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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7:12:10 作者: 清悅天藍
阮茉一愣。
第一反應,周子珩給她今天請假。
兩個人,有要談談的必要。
無論是危及性命的賽車。
還是一遍又一遍結婚後還撒謊。
阮茉放下大衣,走到周子珩對面。
站在沙發旁。
她沉默了片刻,也同意被哥哥好好教育上一天。因為這次她也意識到了,她是真的做的太過了。
阮茉低著頭,半晌,愧疚地說道,
「對不起,哥……」
周子珩忽然搖了搖頭。
說道,
「不,阮茉。」
「你不是對不起我。」
「……」
周子珩:「你除了對不起你自己,你誰都沒有對不起。」
阮茉:「哥……」
周子珩:「只是阮茉,我想不太明白。」
「這些你不顧性命也要闖出來的事情,你到底是想要什麼。」
這些年,阮茉一件又一件不要命的事情做著。周子珩給她兜著底,多少次生死關頭被拉回來一條命,他生氣,卻又不敢真的動手。
他有的是方式管教一個人,教育一個小孩如何歸順。但他沒有那樣做,他覺得小茉莉就是心野,只要他能給她兜著底,就縱容著她到處折騰。
可再怎麼兜底,
也經受不起大晚上睡著睡著覺,突然接到電話。
說——阮茉差點兒死了。
周子珩拿著阮茉炸了的那輛車的檢測報告。
看到若是裡面的人再晚點逃生一秒鐘。
可能就要葬送火海。
沒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後怕,這樣的折磨。
阮茉無話可說。
她明白,自己的任性。
真的,給很多人,造成了傷害。
……
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趴在了沙發上。
沒有去上班,沒有穿上抵禦冬天寒冷的呢子大衣。
她被脫了那修身的牛仔褲,跪在沙發上,白襯衫往上撩開,用夾子夾著,露出白皙平坦的後腰。
條條紅痕交錯,黑色的揮舞落下。每落一下,就加深了那顏色。
一圈圈盪開。
大概是因為從刺痛,到受不了,再到最後的麻木。阮茉中途試圖過生理性地去掙扎,可周子珩完全不給她幾乎,那一隻手可以把她給拎起來,也可以用力按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最後阮茉哭著喊著,「哥,哥,我錯了,我錯了。」
周子珩鬆開了阮茉,阮茉頭髮都被汗水浸濕了,臉上的碎劉海成一縷一縷,貼著耳邊。她好像已經被打懵了,停了。都還愣愣地睜著大大的眼睛。
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周子珩握皮帶時,還戴著結婚鑽戒。
周子珩把皮帶扔到了桌面上,半晌,說道,
「我給你在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
「……」
「阮茉,哥哥還是能說得動周氏的。」
「……」
他說完,便離開了周府。阮茉虛脫了地趴在沙發上好長一段時間,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不一會兒,空蕩的周府,又進來了一個人。
是一個聾啞的婦女,上了年紀。看起來很專業,像是以前是中醫。
聾啞阿姨走到阮茉面前,手裡拿著幾瓶消腫的藥油。
阮茉掙扎著不想抹,她的辟穀現在一片通紅,她不想抹,好羞恥。但是無論說什麼,聾啞的阿姨卻聽不到。
幾下就把阮茉給折服,大手用力揉著傷痕。塗抹完藥油,阿姨站起身,彎腰欠了欠身。
又悄無聲息,拿著藥箱離開。
……
……
……
*
記得以前看《如懿傳》,嘉貴妃犯了錯。皇上命令人鞭笞嘉貴妃,鞭笞整整一個月。
那個時候阮茉看書上這一幕,看得戰戰兢兢。看到嘉貴妃從一開始的死活不服從,拼命反抗,到時間久了日復一日的例行懲罰下,完全放棄了反抗,被綁在椅子上,任人懲罰她。
阮茉就感覺,好像俯身了嘉貴妃,寥寥草草的幾行字,居然讓她也體會了一把恐懼和疼痛難忍。
那段文字,她反覆看了很多遍。
現在她不用看了,不用看著文字一遍遍虐爽了自己。
她真實體會了一把,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
周子珩不住在周家,空曠的周府只有阮茉一個人。他讓聾啞阿姨給她塗抹的藥油十分有用,因為只是皮的紅,塗抹完,一晚上就會消了。
就是讓她感受著疼。
阮茉的吃喝也還是有人送,第二天到了上午十點鐘,阮茉休息好了,起床推開門。就會看到一晚上不在的哥哥,坐在沙發上等她。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辟穀上前一天的疼還未好。周子珩就是要讓她記住什麼是疼,她不是不要命地去找死嗎?玻璃碴子劃爛了全身都不怕。那就打,反正她也扛。
阮茉看著周子珩,什麼都說不出來。周子珩與阮茉對視了幾秒鐘,讓阮茉去書房。
阮茉知道什麼都逃不掉,本身也都是她做錯了,周子珩這些年對她夠好了,是她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消費他對自己的好。
這次他生這麼大的氣,也是應該的。
阮茉手撐著桌子邊緣,裙子和衣服她都給整理好。因為實在是晚上太疼了,布料摩擦也都會疼,她問周子珩,能不能給她一個後面闊開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