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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20:09:46 作者: 雲閒風輕
    得,世子爺這嘴也是夠硬的。

    陳風嘖了一聲,馬不停蹄地叫人去備馬。

    出去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一會兒了,誰知走到半路上,雨突然又落大了。

    李循騎的是馬,堂堂衛王府世子爺,也鬥不過老天,被淋成了落湯雞。

    好在他眉目淡然,倒還保持著鳳子皇孫的優雅風度,下馬後來到門口用帕子抹了摸濕漉的鬢角,陳風敲了門,門房出來,因沒見過李循,只見對方通身清貴威嚴之氣,頓時肅然起敬,「敢問郎君是?」

    「我們主子是衛王府的世子爺,老蒼頭,世子妃可還在裡頭呢?」陳風問道。

    門房一聽忙往裡延請,「失敬失敬,竟是世子爺,世子妃在呢,老頭兒有眼不識泰山,世子快請進!」

    李循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走了兩步,腦中不知閃過什麼。

    鬼使神差的,李循停了下來,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可還有誰來過了?」

    *

    沈虞回王府時已是掌燈時分,她匆匆回了盈月院準備換洗,剛進院門卻明顯感覺氣氛不太對。

    青竹在外頭小心翼翼地站著,一見到她,投來一個求救似的目光。

    「主子……」

    「怎麼了?」沈虞疑惑。

    事實是青竹也不知道。

    李循原本回來了一趟,後來見世子妃不在,好似是有些不大高興,又出去了。

    誰知兩刻鐘後,世子又是沉著臉回來的。

    看著還換了一身衣裳,只是那面色,當真是冷峻如霜……她看了一眼只覺得心肝亂顫遍體生寒,生怕下一刻李循要將她杖斃。

    「在外頭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進來。」沒等青竹開口,屋裡傳來李循冷沉的聲音。

    沈虞要走,身後阿槿拉住了她,面帶擔憂,「小魚。」

    「你放心。」沈虞回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李循生氣歸生氣,還真沒打過她。

    她提起裙擺緩步走了進去。

    「過來。」

    進去的時候,發現李循坐在美人榻上,手中翻著她素日裡時常彈的一本琴譜,見她進來,就將琴譜扔到一側的書案上。

    「世子,」沈虞施了一禮,起身後仔細端詳著他,「世子的面色,怎麼不大好?可是屋裡太冷?」

    「哪裡不好?」

    李循皮笑肉不笑,沖沈虞招了招手,沈虞遲疑了一下,走了兩步,剛走到他面前,他捏著她纖細的小臂一個用力,她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今日去哪兒了,見了誰?」他問。

    一雙鐵臂緊緊地鉗著她,大手捏在她細軟的後脖頸上,粗糲的厚繭磨得她嬌嫩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個人又不得不貼覆在他的胸口上一動不能動。

    沈虞被迫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覺著自己要被按斷氣了。

    「唔……世子,你,你不是,不是,知道嗎……」

    「你說就是。」李循不耐煩道。

    「去見了舅舅……和舅舅的一個朋友,沒有旁人了。」

    「那朋友是誰?」

    「是舅舅的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

    「做官的……朋友。」

    沈虞也要不耐煩了,咬著唇想道:他今日這是又怎麼了,自己去見了誰都要跟他一一匯報?好煩。

    李循卻是被沈虞好噎。

    她這話跟沒說有什麼兩樣?

    「沈虞,你——」

    那口氣就在喉嚨里,眼看就要上來了。

    捏著她的後脖頸對上她那張懵懵懂懂又帶著一絲委屈的俏臉,那氣竟又生生地叫他咽了下去。

    突然地,他很想狠狠地欺負她。

    「啊!嗚嗚……」

    嘴巴和舌頭被攪得生疼,沈虞愣了一會兒,旋即用力去推李循,李循便把她的雙手順勢往背後一剪,下一刻,她就被他推到了美人榻上。

    ……

    「喚我什麼?」

    「世、世子。」

    「不對。」他惡劣地捻了捻。

    「世子……則翊,嗚嗚……」

    沈虞難受地嚶嚀著,聲音漸漸地微,過了會兒又突然疼得尖聲哭叫起來,「不要、夫君、夫君!」

    這還差不多。

    李循心情好了些,不過這還不夠。

    他哄著她喚他夫君,一聲不夠便叫她一直喚,將這聲「夫君」狠狠地印在了她的心裡,叫她再也忘不掉自己的身份。

    最後還按住她亂動的身子,撫著她鬢角的濡濕的發聲音低低地誘哄她,「乖虞兒,今日去見的那個朋友是誰,是不是謝淮安?」

    「謝淮……是誰?」

    沈虞覺得李循真討厭,不想給她就不給嗎,怎麼這麼聒噪,一會兒叫她叫這個,一會兒叫她叫那個,她難受極了,乾脆用盡了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仰起了下巴,咬在了李循的喉結上。

    「嘶——」

    *

    「起來,伺候你夫君穿衣。」

    一大早,李循黑著臉把還在熟睡的沈虞拎了起來。

    沈虞根本就沒睡醒,被子掀開後,身上一涼,沈虞摸不到被子,醒了,認命的嘆了口氣,起床來給李循穿衣服。

    李循昨晚把小姑娘折騰到很晚,這會兒兩人不像剛圓房那會兒了,他稍稍用了力她就疼得哭,李循想著昨晚她那副意亂情迷的模樣,估摸著她大約也挺舒服,乾脆狠了心折騰她,誰叫她不長記性,還這麼迷迷糊糊的,他在意什麼她都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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