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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0:44:38 作者: 靜水邊
    許飛詫異的回頭,正對上盛翀帶了墨鏡的臉。

    夏未年和劉鵬也裝好了東西,兩人看到憑空出來的盛翀都愣了愣。

    盛翀把鴨舌帽往腦袋上一扣,微笑著伸出了手:「幸會,我是許飛的……朋友。」

    故意在關鍵地方停了下,百轉千回的曖昧。

    許飛沒詞了,沒詞的後果就是他比平時更加的淡定,還是霸王之氣全開的那種,完全自暴自棄了,他攤了手,大方的介紹:「盛翀,我現在的同居人。」

    第五章:想問為什麼,我不再是你的快樂

    盛翀正好在超市附近拍的廣告。

    他其實打從許飛剛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他了,沒辦法,職業習慣,對於目標當事人的動態他敏感度可不是高了一點。

    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對面兩個人,個高的氣場絕對強勢,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個矮的並不討人厭,對許飛是真心的好,這點盛翀自信不會看錯。

    許飛對那兩人沒有敵意,要說感覺吧,夾雜著一點嫉妒委屈倒是真的。

    盛翀多精怪的一個人啊,瞬間就摸透了三人的關係,適時地插進來了一腳。

    許飛帶著盛翀往外走,到車邊的時候瞟了對方一眼,正巧盛翀正看著他。

    許飛咳了一聲,真心說了句:「謝謝。」

    盛翀眨眨眼,微笑回了聲:「不客氣。」

    許飛將東西放進了後備箱,扶著盛翀坐進副駕駛,看到對方僵硬的伸著腿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眉:「受傷了就不要亂跑,你經紀人也不知道給你推掉點通告的麼?」

    盛翀倒不反駁,只將座椅向後調了調。

    晚上如願吃到了冬筍炒肉絲,許飛把剩下的大排給炸了,正好一人一塊。

    吃完收拾好了許飛便去了書房,盛翀在自己房間上網,先看了下娛樂版塊的主要信息,等到9點準時登入了內網。

    老K接通了頻道,也不廢話,就發來了一通方程式。

    盛翀才看了一半就明白了:「不知火?」

    老K在另一頭嘿嘿的笑:「如何?滴水不漏吧。」

    盛翀不說話,老K知道他是有點受到了打擊,勸道:「術業有專攻,人家玩的就是這個,你那天執行的任務也是高難度S級的危險性質,不也完成的很好?」

    盛翀冷笑:「要是真完成的好,也用不著不知火了。」

    老K語塞,只好說:「那不是沒計算好時間麼……也不能怪你,是計劃人員低估了你的行動力,也怪我沒能聽你的話,這次不知火也私下給我的電郵,其實說到底最了解你的人是他呢。」頓了頓老K又道:「侵入對方防位系統抹掉了空白時間,嗨,你知道麼,我都沒告訴他要抹多少,居然一分不差,事後我問他怎麼知道抹這麼久,你知道他怎麼說麼?」

    盛翀沒有問,老K已經給了他答案:「他說跟你合作了197次,你每一次完成任務的平均時間在23.5秒。說實話,我這個跟你直接接觸的線人都不清楚這個數字,他卻算的一清二楚,我都懷疑你兩是不是認識呢。」

    盛翀托著下巴,既沒否認也沒有承認。

    盛翀沒有說,他其實該死的討厭這樣的感覺。

    對方的確把他摸的通透通透的,可他呢,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摸著過呢。

    許飛還沒下班呢就已經在捉摸晚上吃什麼了。

    現在家裡多了個人,多了張嘴,他倒也沒覺得煩,以前一個人吃太寂寞,劉鵬也從來沒在他家吃過飯,現在這狀態倒反而有股彌補舊時光的味道。

    柯禮正在大銀幕上剪輯一些娛樂片段,來當做婚禮趣味性的材料模板,正好放到一期X-BOX為嘉賓的互動活動。

    許飛自己都沒注意目光就被吸引了過去。

    鏡頭裡盛翀秀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搶到了花束,他穿的衣服比較寬鬆翻身時露出了完美的腰線和腹肌,引得現場尖叫連連。

    許飛不自然的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找了個藉口道:「恩,這個活動不錯。」

    柯禮:「……老闆你確定要讓每個新郎做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麼?」

    許飛面無表情道:「這可以讓男人知道,娶老婆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柯禮:「……」

    盛翀會和夏未年「偶遇」倒是有點出乎意料,更何況地點是在拍賣會上。

    盛翀先一步伸出了手:「夏先生。」

    夏未年顯然對於能遇到故人這件事表現的非常歡喜:「盛先生。」說完還衝他身後看了一眼,可惜道:「許先生沒跟你一起來麼?」

    盛翀微笑:「許飛還要工作的。」

    「哦。」夏未年有些失望,但馬上擺足了笑臉將盛翀迎進了展廳:「你隨便看啊,我先去解說個玩意兒,等下招待你。」

    盛翀點點頭,他目送著夏未年離開,自行觀賞起來。

    他本以為劉鵬甩了許飛是因為找了個小白臉的姘頭,結果出乎意料的這夏未年還不是個普通的小白臉,怪不得許飛這麼優秀的人在對方面前仍是沒有正房的氣場。

    盛翀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他莫名的為許飛不值,隱隱的還有些別的念頭鬱結的沉積在胸口,漲的很酸很滿。

    對於這種無法自控的現象,盛翀直覺的勒令自己不許再想下去。

    許飛剛進場時看到的就是盛翀難得一臉糾結的表情,皺眉看著面前的一座青銅鼎。

    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在發什麼呆,別告訴我你看見了你前世。」

    盛翀回頭看見是他,重新掛上了招牌式微笑:「你怎麼來了?」

    許飛瞅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怎麼不能來了?」

    盛翀笑而不語。

    許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就算有過什麼過節,別人誠心的邀請也不該隨便推拒,更何況夏未年的確沒做錯什麼。」

    盛翀忍不住問道:「那劉鵬呢?」

    許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跟他有什麼關係?」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跟他已經結束了,而且夏未年也許壓根就不知道我跟劉鵬有過關係。」

    夏未年似乎注意到了他們這邊,大老遠的揮著胳膊發散熱情,許飛也抬手朝他那裡揮了揮,既是說給自己,也像說給盛翀聽一樣:「夏未年是個極精彩的人物,輸給這樣一個人,我許飛算得上心服口服。」

    第六章:可是為什麼,卻苦笑說我都懂了

    許飛並沒有問盛翀怎麼會去拍賣會的,藝人大多喜歡這些名貴玩意兒,盛翀會在那也正常。

    夏未年是藝術鑑賞大師,如果他年紀再大點也許都能稱得上家了,當然他要比那些所謂的家討人喜歡的多。

    許飛看著散場後夏未年被一幫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頗有點同情劉鵬。

    要駕馭個這麼精彩的人物的確是不容易的事情啊。

    盛翀腿才好了一些就開始跑動跑西,許飛帶著他從拍賣會出來便忍不住嘮叨幾句,盛翀仍是一臉微笑好脾氣的聽著。

    大老遠就看見劉鵬在外面等著,許飛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劉鵬一樣回禮。

    得,兩面癱打招呼的方式一模一樣。

    夏未年從展廳裡面跑出來,拽著許飛一定要一起吃飯,許飛無法,想了想轉頭問盛翀:「一起吃不?」

    盛翀樂的順水推舟。

    吃個飯夏未年就喝高了,劉鵬開車滴酒不沾,陪他喝的自然是許飛,盛翀燙著羊肉才發現對方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許飛夾了一筷子羊肉沾了辣醬塞進嘴裡,側頭看了盛翀一眼淡淡說道:「我創業那幾年把酒量練出來的。」說完似是回憶起什麼,微微眯著眼:「最開始的時候還喝到過胃穿孔,住了半個月的醫院才好利索。」

    盛翀沒答話,又刷了幾片羊肉,將許飛面前的辣醬換成了米醋:「羊肉暖胃,你多吃點。」

    吃完夏未年還不消停,嚷著要去唱歌,於是四個人浩浩蕩蕩開到了飈歌城,結果開麥的只有盛翀,他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把我朋友也叫來?」

    夏未年高興壞了,拍著手嚎:「好好,X-BOX現場版,哦也~~」

    結果雷耀星在外面有應酬,來的是LUCKY和林氏兩兄弟。

    盛翀跟著3個隊友真跟開小型演唱會似的連著唱,夏未年喝得多本來就興奮,被這麼一刺激更是不得了,上串下跳手舞足蹈,許飛在一旁看的好笑,忍不住問劉鵬:「你怎麼受得了他?」

    劉鵬沒看他,目光追隨著嗨的沒了東南西北的愛人溫和道:「年年喜歡就行。」

    許飛愣了一會兒,有些唾棄自己,得,又找虐了,他低頭有些煩躁,想喝酒。

    來的人裡面,LUCKY最有當偶像的自覺,歌迷一嗨,他比歌迷還嗨,摟著夏未年一起唱,間或還把話筒送夏未年嘴裡,吼出來一片鬼哭狼嚎。

    許飛被吵的頭都痛,搶過麥來點了一首孫燕姿的我懷念的。

    點完他才反應過來,這歌實在不適合在前任以及前任的現任都在場的情況下唱,明擺著苦大仇深依依不捨聖母白蓮花一朵……

    可惜前奏已經放了出來,在一片叫好聲中,許飛只能硬著頭皮開了口。

    不唱還好,一唱他就停不下來了。

    主要這歌詞太他媽煽情了,到了中段高潮的時候因為太過賣力直接卡音了,外人聽來倒像是哽咽的感覺……

    許飛捂著話筒,剛想咳一嗓子歇歇就被人搶了麥,盛翀一手親密的摟著他,一手直接把歌掐了,看著他的眼神專注又深情:「怎麼唱這歌呢,多不好,人家以為我們怎麼了呢。」

    許飛茫然的看著他,一頭的霧水。

    盛翀繼續親親熱熱的摟著他,間或還把臉貼他臉上,許飛都能聞到男士清慡的剃鬚水的味道。

    音箱裡傳來的梁靜茹的勇氣,盛翀唱的輕鬆又坦然,許飛面無表情的被他摟著,其實腦子早就當機了,對盛翀的拉拉小手啊摸摸小臉啊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唱完兩人還深情擁抱了一下,盛翀帶著許飛回座位,之後的時間手就沒從許飛腰上離開過。

    LUCKY和林氏兩兄弟完全被驚到了,林颯更是怪叫一聲,開了瓶子就過來敬酒:「MAX你太不厚道了,有了老婆都不告訴哥們哈~」

    於是所有人都好像反應過來一樣,輪番的給兩人敬酒,夏未年揣著劉鵬上前的時候許飛已經喝蒙了,就看見夏未年激動地臉紅脖子粗抱著自己大吼:「飛飛,你要幸福啊!」吼完還指著盛翀叫囂:「你要是敢對不起飛飛老子廢了你!是男人就喝!」

    許飛內心各種糙泥馬吐槽,就差摔了酒瓶子咆哮,對不起我的是你男人!!有種你廢了他啊!!!

    當然面癱之所以是面癱,這種話他也只會讓其永遠的爛在肚子裡的。

    包廂里鬧得昏天暗地,許飛發了一身的汗,他本就穿的不多,外套早就脫了,最多也就只能拉開領子散散熱氣。

    手正忙著就感覺身後有人扶住了自己的腰,盛翀的呼吸就在他耳旁,許飛下意識的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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