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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0:44:38 作者: 靜水邊
    許飛目不轉睛的看著盛翀的背影,淡淡道:「緣分吧。」

    林蔚挑了挑眉:「你真不打算進國際部麼?六年裡國家每年都會為你留個晉升名額,你要願意我這個位子早就是你的了……你就從來沒動過心?」

    許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林蔚抱著手臂倒也沒為難他,只是說:「你知道盛翀提交退役申請了?」

    許飛有些驚訝,林偉啞然,失笑道:「你們還真默契啊。」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之前還不明白你怎麼突然申請調來肅風任務當總指揮,現在算是了解了。」

    許飛眯了眯眼,他看著遠處太陽從海平線緩緩的升起,日出的光忙柔和的覆蓋在盛翀英俊的側臉上,最後靜靜的開了口:「他曾對我說過,託付生死,不離不棄,我答應的。」

    就算退役申請已經提交了,表彰大會還是要參加的。

    盛翀看著一身軍裝的許飛,僵在原地半天沒動。

    許飛被他看得頗不自在,下意識整了整衣領道:「有問題?」

    盛翀深吸了一口氣:「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制服控的潛質。」

    許飛:「……」

    和盛翀的野戰服不同,許飛的軍裝是國際刑警的標準黑色制服,他本就膚色過白,再加上與常人不同的發色和眸色,盛翀第一次覺得面癱實在太可怕了,許飛簡直將禁慾的色情發揮的淋漓盡致,深入骨髓,震撼靈魂。

    接受軍彰的時候盛翀聽著台下齊刷刷的抽氣聲,簡直恨不得將粘在許飛身上的眼珠子都給挖了……

    連當事人都意識到情況比較嚴重,保持著一臉面癱小聲問著身邊的愛人:「我是不是應該把頭髮染了,帶個隱形眼鏡再上來?」

    盛翀瞪著台下幾個目光異常熱切的,暗暗記著對方長相,湊近許飛溫和道:「沒事,等回去了我就把你關起來,到時候就只有我看得到了。」

    許飛:「……」

    當晚兩人在浴缸里折騰了半宿,許飛躺在盛翀懷裡微闔了眼,感受對方的手指溫柔的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盛翀嘆了口氣,親了親他額頭:「以後不要再染了,也別帶隱形眼鏡了。」

    許飛好一會兒才嘀咕道:「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看我麼?」

    盛翀想到這茬臉就黑了一半,忍了忍憤憤道:「給看不給吃!」

    許飛無語,懶得理他挑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早上坐的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國,整個過程除了過安檢許飛幾乎啥也沒做,盛翀將他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就差沒直接打包託運了。

    柯禮在國內機場接機,大老遠的看見許飛半天沒認出來,人都走到跟前了他才反應過來,仍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是……老闆?」

    許飛摘了墨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個月工資不想要了?」

    柯禮肅然:「……老闆你真是太英俊了!」

    第二十九章:誰過頭太遠了

    洛雲出看到許飛的時候叼在嘴裡的煙直接掉地上了。

    他心有餘悸的往來人身後看了看:「你這樣光天化日的出現居然沒引來圍觀?」

    許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那四個圈是假的?」

    洛出雲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抓了抓腦袋,隨口問道:「染頭髮?」

    許飛搖了搖頭:「不染,你給我把劉海剪短點。」

    洛出雲剪著劉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不停的看許飛的眼睛,對方最後乾脆閉了眼,才讓洛出雲專心起來。

    剪完劉海之後陸續有新的客人進來,看到許飛都是一驚。

    許飛顯然很習慣這種情況,留了錢,面無表情的對著洛出雲點了點頭:「我走了。」

    洛出雲忙喚住他:「哎,等等我送你。」

    許飛將車倒出來,經過洛出雲身旁的時候降下了車窗,對方微彎了腰看著他道:「你最近還好不?」

    洛雲出是知道他和劉鵬那點破事的,許飛就算不說他也看得出許飛身邊應該有了新人,許飛不說,他也不問,但該關心的還是得關心。

    許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時間關心我不如關心你自己吧,你躲的時間也夠久了,那人怕是早就瘋了。」

    洛雲出表情瞬間僵硬的不行,結結巴巴道:「那啥,我,我這不是,沒,沒想好呢麼……」

    許飛淡定道:「你是沒想好當下面那個呢,還是下面那個呢?」

    洛雲出:「……」

    劉鵬一眼就認出了挑著白菜的許飛,還在猶豫叫不叫人的時候對方已經轉過了身正好跟他打了個照面。

    許飛自己也愣了愣,半晌才想起來打招呼:「你也買菜?」

    劉鵬點了點頭,他仍舊是萬年冰山的表情,跟許飛面癱碰著一塊兒氣氛一下子冷了不止一點。

    最後還是劉鵬開口相邀:「好久不見了,要不要去哪坐坐?」

    許飛看看時間還早,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找了間茶館,點了劉鵬喜歡的碧螺春。

    許飛看著煙霧裊裊的茶壺有些出神,自己這幅摸樣其實劉鵬一年前就是見過的,那時候也是他傻,雖然從來沒跟對方提過黑客的事情,但好歹覺得兩人交往久了自己也有一輩子下去的打算,便想著找個機會把自己是白化病的是交代清楚了。

    只不過可惜,顯然那時候他對於自己實在過於自信了。

    就算自己的病情並不嚴重,外表更談不上可怕一說,但劉鵬當時的表情許飛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驚訝的帶著赤裸裸的厭惡。

    許飛從來不認為自己賤,他的自尊也不允許有勉強一說,他給了劉鵬三個月的時間考慮是否可以接受,答案可想而知,三個月的了無音訊,最後換來了對方一條簡訊。

    現在想想,倒覺得是個諷刺。

    劉鵬看著坐在對面的許飛,目光很平靜:「你最近好麼?」

    許飛點了點頭:「挺好的。」

    劉鵬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你的頭髮……不染了?」

    許飛「恩」了一聲,淡淡道:「老染總是不行的,我不能老為著別人改變自己,人總得為自己多考慮考慮,再說我還想多活幾年。」

    劉鵬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尷尬,他托起茶杯掩飾般的喝了一口。

    許飛不想多呆,看了看表起身掏了錢包:「我還得買菜回去做飯,你要走麼?」

    劉鵬擺了擺手:「我再坐會兒。」

    許飛不再說什麼,留了錢準備走人,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劉鵬叫住自己,問道:「他對你好麼?」

    許飛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劉鵬指的是什麼,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看著劉鵬靜靜的道:「他是他,你是你,你們完全是不同的,這個問題以你的立場來問我,實在是為難我了。」

    第三十章:誰要走我的心

    盛翀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許飛圍著圍裙在灶台邊擇著菜。

    他走到對方身後,下半身緊貼著對方的臀部,湊著許飛耳邊嘀咕道:「我餓了。」

    許飛擇菜的手僵硬的頓了頓,剛想說話就已經被盛翀直接攔腰抱起來,正對面的坐在流理台上。

    他滿手都是水,搭在對方肩上兩個濕漉漉的手印子,盛翀一刻不停的吻著,都不給一點喘息的機會,等到許飛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穿的套頭毛衣早就被對方卷到了肩膀處。

    隔著圍裙被搓揉著辱頭,許飛有些受不了,哼哼道:「你輕點……」

    盛翀沒說話,他手上利落的剝了對方褲子,許飛勃起的下體被圍裙的下擺遮著,弓著的腿隱隱的露出私密的部分。

    盛翀低下頭,含住了頂端輕輕吮吸,許飛倒抽一口冷氣抓著對方的頭髮。

    感覺到後穴被輕柔的擴張,盛翀的手指耐心的在裡面打著旋兒,許飛被前後夾擊的幾乎快要瘋掉了,閉著眼差點射出來的時候被掐住了根部。

    盛翀看著許飛迷惑的表情笑了笑:「你這樣光著身子穿圍裙真性感。」

    許飛:「……」

    盛翀慢慢的將自己埋入對方體內,許飛難耐的尖叫一聲,脖頸後仰拉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於是喉結也被對方咬在了嘴裡。

    許飛剛想動腰就被盛翀一把握住了臀部,盛翀抵在洞口卻始終不進去,他咬著對方的耳垂道:「看著我。」

    許飛微睜了眼看著他。

    盛翀滿意的親了親他灰色的眸子,下身一挺直接頂到了最裡面。

    這一下差點沒讓許飛直接暈過去。

    盛翀完全沒有拔出來的意思,直接抱著人輕鬆的調了個方向,換成他坐在流理台上,許飛跨坐在他身上,腳尖顫抖著撐著地面。

    盛翀啞著嗓子愉快道:「現在該你餵我了,寶貝。」

    許飛:「……」

    晚飯自然變成了宵夜。

    盛翀將炒飯熱了端進臥房,許飛趴在被子裡,聞到香味輕輕動了動,探出了一半的腦袋。

    半睡半醒間被餵了一半的炒飯,許飛打了個嗝,重新趴回被子裡不肯動了,盛翀餵飽了他才把剩下的吃掉,洗了盤子也爬上了床。

    將人摟進懷裡,揉著肚子消食,許飛舒服得幾乎睜不開眼睛,盛翀好笑的捏了捏他鼻子:「你體力也太差了。」

    許飛哼哼著小聲爭辯了一句。

    盛翀沒聽清,也懶得多問,抱緊了人睡了過去。

    許飛醒來的時候盛翀難得不在床上,自從兩人同居後男人基本都會在床上等自己醒來,然後便是熱烈的早安吻或者晨間運動。

    許飛愣了一會兒還有些不習慣,正打算起來就看見盛翀已經一身黑色西裝的走了進來,他呆了片刻才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盛翀親了親許飛的額頭,將同樣的一身白色西裝放在了他枕邊,然後單膝跪在了他的床頭,微笑道:「我們結婚吧。」

    終章:誰忘了那就是承諾

    娛樂圈裡除了蕭泉,第二個直接公布自己有同性愛人的便是X-BOX的領隊MAX。

    當天三十多家媒體集結在X-BOX的新聞發布會上,領隊MAX以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裝接受了各大媒體的採訪。

    許飛一身白色西裝站在後台,他看著台上的盛翀從容的回答各類媒體的詢問。

    「請問,MAX先生您的愛人也是演藝圈的麼?」

    盛翀搖了搖頭,簡明扼要道:「他不是圈內人。」

    「那他是否介意您曝光兩人的關係呢?」

    盛翀聳了聳肩:「我不介意,他就不介意。」

    「那麼您認為這段感情會對您的事業今後發展有影響麼?」

    盛翀笑了笑:「無論什麼影響,好的還是壞的,我都可以面對,大不了我不唱歌嘛。」說完做了個俏皮的鬼臉,然後很嚴肅的盯著最前面的攝影機,認真道:「相比其他的,他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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