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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0:26:14 作者: 天行有道
林若秋恨不得飛奔著向他跑去,好展示自己的成果,楚鎮嚇得忙擋住她,「做什麼,也沒個體統!」
還好魏安早知趣的背轉身退出去,否則真要見著不該見的東西。
林若秋這才發覺自己的腰帶都飄散開來,是她失儀了。她抱歉地吐了吐舌頭,這才得意地向楚鎮說道:「陛下您瞧,嫿嫿她在喝奶呢。」
難怪人都說小孩子是毫無節制的,景嫿雖然才飽餐了一頓,這會子又餓了,小嘴兒一吮一吮地動著,十分有勁。
看來這孩子倒是容易養活,不拘是誰的奶,也不鬧騰。
楚鎮在一旁看著,十分驚奇,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女兒腮頰,小公主只嫌棄的皺了皺眉,接著仍繼續喝奶。
雖說林若秋此刻所著的布料不足以遮擋嚴實,難免露出輪廓來,可她也只好忍住羞慚,努力表現出一副自然態度,畢竟楚鎮生平最大的憾事就是幼時未得生母撫育,林若秋自然得讓他瞧瞧母愛的無私與偉大。
然而沒過多久,景嫿就在母親懷中折騰起來,手腳亂踢,小臉也憋紅了。
林若秋不知她怎麼突然鬧起,「是不是要小解?」
紅柳這幾天照顧小主子已頗有經驗,掀開襁褓瞧了瞧,篤定的道:「應該不是,適才婢子才幫公主放過水。」
林若秋自己做母親卻是個生手,面對女兒的苦惱無能為力,只好再叫奶娘過來。
奶娘仔細觀察了一陣,便說道:「公主這是沒吃飽,嚷嚷著餓呢。」
林若秋不解,「可她明明正在吃呢。」
說罷就將景嫿的頭抬起,卻發現她只在那裡干吸,唇邊已無半點奶漬,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吸食的方法不對?可方才明明做得很好。
奶娘又問道:「娘娘此時是否仍有脹痛的感覺?」
林若秋搖頭,「倒是沒了。」
「那便是了,」奶娘陪笑道,「有些婦人天生乳水稀少,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林若秋臉上不禁顯出懊喪的神情,她不過想親自給女兒餵飯,有那麼難麼?
奶娘見她面容沮喪,只得設法予以安慰,「娘娘您也無須以此為憾,須知宮裡多少主子求都求不得呢,自己餵奶又不是啥好事,就連那奶水豐盈的,也得千方百計到太醫院求藥,好儘快斷下來呢!」
「為何?」林若秋覺得真是神奇。
這奶娘不愧見多識廣,當下便笑道:「娘娘您想啊,女子多愛惜身段,何況宮裡那些千逃萬選出來的美人呢,自己餵奶餵得多了,胸脯子豈有不干扁下垂的,皇上見了怎可能喜歡?您這樣的體質她們求都求不來呢。」
林若秋聽得津津有味,「原來如此。」
一旁的楚鎮卻滿臉黑線,這是沒把他當男人看麼?這種話題也能聊得如此自然。
林若秋此時才意識到皇帝還在這兒,忙將女兒給奶娘帶去睡覺,自己則胡亂裹好衣襟,「不慎污了陛下清聽,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無妨。」楚鎮乾咳了兩聲,目光卻不禁往林若秋遮擋起來的部位看去,顯然那奶娘所言已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林若秋的臉悄悄紅了,她大概知道楚鎮為何這般來勁,兩人那唯一僅有的一次都是直來直往,從未細想過別的花樣,如今被人一提醒,皇帝心裡難免蕩漾起來----未知的事物總是容易引人去探索。
楚鎮遂上前一步,悄悄問道:「還要多久?」
林若秋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臉上更加紅暈密布,只得低眸道:「早著呢,總得過了這個月再說。」
雖說全世界貌似只有中國人坐月子,但既然是老祖宗傳下來,總該有幾分道理。林若秋也想趁這段日子儘快恢復身段輕盈,否則等兩人裸裎相對時,楚鎮發覺她仍是一副腰垮肉鬆的模樣,那該多麼尷尬。
這可不是關了燈能解決的問題。
楚鎮臉上隱約爬過一縷失望,但想到反正已等了大半年了,再等一兩個月也不算長,遂平靜點點頭,「那你安心養好身子,朕不催你。」
林若秋聽著他那底氣十足的口吻,心道這段日子莫非他真有了進益?大有讓人刮目相看的意思。
說來潘驢鄧小閒裡頭,皇帝也就差那個「驢」字,就算先天底子太差,想必他找著了補救的辦法,這才急於一試身手。
林若秋自然是無法推辭的,之前她都沒假裝羞澀,如今連孩子都生了,難道要扮演貞潔烈婦麼?總之無論成與不成,她都會盡力配合楚鎮的意思,反正這輩子她已經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
兩人無形中達成共識,只待來日。楚鎮正要滿意離去,忽的想起一事,道:「湘平說她明日想來看你,不知你明日是否方便?」
林若秋怔了怔,好容易想起這位湘平長公主便是楚鎮的胞妹----魏太后膝下共有二子一女,鄴王去了封地,湘平公主卻留在京城。
時間上當然沒什麼不方便的,林若秋感到麻煩的只是人,她遲疑道:「公主的性子……不知可好相處?」
她沒見到湘平長公主,可熟知魏太后的脾性,湘平身為其唯一的女兒,不會也是個刺頭吧?且這些宮中的公主個個金尊玉貴長大,視她人如同糞土,很難說會有性情好的----那位永安大長公主就是個例子。原本永安與魏氏來往頻繁,對林若秋的瓊華殿向來不理不睬,這回得知她產女,卻故意送了床百子千孫被,這不明擺著譏嘲她沒生皇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