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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7:00:57 作者: 唐拾叄
    黑色床單上被壓住的雪白手腕,有一抹紅痕,是他剛才以為她想反抗的時候用力掐出來的。

    想到這,他突然有點愧疚。

    「抱歉。」

    他端正態度,餘光瞥見那抹紅色又想了一下,解釋道:「我以為是陸燼朝。」

    紀白這人不喜歡被人挑釁。

    尤其是無法探究來源的人。

    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很危險。

    回到房間,他第一件事就是用智腦全方位地調查這個人。

    花了一個小時,能獲得的資料很有限,那份幾乎沒有瑕疵的完美履歷和經歷被他一眼看穿。

    假的。這個身份是假的。

    溫虞不解:「你怎麼會覺得,他會給我發消息?」

    就因為那一頓晚飯?

    還是,這人對她很了解?

    紀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因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喜歡你。

    他還是以絕對強勢的姿勢,籠罩在她上方。

    抿著唇線往下壓了壓。

    他沒有無私到去為情敵表白。

    溫虞在這方面遲鈍,他巴不得她最好永遠不要知道陸燼朝的心思。

    「你先起開,太重了。」

    她在底下抱怨。

    明明沒有壓到她,但卻還是莫名有強大的壓迫感。

    紀白翻了個身起來,順勢伸出手,紳士地把人拉起來,還把邊上的光腦塞進她的手裡。

    「我不看,你去吧。」

    紀白決定給她充分的尊重。

    溫虞捏著光腦猶豫了一會:「你真不看?」

    「不看。」

    溫虞的手指又長又漂亮,指骨柔韌,指甲修剪德圓潤乾淨,手背如羊脂玉,泛著瑩潤的光澤。

    她猶豫了片刻,低頭往衛生間的方向走,突然收到溫阮發過來的消息。

    手一抖,屏幕解鎖。

    此起彼伏的喘息和羞恥的台詞在過分安靜的房間裡迴響。

    空氣突然安靜。

    溫虞快速摁住光腦,把網頁關掉。

    趕在紀白髮問前,鑽進衛生間把門鎖了。

    半晌,她紅著臉在衛生間狂戳光腦。

    什麼快速解鎖的插件,她發誓一定要把這雞肋的插件刪了!

    溫虞根本不敢回頭,自然錯過了男人眼底的震驚和冰雪消融的光芒。

    男人還呆坐在大床上回味……

    她剛才的反應,像只被猛獸叼回巢穴,舐弄得口水淋漓的狼狽幼貓,驚惶又可憐,絨毛打著綹兒,就快要應激了。

    心臟騰空悠起,又嘭然砸落,不要命地擂著肋骨。

    他單只大掌覆在冷峻的面容上,嘴角輕輕彎起。

    還真是……可愛。十分鐘後。「出來。」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帶著命令的味道。

    裡面的人沒動。

    他使出殺手鐧:「我不想強行控制你的大腦。」

    在裡面用冷水沖了十分鐘臉的溫虞,慢慢拉開一條縫隙。

    她剛剛緊急打光迅給徐莉莉,結果對方摁掉了她的第一通光迅。

    再打過去,是個男人接的。

    【她喝醉了,明天我會讓她聯繫你。】

    喝醉了?餵?你哪位!

    溫虞被掛斷光腦還是一臉不敢相信。

    徐莉莉身邊什麼時候有個聲音這麼好聽的男人了?

    而且這聲音還好耳熟。

    得不到好姐妹的友情援助,她勉強靠物理降溫,才能把剛才的尷尬衝散。

    「出來,睡覺。」

    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將人拽出衛生間。

    因為洗臉的動作過大,她有幾縷黑髮沾上了水珠,滴在薄薄的白色睡裙上,睫毛濕濕的,乖巧地被紀白塞進被子裡。

    頭頂的燈一滅,陷入黑暗讓她不安。

    男人的身影在黑暗中一晃,她瞬間感受到身邊的床墊往下陷了不少,一條結實的手臂環上她的腰,固執地往熱源處用力拉了拉。

    「我們……」要怎麼開始?

    「你不是學了?」

    紀白很少看她露出迷茫的表情,自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把人翻過來,大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將她的手摁在寬鬆的褲帶上。

    壞心眼地貼著她道:「從這開始?」

    溫虞:……

    搭在腰帶上的手沒用力,但是她的睫毛就像是脆弱蝴蝶的羽翼,在輕顫。

    紀白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來,笑道:「我從來沒打算這樣跟你在這破地方做徹底標記。」

    「別亂想。」

    他將她的手握住,拉到腰上:「睡覺。」

    鼻尖纏繞上熟悉的麝香味,帶著一股冷香,安撫了她心中的空虛。

    他的體溫很高,很暖。

    本以為今天的社死會讓她失眠,但被紀白抱在懷裡才沒兩分鐘,她就沉沉閉上了眼。

    紀白感受到懷裡的人均勻的呼吸,低頭偷看她的睡顏。

    他的眼睛很好,在夜裡也能很好地看清她的模樣。

    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她作為單兵的感知弱化,沉睡的時候像個安靜的娃娃,還是那股甜甜的奶油香橙味,好香。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臉上戳了戳,又撥了撥她的紅唇。

    很軟。像她的腰。

    不,應該說,她身上哪哪都軟。

    想到今天陸燼朝看她的目光,紀白的視線漸漸固定在她露出的雪白香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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