,防止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幕。
強盜們的身手的確不怎麼樣,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行,和侍衛們交手,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就死傷大半,剩下幾名重傷的,被抓住,扭送到謝輕翔和慕容雨面前。
「雨兒,這些人要如何處置?」他們是來對付慕容雨的,謝輕翔便將處置權交給了她。
「能問出幕後主謀嗎?」這是慕容雨最關心的問題,剛才她心平氣和的問,沒問出什麼,若是侍衛們用用刑,不知會不會問到些內容。
謝輕翔對侍衛們使個眼色,侍衛心神領會,將強盜們拖了下去,不一會兒,從各個方向傳來陣陣慘叫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稍頃,侍衛來報:「稟公子,強盜們只知道是一個黑衣蒙面人送來銀兩,要他們將慕容小姐賣到青樓jì院,他們沒有見到那人的真面目,看身形,聽聲音,是名男子……」
侍衛們將強盜分開審的,答案都一樣,可見,他們並沒有撒謊。
「可惡!」謝輕翔眸底瞬間縈繞上濃濃的暴怒之氣:「將強盜們的手腳筋砍斷,舌頭割掉,臉劃花,丟到大街上去做乞丐!」雨兒是他珍愛的小妹妹,是姑姑留下的唯一血脈,祖母和爹娘都很寶貝,卻險些讓這些下賤之人作賤,他怎會不怒,不恨。
一刀殺了強盜,太便宜他們了,割去舌頭,斷掉手腳筋,讓他們成為廢人,像老鼠一樣,邋遢的活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慕容雨眼睛眨了眨,想不到溫和有禮的謝輕翔發起脾氣來,竟是這般的盛怒,讓人膽戰心驚。
「雨兒,嚇到你了吧。」鎮定下來後,謝輕翔有些後悔,他的做法血腥了點兒,雨兒又是久居內宅的弱女子,肯定會害怕,剛才他一時氣憤,居然忘記走到遠處下命令了。
慕容雨輕輕笑笑:「沒事,我知道翔表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我出氣!」
強盜們不知道幕後主謀,慕容雨並不覺奇怪,像張姨娘那般小心謹慎之人,當然不會留下任何線索讓人追查,否則,現在的她早就死了不下百次,哪還會安然無恙的呆在侯府做姨娘。
三年前,害死母親和哥哥的那些兇手,恐怕都已被滅口了吧,張姨娘的父親已成了御史,聰明如他們,絕不會留著這麼大一個把柄給別人抓。
「雨兒,你的臉很紅,可是身體不舒服?」謝輕翔的手背自然而然的貼到了慕容雨額頭上:「額頭不燙,倒是沒有感染風寒……」
慕容雨不以為然:「我沒事,是瓊花釀的後勁還沒有下去……」她的頭已經不昏了,眼睛也看的很清楚,只是臉還有些紅。
兩道厲光憑空she來,謝輕翔身後無端的颳起一陣冷風,收回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四下望去,丫鬟們輕低著頭,緊跟在慕容雨身後,侍衛們各司其職,強盜死的死,傷的傷,謝輕翔心中疑惑:怎麼感覺剛才好像有人在怒視我,難道是錯覺……
二十米外的糙叢中,閃過兩道纖細的身影,謝輕翔嘴角微揚,輕輕扯了扯慕容雨的衣袖,慕容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美眸中厲光閃現:「原來還有兩個漏網之魚,抓住她們。」
糙叢中的兩人正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慕容雨話一出口,那兩人心中震驚,相互對望一眼:糟糕,被發現了!
來不及細想其他,兩人快速向前跑去,可她們只是兩名弱女子,哪有侍衛們的速度快。
還未跑出幾步,一名侍衛已現於兩人面前,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在兩人還來不及反應時,侍衛已抬腳將兩人踢飛出去,面朝下,重重的跌落在地。
「啊!」慘叫聲響起,那兩名女子疼痛難忍,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一般,半天沒爬起來……
「雨兒,女強盜,要如何處置?」謝輕翔徵求慕容雨的意見。
望著地上的纖細身影,慕容雨冷冷一笑:「女子柔弱愛美,千萬不能像對付男強盜那般,劃花臉,割舌頭,斷手腳筋,咱們應當從輕處置,就杖斃吧!」
杖斃還算是從輕處置,謝輕翔強忍著笑,認真打量慕容雨:雨兒的相貌的確是越來越像姑姑了,不過,姑姑一向柔弱善良,雨兒則比她多了幾分堅韌與倔強:「照雨兒所說,杖斃這兩個女強盜!」
「慕容雨,你不能杖斃我,我是……唔……」一張破布塞進了其中一名女強盜口中,琴兒訓斥:「下作的強盜,慕容大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大小姐,我們……我們是……」琴兒又拿出一塊破布,將另一女強盜的嘴巴塞上了:「大小姐之名,也不是你這死強盜能叫的!」臨了,琴兒還狠狠踢了兩名女強盜幾腳:「讓你們再拿刀嚇我,嚇我……」
兩名女強盜口不能言,又被侍衛們綁了手腳,目光焦急,劇烈掙扎,身上,臉上蒙著一層泥土,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沒有刑杖,侍衛們便砍下幾支粗樹枝,對著那兩名女強盜狠狠的打,侍衛們都是習武之人,出手很重,一樹枝下去,身上至少也會打出一條血痕來。
陣陣尖銳的疼痛自身上傳開,兩名女強盜躺在地上,不停翻滾著,小臉漲的通戲,唔唔的慘叫,由於憤怒而圓睜的眼睛狠狠瞪著慕容雨,那仇恨,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將慕容雨生吞活剝了。
「一百杖能將兩人打死嗎?」慕容雨不閃不避,迎著兩名女強盜的目光望了過去,清新的眸底仇恨閃爍,仿佛在說: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