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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7:12:10 作者: 清悅天藍
根本不容拒絕,他的語氣明明那麼平靜,可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形的壓迫。
阮茉腦袋還有些暈, 用手抓了一下頭髮。
她愣愣的,先問了一句,
「慕慕呢?」
周子珩:「讓阿姨帶著出去玩了。」
阮茉:「……」
阮茉坐在大床上,垂著頭,長發順滑地披在肩膀兩側, 她的頭髮還跟過去一樣, 又直又黑。
但尾處分叉的也嚴重,顯然是營養跟不上了。
周子珩完全不著急, 他想了一整晚, 想明白了。他現在手上有兒子這個籌碼,古代講究母憑子貴,他周子珩,勢必要父憑子貴!
他給阮茉時間, 消化他說的話。阮茉先是腦袋空空的, 然後逐漸一點點找回神志,終於把周子珩那句「重新在一起」, 反覆琢磨了半天。
聽起來, 真的是天方夜譚。
她聲音里,是說不出來的難過。
「要是我……不同意呢。」
經過了昨天那場爭執, 阮茉不想再吵架了,她好像根本無法平衡好自己見到周子珩時的情緒,她對不起他, 但她連「對不起」這三個字,都無法拿捏好。
明明不應該, 再相見了的。
阮茉:「對不起,我已經跟周子川結婚了。」
「孩子……不能說明什麼,那只是個意外。」
「周子珩,我們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從離婚證被蓋上鋼印那一刻,你我之間,就徹底結束、翻篇……」
周子珩笑了一下,從旁邊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
對著窗外照進來的白日光,問阮茉,
「你是說——你和周子川這份、在美國造假的結婚證?」
「……」
「……」
「……」
阮茉猛地抬頭。
瞪圓了雙眼,手指劇烈顫抖。
不可置信看著他。
他都、查到了些什麼!!!
阮茉幾乎是下意識地要去搶,仿佛遮羞布被撕開,那些她努力掩藏著的、用虛偽謊言遮蓋著的東西,就這麼被扒拉開來,赤果果暴露在太陽光下。
她羞恥,連結婚證都是造假的!
「你給我——」
周子珩抬高了手,抬到她根本無法夠到底地方。阮茉跑到他□□,順手就被他拉著按在了大腿中。
「周子珩!!!」
那份造假的結婚證被周子珩扔到了對面的垃圾桶里,哐當一聲。周子珩環住了懷中的人兒,把她摁在腿上,目光逼迫地看著她。
阮茉又有點想哭了。
她扯著脖子,哽咽地問周子珩,
「周先生,」
「你為什麼,就不放過我……」
之前阮茉生疏地喊他周先生,周子珩每次都會被氣到。但今天他突然就不生氣了,勢在必得要把她拿下,她喊多少遍也別想逃過他的掌心!
周子珩圈著阮茉,任憑她打他錘他,也不鬆開一根手指。
「因為我不想放過你了。」周子珩掰過來她的下巴,強行讓她看著自己。
一字一句道,
「阮茉,哥哥後悔了。」
「……」
周子珩:「後悔四年前,放過了你。」
「我那個時候真的以為,你不愛我、你移情別戀了,愛的是周子川。」
「你在我身邊那麼痛苦,我心碎,所以就被迫放手,成全你和你的『心上野男人』。」
阮茉:「就是這樣啊!」
「我就是不愛你了,不愛了。所以求求了,別再跟我糾纏了!」
周子珩微笑著,卻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哥哥想了一夜,四年前哥哥其實是走了歪路。」
阮茉:「什麼歪路?!」
周子珩:「哥哥就應該把你再重新囚/禁起來,別管你是不是愛別的男人。你愛誰,哥哥就把那人給弄死。死了的人最沒有說話權,再愛也沒有用。」
「然後你出軌,哥哥就把你抓回來,不該生氣不該自暴自棄放你走,就該把你好好吊著,用鐵鏈子拴著,然後每天我們就做,做到你完全沒有力氣再跑出去,做到你只能對哥哥哭對哥哥笑,整個世界都只有哥哥一個人。」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阮茉的臉頰,
「軟軟。」
「你說哥哥這四年,走錯了這麼多彎路。是不是、很可笑。」
「……」
不、不可笑!
周子珩的微笑,宛若劊子手。微笑著殺人的劊子手!原本阮茉還在情緒崩潰,傷心難過一併在心頭攪弄。
上面那一番話一出,她整個人,都傻了。
毛骨悚然!
阮茉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脊背繃的特別緊!她坐立不安,因為事態突然就朝著控制不住的方向脫軌撞去!
周子珩:「其實哥哥不介意做三的。」
「你要是愛著周子川,也無所謂,反正我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孩子是哥哥的,是我和小茉莉的結晶,既然我是小孩的父親,我就有義務照顧他。」
「而你,是我兒子的母親。父憑子貴,所以哥哥也有義務再回來,照顧軟軟。」
「軟軟,你看,我們都還有這麼多極深的瓜葛,你說哥哥怎麼可能再放過你呢?哥哥愛你,哥哥這輩子只有你一個,你離開那四年,哥哥真的每天都在生不如死。」
「要是那個時候死掉了,可能現在也不會這麼難受。然而哥哥在那四年沒有死掉,所以哥哥回來了,回來搶回屬於我的小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