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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7:04:59 作者: 餘溫火火
    雖然有印象, 但是也走了虞知想不少冤枉路, 不過最終還是虞知想還是買到了兩份玫瑰烤乳扇。

    只是在回去找路言飛的途中, 出現了點意外, 虞知想不記得路了。而且她也沒有路言飛的聯繫方式。

    虞知想迷失在了這大街小巷中,似乎每一個街口都很相似,但是幾乎每一個都又好像不是。

    虞知想穿梭在大街小巷裡,急得滿頭大汗,可是任憑她如何找,都找不到最初的地方。

    手上的烤乳扇隨著時間的流逝,失去了它本該有的脆性,無力的耷拉著。

    虞知想的臉上焦急又惶恐。

    沒有手機的世界,有時候找一個人,就好像大海撈針。

    虞知想就像是一尾迷失在大海里的魚,越游就越迷失方向。

    可是就在虞知想快要急出眼淚之際,身後突然出現了和早上奇蹟般重合的「餵。」

    虞知想都不覺得這聲「餵」魔性了,只覺得猶如天籟。

    路言飛找人找到累得已經直不起腰了,手杵著膝蓋,大口大口呼吸:「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你快半個小時了。」看到虞知想手中的烤乳扇:「你知不知道我到處找你,人都問遍了,幾條街都跑完了,逮著人就問,別人還以為我是神經病!結果你倒好,跑去買吃的了,您大小姐活的可真沒心沒肺啊。」

    虞知想本來就焦急,本來找到路言飛是應該高興的事,可是剛一欣喜就被路言飛當著滿大街的面,一通諷刺加指責,就是虞知想抗壓能力再大,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她倒是沒有哭,可是眼睛慢慢的紅著跟兔子似的。

    眼眶裡憋著淚。

    將手中熱氣不再的乳扇塞進路言飛的手裡:「給你,我要回家了。」

    路言飛本來是一身的火氣,以為這姑娘只顧著自己玩,自私的很,可是看到手中的乳扇,突然想到什麼,心頭的火瞬間熄滅。

    他忙跟上去:「虞知想,你是給我買的嗎?」

    虞知想心裡堵著氣,理智已經出家,已經忘了路言飛就是才見過幾面不太熟悉的人:「不是!我給狗買的,不過狗不吃,賞給你的!」

    路言飛嘴上「嘶」了一聲,只覺得虞知想這姑娘,看著像個乖巧懂事的鄰家小妹妹,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沒想到脾氣像個被寵壞的鄰家妹妹。嘖,也不知道這麼壞的脾氣,以後哪個男人能接受的了。

    但是誰叫他有理也變成了沒理:「小姑奶奶,我們相互理解一下好嗎?看在我為了找你跑了大半個小時的份上,原諒我剛才的口不擇言。」

    虞知想這才注意到,路言飛白色的短袖已經被汗浸濕,理智慢慢回籠:「誰叫你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指責我了。」

    路言飛閱讀理解估計挺好:「那你的意思是,不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可以指責你了?」語氣輕鬆開著玩笑。

    也讓虞知想氣的手癢。

    泄憤的咬下一大塊乳扇,那兇狠的模樣,讓路言飛忍不住一抖,像是虞知想咬的是他的肉一樣。

    不知道怎麼的,街上的人突然慌亂起來,毫無秩序。

    有人喊著:「糟了,我家的被子還沒收呢。」

    「我家娃也沒帶傘!」

    「我衣服也沒收。」

    虞知想和路言飛才注意到,不知在何時天空中已經布滿了濃密的烏雲,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空氣中瀰漫著土腥氣。

    路言飛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只背著一個小背包的虞知想,很是擔憂,意識渙散:「虞知想,我可沒有衣服給你躲雨,把我身上的衣服給你躲雨,我估計得當街裸奔去。」

    虞知想一陣無語,慢悠悠的一邊走,一邊拉開自己包包的拉鏈。

    「不是吧,小姑奶奶,你沒看到這雨馬上就要下下來了,還不跑,等著被淋呢。」

    話音剛落,就看到虞知想從包包里拿出一把傘。

    瞬間也不急了,欣賞著大街小巷的人為了不被淋雨而狼狽奔跑:「原來你帶了傘啊,不早說。」

    然後不由高看虞知想一眼:「沒想到你還能堅持每天看天氣,我想一想,我上次看天氣是什麼時候,上大學吧。」路言飛摸著下巴說著。

    說到這時,虞知想忍不住眼睛一亮,像是一個女孩向別人炫耀自己的洋娃娃一樣:「才不是我呢,是我隔壁新來的鄰居小姐姐,她人真的超好,我來這裡的每一天,她都會給我發這裡的天氣,比我還了解這裡的天氣呢,今天把傘,就是她讓我帶的。」

    虞知想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看完阿言發來的天氣預報,再入睡了。

    而路言飛則想,還能有這麼細心的姑娘,連新鄰居都這麼照顧,平時在生活中得有多細心溫柔啊,不由讓路言飛對虞知想嘴裡的阿言產生了絲絲的好奇,和虞知想簡直是兩個相反面:「那你還不羞愧,向她學學,小心沒人要。」

    被虞知想一記眼刀煞過:「腦子被裹了,難道我變溫柔就是為了讓男人要我,為了討男人喜歡的嗎?」

    路言飛才注意到自己的語言舉措:「小姑奶奶對不起,是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奴才給你下跪了。」邊說著邊用手指在掌心擺出跪滑的姿勢。

    虞知想勉強接受。

    雨果然淅淅瀝瀝的落下了,路言飛這人挺高。虞知想得舉高胳膊才能將他也覆蓋在傘的範圍內,還時不時打到路言飛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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