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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7:12:10 作者: 清悅天藍
    那一刻,周子珩完全聽不到阮茉的哀求了。

    他只能記得這裡是周子川和阮茉的婚房,這裡是阮茉和周子川的訂婚宴,他一把抬起阮茉的下巴,大手掌著阮茉的辟穀。

    到了門口處。

    阮茉徹底激烈了起來,不要!不要!周子珩這是要來真的!他要報復她,所以要在她的婚禮上do她!

    阮茉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事了。

    周子珩到了門口,已經在敲門。可大門卻禁閉,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敞開。

    他又敲了兩三下。

    發現是門太緊張了。

    繃緊了,所以本能地不給打開。

    那關了的閘,也不願意淌水,沒有水,巨輪如何前行?

    周子珩用手指摸了摸那門縫的閉合處。

    阮茉都要扭成蠶豆蟲蟲。

    周子珩現在只想著怎麼讓阮茉是他的,他蹲下身,掰著阮茉的大月退。

    敲門敲到月中了。

    他輕輕親吻著那門檻,將一扇門焊在了嘴唇之中。阮茉全身打了個機靈,失聲扯著嗓子,大喊道,

    「哥——哥——」

    那乾涸的河道,終於再一次爆發了巨洪。

    閘門放開,雙扇門被口賁涌。

    千鈞一髮之際,阮茉忽然就掙脫了周子珩。她連滾帶爬爬到了桌子上,屈膝環抱膝蓋,死死併攏住秀禾裙。

    大聲叫著,顫抖著,崩潰著。桌面上一片氵漬,她失聲大喊著,極盡崩潰。

    她很難受,知道怨恨不了周子珩,這都是她該承受的。

    可還是會痛,會想求求哥哥,不要在這裡這樣。

    空間寂靜片刻。

    門外忽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周子川在外面喊了句,

    「小阮。」

    「你在裡面嗎?」

    「……」

    阮茉嚇面還淌著氵,汁橫液流。她極力克制住情緒,抹了把臉上的眼淚。

    偏過去頭,下了桌子,就要去回應周子川。

    咚咚咚——

    「阮茉?」

    「周——」

    周子珩忽然就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死死地捂住,把人給拖回了桌面。

    聲音最終散在了指縫之間,周子珩這次終於沒有了最後一點兒憐憫之心,水已決堤,都到了這種時候,她還要分一個心,去面對周子川。

    周子珩按著阮茉,掐著她的脖子,他伸出手,猛地拍向了牆面上那個讓牆壁透明的按鈕……

    阮茉徹底崩了,她嗚嗚叫著,看到那牆面,逐漸由灰暗,一點點一點點、透露出了外面訂婚宴現場的光。

    她看到,那些言笑晏晏的人,有人正在面朝斜側方,端著酒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往左轉有的往右去。

    有的,轉身,就要面向了他們。

    「……」

    「哥哥是個瘋子。」

    周子珩用力掐著她的月要。

    「那就讓所有人、以及你那個二婚丈夫都看到——」

    「阮茉是如何在訂婚宴上,被你的前夫,」

    「嘈、翻、天!」

    ……

    ……

    ……

    這大概是阮茉經歷過的,最難過的一次DO了。

    周子珩最終還是沒有雙面牆都透明,只透了一側。那一側正是他們房間裡面對的那邊的牆。

    他們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每一次,周子川轉過頭來,目光望向牆面時。

    周子珩都會狠狠地、狠狠的,阮茉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對面是看不到他們裡面,在做著什麼。

    可她還是會下意識,閉上眼睛。

    別過去頭。

    眼淚悄無聲息地掉,愈發控制不住。最後itzy,周子珩沒有任何保護,小寶寶沿著她的退跟,緩緩往下流。

    哥哥……

    *

    那天的那天之後,周子珩徹底放下了阮茉。

    他不再時不時去cue一下小茉莉,不再像之前那樣,還會去摸下水道滾落的鑽戒,還會在聽到周子川帶阮茉去打訂婚戒指,風火輪般急促趕到了店裡。

    他連過去跟阮茉一起買的很多度假別墅都賣了,和阮茉住過的都賣了,還沒住的就暫且留在那裡,等到有人來問,沉默了沉默,也就給賣了。

    阮茉和周子川準備離開上京,搬到東部沿海岸。阮茉在訂婚典禮後的一周還在正常進出實驗室檢測數據,一個星期後,她忽然就經常頭疼,測心臟指標的房間有一些放/射性的東西,待久了確實會引發腦殼難受。

    周子川建議阮茉休息一陣子。

    阮茉同意了。

    兩個人私底下就是朋友的模樣,住也不住在一起,偶爾需要做一下假象,周子川就住在阮茉樓上,兩個人一人睡一層。

    阮茉不會告訴周子川自己有多麼多麼想那個男人,她也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來,日子往前過的時候,她就一個人想,會偷偷用微博搜周子珩的名字。

    周子珩出席了很多會議,重新接手了周家。當阮茉看到周子珩賣房子那一刻,她忽然就感覺到快要呼吸不動了。

    就像是在有千萬斤重的巨石在擠壓著她的胸腔,周子珩把所有有關於她的東西都給封殺了、抹消了。她很難受,不怨他,這是她應得的。

    可還是好難受,呼吸不動。阮茉每次看到這樣的消息,她都會一個人坐在被子裡,頭朝下,蒙著被子悄無聲息掉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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